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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奮力掙扎,一時保鏢都無法近我的身。
顧司宸大怒。
直接給我扎了一針鎮靜劑。
徹底暈死過去之前,我心如死灰地看着他,眼角滑下一滴淚。
顧司宸的手卻仿佛被燙到了般,面無人色。
手術很快結束。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邊空無一人。
隨着身體裏某個器官的消失,我心裏僅存的那部分對顧司宸的眷戀也徹底逝去。
我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我被人拖在地上,宛若一塊抹布般被扔到杜晚晚面前。
她坐在顧司宸懷裏,兩個人姿勢曖昧地粘在一起。
居高臨下地欣賞我狼狽姿態。
“原來女人少了個器官也不會怎樣嘛!我看她不還好好的嗎?”
“裝什麼病,居然不來給我按摩!”
“人家的腿好疼哦。”
顧司宸無奈一笑,替她捏起來。
杜晚晚卻撅起嘴說:“不,我要她來!”
顧司宸一個眼神。
我就被保鏢拎起來,強行按住腦袋跪在病床前給杜晚晚按摩。
地板冷硬。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只知道外面的太陽升起又落下。
期間顧司宸和杜晚晚甚至還當着我的面纏綿了一場。
空氣中浮動着曖昧不堪的味道。
我一陣反胃,不禁幹嘔起來。
杜晚晚一腳踹在我臉上。
我的頭重重地磕在茶幾上,血飆了一地。
“司宸哥哥你看她!她居然敢嫌棄人家。”
顧司宸一邊安撫,一邊讓人把我拖下去。
“別在這兒礙眼了。”
“既然你這麼不識趣,忘了我跟你的交代。”
“那就去天台好好吹吹風,清醒清醒。”
身下的刀口裂開。
鮮血蜿蜒一地。
我想是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在地上被拖行。
顧司宸心神恍惚,腦海裏忽然閃過些許畫面。
轉瞬即逝。
以至於他來不及捕捉,頭疼欲裂。
“藍藍......”
杜晚晚抓住顧司宸下意識伸出的手,眸中掠過一絲陰沉。
“司宸哥哥,晚晚在這兒呢,你是不是想我什麼了?”
顧司宸用力搖搖頭。
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畫面,是聶藍嗎?
我被如同死屍般狠狠扔在天台上。
暴雨將至,寒風凜冽。
我穿着單薄破損的單衣,血液凝固黏在皮膚上,凍得瑟瑟發抖。
可面前的保鏢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解開皮帶,不懷好意地朝我一步步靠近。
我精神一振。
整個人退無可退,縮在牆角瑟縮。
“滾開!離我遠點!”
三個黑口黑面的保鏢咧開滿口黃牙,淫猥大笑。
“聶小姐這細皮嫩肉的,可別再退了,要是擦破了皮哥兒幾個可就少了些樂趣了!”
“你也別恨我們,這是顧總的意思,誰讓你膽大包天,敢惹他心愛的女人不快呢?”
“顧總可是親口交代了,讓我們哥幾個好好伺候你,把你伺候爽了才行。”
顧司宸......
原以爲早日心死,不會再爲這個人泛起半點波瀾。
可這一刻,我的心還是像被浸入硫酸池中反復腐蝕。
痛得我渾身抽搐。
可他們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大手死死抓住我,拖至身下。
扒開我的衣服。
見我掙扎,狠狠幾個巴掌打得我耳鳴眼花,神智不清。
其中一個甚至掏出手機,將鏡頭對準了我。
“賤人,還敢反抗?也不看看自己得罪的是誰,真以爲自己嫁給顧總就是顧太太了?顧總早不記得你是誰了!”
“顧總可是吩咐了,要我們拍點好東西,將來你要是敢不聽話......這顧太太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可就人人皆知了哈哈哈哈哈!”
不堪的笑聲在耳邊炸開。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抄起手邊的石頭狠狠砸破他的腦袋。
血花四濺。
趁他分神,我毫不猶豫從天台跳了下去。
再醒來,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面色憔悴的顧司宸。
我有些意外。
他眼前一亮,正要開口,我卻扭過頭去。
顧司宸抿唇:“別耍小性子,這次關你禁閉也是給你點教訓,你要清楚將來這個家的女主人到底是誰。”
“好在天台不高,不然你讓大家怎麼想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