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
本該是萬籟俱寂的京城,卻被一聲撕裂天幕的巨響,徹底驚醒!
“轟--!!!”
不是驚雷,是炮鳴!
首輔周延儒的府邸,那扇能容納八抬大轎的朱漆銅釘大門,連同門後數十名精銳家丁,被一發呼嘯而至的開花彈,炸成了漫天飛舞的碎肉與木屑!
烈焰與濃煙之中,一道獨眼的身影,如地獄裏爬出的修羅,緩緩舉起了手中的佩刀。
李定國!
他的身後,是一千名身穿黑色罩甲,眼神如狼似虎的“天罰”新軍!
他們手中的燧發槍,槍口還冒着硝煙,黑洞洞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奉天子敕令!”
李定國的獨眼,掃過府內那些被炮聲震得魂飛魄散、倉皇奔出的家眷奴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金屬般的冷酷與血腥!
“討不臣,誅國賊!”
“凡周氏一族,男丁,格殺勿論!”
“女眷,貶入教坊司!”
“府中錢財、地契、古玩、字畫,片紙不留,盡數收歸國庫!”
“天罰過處,雞犬不留!”
他冰冷的目光,定格在那個穿着明黃色睡袍,被兩個士兵從後宅被窩裏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來的肥胖身影上。
大明內閣首輔,百官之長,周延儒!
“不......不要......”
周延儒涕淚橫流,屎尿齊出,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指點江山的氣度。
他語無倫次地嘶吼着:“我是首輔!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
李定國看都未看他一眼,手中佩刀,猛然向前一揮!
“開飯!”
“嗷......!!!”
一千餓狼,咆哮着,沖入了這座金碧輝煌、占地百畝的“人間天堂”!
往日裏門前能跑馬的府邸,此刻成了最華麗的屠宰場!
一個時辰前還在教導子孫“君子慎獨”的禮部侍郎,被一腳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聖賢書,哀嚎着說出後院假山下藏着的金條。
隔壁街的侯爵府,那位以“風雅”聞名的老侯爺,抱着一尊前朝的青瓷花瓶,哭得比死了親爹還慘,眼睜睜看着它被天罰士兵當成夜壺,然後隨手砸碎!
這哪裏是抄家?
這分明是一場針對京城頂層權貴的大型公開處刑!
殺戮聲!
哭喊聲!
金銀碰撞的清脆聲!
求饒聲!
交織成了一曲只屬於今夜的,血腥交響樂!
......
紫禁之巔。
承天門城樓之上。
朱由檢憑欄而立,夜風吹得他明黃色的龍袍獵獵作響。
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猩紅的酒液,與城中各處沖天而起的血色光柱,交相輝映。
他沒有喝酒,只是輕輕搖晃着,欣賞着。
在他的【天子掠奪術】視野裏,整個京城,就是一片由無數紅光與金光構成的森林。
而此刻,他麾下的三千惡犬,正化作最鋒利的斧頭,將那些最粗壯、最刺眼的血色巨木,一棵接一棵地,砍倒!
周延儒府邸上空,那道幾乎凝成實質的血色光柱,在炮響的瞬間,便開始劇烈搖晃。
隨着李定國一聲令下,光柱之上,裂紋密布!
當周延儒被拖到庭院中央,一刀梟首時。
“轟!”
那道血色光柱,轟然炸碎!
【叮!天罰敕令執行完畢!目標周延儒罪惡滔天,伏誅!】
【成功掠奪罪惡值25000點!財富值152萬兩!】
【天罰執行者獲得三成傷害加成,威懾力提升三成!抄沒效率提升!】
【觸發隱藏財富!在周府密室夾層中發現地契三百頃,海外番銀二十萬兩!】
一道道暖流,涌入朱由檢的四肢百骸。
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這才是帝王!
這才是真正的天下奉養!
這比什麼萬國來朝,萬民叩拜,要來得真實一萬倍!
他不是在欣賞煙火。
他是在品嚐!
品嚐這個帝國最頂層蛀蟲們的生命與財富,化爲己用的無上美味!
英國公府!
成國公府!
吏部尚書府!
......
一道道代表着罪惡與腐朽的紅色光柱,在他的注視下,接二連三地崩塌、潰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團璀璨到極致的金色光芒,爭先恐後地涌入他的身體!
爽!
太爽了!
這一夜,京城無眠。
這一夜,勳貴與文官集團,被皇帝用最野蠻、最直接的方式,血洗了一遍!
天亮之時,李定國渾身浴血,帶着抄沒清單,跪在了朱由檢面前。
“啓稟陛下!”
他的聲音嘶啞,卻亢奮到極點!
“昨夜,‘天罰’共計踏平國公府兩座,侯爵府三座,朝中三品以上大員府邸一十七家!”
“共計斬殺頑抗者三千餘人!”
“抄沒白銀,一千九百八十萬兩!”
“黃金,一百三十萬兩!”
“田產地契、古玩珍寶,不計其數!”
“好!”
朱由檢猛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國庫,終於有錢了!”
“傳朕旨意!”
“破軍營,擴編至一萬人!軍餉、撫恤,按最高標準,翻倍發放!”
“‘天罰’,擴編至三千人!賞銀百萬,刀槍甲胄,給朕換最好的!”
“兵仗局,給朕二十四時辰不停工!朕要在一個月內,看到一千支新式燧發槍,一百門新式虎蹲炮!”
“錢不夠,就繼續抄!”
朱由檢的聲音,在清晨的寒風中,帶着一股焚盡天下的瘋狂!
“這京城裏,想讓朕死的,不止他們!”
“告訴魏忠賢,讓他把眼睛給朕放亮點,誰敢在這時候跳出來,不管是哭喪還是喊冤,一並給朕拿下,抄家滅族!”
“朕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順朕者昌!”
“逆朕者,朕親自送他全家上路!”
......
蘇州。
錢謙益的府邸。
這位名滿江南的東林黨魁,平日裏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此刻卻失手打碎了他最心愛的汝窯茶盞。
八百裏加急送來的密信,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他的心口!
“炮......炮轟首輔府邸?周延儒......被滿門抄斬?”
他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
“英國公、成國公府......一夜之間,盡數化爲焦土?”
“瘋了!”
“他朱由檢,徹底瘋了!”
這已經不是皇帝,這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掀翻了天下棋盤,要將所有棋手都殺光的暴君!
“牧齋公!”
一名心腹幕僚臉色煞白地沖進來,聲音都在發抖。
“運河上的糧船,漕運的稅銀,全都停了!各地的鹽商、絲商、布商都在看着咱們!京裏傳來的消息,那暴君......那暴君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我們江南!”
錢謙益猛地站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狠厲!
恐懼過後,是無邊的憤怒!
那暴君殺的不是周延儒,是他們整個士紳階級的體面和根基!
“傳我將令!”
他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以江南士林之名,發布《討僞帝檄文》,昭告天下!”
“就說皇帝已被奸臣魏忠賢、酷吏李定國蒙蔽,倒行逆施,天怒人怨!”
“我等江南義士,爲保大明江山社稷,不得不行‘清君側’之舉!”
那幕僚顫聲道:“牧齋公,這......這是謀逆啊!”
“糊塗!”
錢謙益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眼神陰冷如毒蛇!
“他都掀桌子了,你還想跟他講規矩?”
“立刻!馬上!斷絕一切北上錢糧!”
“一粒米,一文錢,都不許再進京!”
“他朱由檢不是要當暴君嗎?不是有兵嗎?”
“朕就讓他當一個連軍餉都發不出,連飯都吃不飽的孤家寡人!”
“他要用刀殺人,我們就用錢,用糧,用這天下人心,活活餓死他!”
......
消息傳回紫禁城。
朱由檢看着密奏,不怒反笑。
他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哈哈哈哈......”
“清君側?”
“斷朕錢糧?”
他將密奏隨手扔進火盆,看着它化爲灰燼。
“一群養不熟的狗東西。”
“真以爲,捏着錢袋子,就能跟朕叫板了?”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巨大的疆域圖前,目光,落在了那片富庶得流油的江南之地。
在他的視野裏,那片區域,金光與紅光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沖破天際!
那是何等龐大的一筆財富!
那是何等深重的一片罪孽!
朱由檢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而興奮的弧度。
他緩緩伸出手,仿佛要將整個江南,都握入掌中。
“斷朕的錢糧?”
“很好。”
“朕,這就親自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