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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戀多年的前男友,高調訂婚先鋒女導演,
訂婚現場卻播放着五年前,我在警局哭求他別拋棄我的短片。
“蕭池!做地下情人我也願意!只求你別離開我!”
“離開你我會死的!”
短片是蘇曼的成名作,記錄了我的舔狗生涯,
恬不知恥的謾罵聲中,聚光燈突然落在蘇曼腳邊,
我穿着工作衫,正跪地給她整理裙擺。
蘇曼拿過主持人的話筒對準我,
“五年過去,張琦你後悔自己當初死皮賴臉的糾纏嗎?”
看着她身邊眉眼依舊俊朗的蕭池,我真心實意道,
“後悔。”
聽到回答後,向來討厭我的蕭池卻突然慌了神。
可我已經不在乎了。
當初爲緩解心傷,我找了他做替身。
現在我已經有了更好的寄托,
他對我再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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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今天是我和曼曼的訂婚宴!”
“你費勁心機混進來,不就是想搗亂?!”
蕭池一把將我推開,
“現在又在嘴硬什麼?!”
“有我在!你休想弄髒曼曼的幸福時刻!”
兩步踉蹌倒地,膝蓋舊傷沖擊中隱隱作痛。
腳下的高跟鞋甩飛到人群腳下,我赤腳狼狽去撿,鞋又被看熱鬧的人嫌棄踢到一邊。
“人家都要訂婚了,還來糾纏!不要臉!”
“這輩子除了談戀愛沒別的事兒了?!”
“還不是看蕭董年輕才俊又有錢!想撈都撈不明白!”
訂婚現場不少蕭池的朋友,都見證過我糾纏他時的死皮賴臉。
那時蕭池是蕭家失散多年的繼承人,剛被找回家。
做爲他的私人助理,我對他瘋狂追求死纏爛打。
酒桌幫他擋酒喝到胃出血,第二天一早拔了點滴給他親手熬粥送到公司,哪怕粥下一秒就隨手被隨手給了送水工也樂此不疲。
他半夜一點給我打電話說不喜歡我的長發,我立刻爬起身剪掉從出生留的長發,視頻發給他卻換來一句,
“張琦你是傻子嗎?!”
“我不過大冒險的玩笑,你還當真了?”
直到他和一群二代聚會,賭誰能吃更多辣椒,因爲他一句想贏獎品,辣椒過敏我幫他吃到被送進重症監護。
那天在救護車,他第一次對我聲音溫柔,
“就這麼喜歡我?連命都不要了?”
他眉眼彎彎的樣子,讓我在氧氣面罩下泣不成聲,
“是,我不能沒有你,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命都可以給你。”
我如願和蕭池戀愛,一年戀愛我聽話的像狗。
直到蘇曼一則短片橫空出世【金錢下‘母狗’的奴性】。
是長達一年對我卑微索愛的記錄。
短片一出蕭池立刻巨資投流,鋪天蓋地對我的群嘲中,蘇曼斬獲當年國內外紀錄片的所有金獎。
而我,得到了蕭池的分手通知。
“要不是爲了曼曼,我才不會忍下和你一年的惡心。”
蘇曼是他沒回蕭家時一直追求的白月光。
我差點丟了命贏回來的獎品項鏈,明晃晃掛在她脖子上。
“你們這些女人往我身上撲,不過是爲了錢。”
“只有曼曼不一樣。”
但即便如此我依舊不肯放手,死纏爛打求蕭池別趕我走。
“你可以和別人在一起!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做什麼我都願意!”
“求你!沒有你我會死的!”
五年前的聲嘶力竭,還在屏幕上展現着我卑微的不堪。
但如今,我只是平靜的重新穿上鞋,
“蕭先生,我是婚慶店臨時請來幫忙的。”
“事前並不知道是您和蘇小姐的訂婚宴,知道的話我不會來的。”
說完我轉身就走,蕭池卻追上來一把鉗住我胳膊,
“五年前,你爲什麼突然消失?!”
“你來就是說這些的?!”
他身後一襲禮服的蘇曼比五年前貴氣了許多,聲音高傲對我,
“消失五年,卻偏趕在我和阿池訂婚又出現。”
“張琦比起以前的死纏爛打,你現在學會耍心機了?”
“不過既然你說是巧合給自己遮羞,我也沒必要非得當衆戳穿你。”
我沒理她,看着蕭池,
“還真有點事兒。”
“因爲你推我導致我受傷,蕭先生得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