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老公對我冷淡的要命,隔壁女鄰居林姐卻夜夜笙歌。
那天在樓道裏碰到林姐,鬼使神差地我拉住了她,聲音幹澀:「林姐,你跟你老公,怎麼一直那麼好?」
李姐愣了一下,隨即曖昧地笑了,湊近我耳邊:「怎麼?你家那位不行了?」
「要不咱倆換換?」
我叫蘇晴,今年三十二。結婚五年,怎麼說呢,感覺像是把一顆糖含在嘴裏,含了五年,甜味早就沒了,只剩下一塊硬邦邦、膩乎乎的糖疙瘩,吐出來不禮貌,咽下去又噎得慌。
我老公,陸明,是個程序員。人嘛,不壞,就是……沒意思。回家往沙發上一癱,手機長在手上了。要麼打遊戲,槍炮聲砰砰砰的,要麼刷短視頻,笑得嘿嘿的。你跟他說句話,他“嗯”、“啊”、“哦”,眼皮都不帶多抬一下的。晚上睡覺,背對着我,中間能再躺下一個人。有時候我半夜醒來,看着他那後腦勺,心裏空落落的,像漏了個大洞,呼呼地往裏灌冷風。
我們這棟樓隔音不太好。真的,不太好。
尤其是隔壁,住着林薇兩口子。我叫她林姐,其實她比我還小一歲,但那股子鮮活勁兒,比我像姐多了。她家那動靜,嘖,怎麼說呢。不是吵架,是另外一種“熱鬧”。有時候是女人的笑聲,又嬌又脆,隔着牆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歡騰。有時候是低聲說話,黏黏糊糊的,聽不清字眼,但那股親昵的勁兒能透過來。深更半夜,偶爾有點別的響動,床板輕微的、有節奏的吱呀,壓抑的喘息……每到那時候,我就覺得我那半邊床,冷得像冰窖。
我躺着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輕了,好像做賊的是我。旁邊的陸明,睡得死沉,打呼嚕的聲音倒是平穩有力。
這種對比,太折磨人了。像天天吃清水煮白菜的人,隔壁天天飄來紅燒肉的香味。
那天周末下午,我下樓扔垃圾。在樓道裏,正好碰上林薇。她剛回來,看樣子是去逛街了,手裏拎着好幾個漂亮的紙袋,臉上妝容精致,容光煥發,嘴唇是當下最流行的爛番茄色,鮮豔得扎眼。我低頭看看自己,寬鬆的家居服,頭發隨便用抓夾挽着,素着一張因爲失眠而有些憔悴的臉。
“喲,小晴,扔垃圾啊?”林薇笑着打招呼,聲音也帶着笑紋。
鬼使神差地,我真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在她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動作有點急,把她嚇了一跳。
“林姐……”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幹巴巴的,像秋風吹過的枯葉。
“怎麼了這是?”林薇挑挑眉,看着我。
我喉嚨發緊,臉上有點燒,但話已經開了頭,就像擰開了閘門的水,憋不住了。我壓低聲音,幾乎是氣聲問:“林姐,你跟你家陳誠……你們倆,感情怎麼一直那麼好啊?”
問完我就後悔了。這叫什麼問題?太唐突,太隱私了,簡直像個變態。
林薇明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眼。那眼神,像帶着鉤子,把我那點強撐的鎮定和藏在心底的怨氣、委屈,全給勾了出來,攤在光天化日之下。隨即,她笑了,不是之前那種客氣的笑,是一種了然的、曖昧的,甚至帶點戲謔的笑。她湊近我,那股好聞的香水味裹挾過來,她貼着我耳朵,熱氣噴在我耳廓上:
“怎麼啦?你家陸明……那方面,不行了?”
我臉“轟”一下全紅了,又急又臊,差點把手裏的垃圾袋捏破。
她沒等我回答,或者說,我的窘迫就是答案。她眼波流轉,用更低的、帶着某種蠱惑和玩笑的聲音,輕輕說:
“要不……咱倆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