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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太子爺顧司宸失憶的第三年,和女秘書玩得太嗨從熱氣球上摔下來。
我被媒體堵在家中無法出行,卻只能笑着處理好後續。
人人都說我是顧司宸最忠實的舔狗,罵都罵不走。
顧司宸一個電話我就乖乖去醫院給他失血過多的小秘書獻血。
他看着我逐漸虛弱的臉,似笑非笑:
“雖然我記不起你了,但你長得不錯,用起來也順手。”
“反正我也不會愛上你,既然如此,我們結婚吧。”
“不過第一個孩子得晚晚來生,她愛吃醋,我得給她點安全感。”
那施舍的口吻,仿佛是天大的恩賜。
可顧司宸不知道是。
今年是我們結婚的第五年,是他忘記我的第三年。
也是我和父親賭約的最後一年。
......
顧司宸見我不回答,嘲諷一笑:
“樂傻了?”
“這幾天你照顧好晚晚,只要她高興了,婚禮照常進行。”
心頭的酸澀宛如海水般蔓延。
我忍下鼻腔裏的酸意,問他:
“顧司宸,我們之間,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嗎?”
三年前顧司宸爲了陪我過生日。
連續三天不眠不休加班工作,只爲趕回來陪我過生日。
可卻在途中出了意外。
他失憶了。
顧司宸記得所有人。
唯獨忘了我。
“藍藍......”
顧司宸眉心微挑,漸漸湊近了我。
我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你想起......”
“咔嚓——”
顧司宸把照片發給杜晚晚。
“哄你兩句就這樣了,真該讓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有多賤。”
“要不是董事會不同意我和晚晚,你以爲我會娶你?”
“你不過是個幌子,晚晚才是我心底唯一的妻子。”
心中酸楚。
痛到手腳都蜷縮。
五年。
我到底是一敗塗地。
我深吸一氣,調整好情緒。
“好,顧司宸,希望你恢復記憶的那天,不要忘記今天的話。”
“我聶藍拿得起放得下,既如此,我也會收回我對你的愛。”
“哪怕日後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爸是香江混跡黑白兩道最大的商人。
五年前他不同意我和顧司宸在一起,我以死相逼。
我們約定五年,輸了我回家聯姻。
一周後,就是約定好回家的日子了。
顧司宸看着我冰冷的眼神,心裏莫名的窒悶。
忽然,帶着消毒氣味的冰水兜頭澆下。
小秘書杜晚晚叉腰氣惱道:
“沒醒我幫你醒醒,別做夢了,司宸哥哥愛的可是我!”
顧司宸收起異樣的情緒,摟住她。
“這種事也要你親自來?別把手凍壞了,我會心疼。”
杜晚晚撅起嘴:
“誰讓她敢當我面勾引你的!”
“司宸哥哥,你要娶她可以,可人家不放心,你看她看你的眼神!”
顧司宸無奈:“小祖宗,那你想怎麼辦?”
杜晚晚眼神戲謔:“我要你斷了她給你生兒育女的機會,不然,我怎麼相信你的真心?”
瞳孔驟然緊縮。
我下意識看向顧司宸。
只盼望他還能保持一點人性。
顧司宸眉骨微聳:
“這樣不合適。晚晚,我答應過你第一個孩子和你生,不會食言。”
杜晚晚的眼淚毫無征兆地滾下來,哭得梨花帶雨。
說自己沒有安全感。
顧司宸急忙憐惜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冷冷掃向我:“帶聶藍去做手術。”
我的心徹底沉入谷底。
連痛都顯得麻木。
“顧司宸,你還是人嗎?”
或許是我眼裏的痛太刺眼。
顧司宸倉促別開眼,不肯看我。
冷硬道:“帶下去。”
“聶藍,想嫁給我,這是唯一的條件,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夢寐以求?
那是三年前了!
這三年間他縱容杜晚晚對我極盡羞辱。
我的心早已在一次次傷害中死寂。
若非與父親的賭約,我早在他逼我打掉腹中胎兒給杜晚晚入藥那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