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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丈夫陸洵在和第99個金絲雀約會時意外被砸壞了頭。
我到醫院時,醫生說他醒了,但記憶出了點問題。
他記得自己是誰,記得公司,唯獨忘了最近七年的事。
七年,正好是我們結婚的時間。
他低垂着頭盡量掩去眸中的慌亂,問我:「你是誰?」
我看着他脖頸處的曖昧紅痕,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很蠢。
竟然爲了離婚,一氣之下籤下淨身出戶的協議。
不過,現在既然他失憶了,那一切就都重新來過了。
所以這次淨身出戶的人,絕不可能是我。
想到這裏,我露出了屬於完美妻子的笑臉,「老公,我是你的親親老婆啊。」
......
99號金絲雀江子怡,正紅着眼圈站在病房外。
看我進去時,眼神帶着挑釁。
陸洵靠在床頭,頭上纏着紗布,目光陌生地掃過我,然後落在跟進來的江子怡身上。
眉頭習慣性地蹙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你又是誰?」
江子怡的淚瞬間凝在眼眶裏。
我走過去,在床邊的椅子坐下,平靜地迎上他審視的目光。
「陸洵,」我聲音很輕,帶着他記憶中我「該有的」溫柔。
「我是許梨,你的妻子。」
他愣住了,眼神裏是全然的困惑和不信。
「妻子?我......結婚了?」
「嗯,七年了。」
我從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相冊,翻到我們蜜月那頁。
照片裏他在洱海邊背着我,笑得像個傻子。
「你看。」
他盯着照片,手指無意識地拂過那個笑得很開懷的自己。
江子怡忍不住開口:「陸總,她......」
「江小姐,」我打斷她,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
「醫生說我先生需要休息,不能用腦過度。工作上的事,以後再說吧。」
陸洵揉了揉太陽穴,對江子怡揮揮手,即便失憶依舊帶着上位者慣有的不耐:
「你先出去。」
江子怡咬着唇,不甘地退了出去。
我收起相冊,替他掖了掖被角。
「別想了,先好好休息。家裏燉了你最愛喝的湯,晚點我給你送來。」
他抬頭看我,茫然的眼神裏還有未能完全抹去的銳利。
「我們......很相愛?」
我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屬於「深愛丈夫的妻子」的完美微笑。
「當然。」我輕聲說,目光掠過窗外,天空高遠。
「你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