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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被燒,裴寂怒火中燒。
但他沒打兒子,舍不得。
這筆賬,自然又算到了我頭上。
當晚,他命人將我洗刷幹淨,扔進了主臥的大床。
他揚言要用身體羞辱我。
讓我記起我是他的妻,記起我曾經是多麼渴望他的碰觸。
我被裹在錦被裏,像個蠶蛹。
但我腦子裏沒想那些風花雪月。
我在算賬。
那把紫檀木椅子,要是沒燒,賣給二手家具店,能換多少個燒餅?
至少能換五百個吧?
虧了,虧大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
進來的不是裴寂,是柳如煙。
她趁着裴寂去沐浴的功夫溜了進來。
她手裏捏着一張銀票,眼神怨毒。
“沈寧,今晚你裝病。”
“只要你肯把相爺讓給我,這五百兩就是你的。”
五百兩!
我眼睛瞬間瞪圓了。
丐幫一年的活動經費啊!
有了這筆錢,我就能把破廟翻修成三層小樓!
我一把搶過銀票。
二話不說,直接塞進嘴裏含着。
這是丐幫存錢的最高境界,除非把我頭砍下來,否則誰也別想搶走。
“成交!”
我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不光裝病,我還能給你把風!”
說完,我像個靈活的胖子,麻溜地從被窩裏滾了出來。
然後一把抓住柳如煙,把她塞進被窩。
還貼心地幫她把被角掖好。
“妹妹,加油。我看好你。”
我又從懷裏摸出一管丐幫特制的迷情香,在床頭噴了兩下。
“贈品,不謝。”
做完這一切,我轉身就往窗口爬。
只要翻出去,這就是五百兩的純利潤!
然而,我剛爬上一半。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腳踝。
裴寂披着溼發,只穿了一件單衣,站在窗前。
他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眼神在我和床上那個隆起的一坨之間來回掃視。
“沈寧。”
他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你在幹什麼?”
我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床。
“相爺,驚喜。”
裴寂一把掀開被子。
柳如煙滿臉潮紅,衣衫半解,正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滾!”
裴寂一聲怒吼。
柳如煙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連鞋都沒敢穿。
房間裏只剩下我和裴寂。
氣壓低得讓人窒息。
裴寂一把將我從窗台上拽下來,狠狠壓在身下。
他掐着我的脖子,力度大得讓我窒息。
“爲了五百兩,你就把你丈夫賣了?”
“沈寧,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他眼眶通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被掐得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
但我還是艱難地伸出一根手指。
眼神真誠無比。
“相爺......咳咳......別生氣。”
“既然你非要我伺候......那咱們明算賬。”
裴寂愣了一下,手上的力度鬆了幾分。
我趁機大口喘氣,然後快速報出一串數字:
“摸手五十兩。”
“親嘴二百兩。”
“睡覺......那是體力活,得加錢。”
“一千兩,不二價。”
我看着裴寂震驚到呆滯的臉,補了一句:
“您是現結還是掛賬?包夜打八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