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宮,養心殿。
殿內燭火搖曳,一股甜膩的暖香在空氣中彌漫,那是只有合歡派才懂得調制的“千絲情”。
巨大的龍榻之上,輕紗曼舞。
“陛下……來嘛~”
一道酥入骨髓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只潔白如玉的手臂從明黃色的錦被中探出,隨後露出的,是一張足以讓天下男人瘋狂的臉蛋。
新晉寵妃,阮如煙。
她此時衣衫半解,露出大片雪膩的肌膚,那一抹深邃的溝壑隨着呼吸起伏,宛如勾魂奪魄的深淵。身爲先天九重的高手,又是合歡派出身,她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身體去征服男人。
然而,坐在床頭的皇帝秦歸,此刻卻是滿臉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最後化爲一聲無能狂怒的咆哮。
“滾!都給朕滾開!”
秦歸一把推開纏上來的阮如煙,氣喘籲籲地癱坐在床邊。他太老了。
盡管身爲宗師強者,但早年征戰留下的暗傷,加上歲月的侵蝕,讓他體內的氣血早已衰敗不堪。面對阮如煙這等尤物,他雖有吞天之志,卻無提槍之力。
那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屈辱感,比殺了他還難受。
阮如煙被推倒在榻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與惱怒,但轉瞬即逝。她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角含淚:“陛下息怒,是臣妾侍奉不周……”
“不怪愛妃。”秦歸頹然擺手,聲音沙啞,“是朕……老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道陰柔卻深沉的聲音。
“陛下正值壯年,何談老邁?貧道有一計,可助陛下重回巔峰,甚至再進一步!”
隨着聲音落下,一名身穿黑白道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入。此人正是大乾國師,董觀。
秦歸猛地抬頭,眼中爆發出希冀的光芒:“國師!你有辦法?”
董觀微微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枚散發着淡淡金光的令牌,那令牌之上,刻着龍虎二字,栩栩如生。
“這是……”秦歸瞳孔一縮,“功法金令?!”
在這個世界,只有擁有功法令牌,才能修煉對應的功法並突破境界。金令,那是極品功法!
“此乃‘龍虎交泰功’的金令。”董觀眼中閃爍着精光,緩緩道,“此功法極爲霸道,乃是采補天地的無上奇功。陛下若修此金令,再選拔三千童男,賜予他們‘龍虎交泰功’的木令(下品)。”
“待他們修煉有成,體內氣血便會被功法轉化爲‘龍虎氣’。屆時,陛下只需將他們抓來,以秘法煉制成‘龍虎寶丹’服下,便可掠奪他們的修爲精華,重塑肉身,重振雄風!”
秦歸聽得呼吸急促,但隨即生出一絲疑慮:“若是那些賤民修煉了功法,實力超過朕怎麼辦?”
“陛下多慮了。”董觀胸有成竹,“他們修的是木令,哪怕練到死,效率也極低。而陛下修的是金令,天壤之別!更何況,木令受制於金令,生殺予奪,全在陛下一念之間。”
“好!好!好!”秦歸連說三個好字,眼神狂熱,“朕要修!現在就修!”
董觀將金令呈上,卻在秦歸接過時,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不過陛下,此功法有一禁忌。在圓滿之前,決不可破身。否則,一身修爲會被對方吸取,前功盡棄。”
秦歸一愣,看了一眼床榻上嬌豔欲滴的阮如煙,咬了咬牙:“爲了長生,爲了雄風,朕忍了!傳令下去,即日起朕要閉關,後宮嬪妃,一律不見!”
反正,他已不能人事,這則禁忌也算不上什麼。
阮如煙聞言,美眸流轉,心中卻是冷笑:‘忍吧,老東西。等你神功大成那一日,便是我合歡派秘法發動之時,到時候把你吸幹,助我突破天人境!’
而董觀低下頭,掩蓋住嘴角的陰毒:‘練吧,等你將那體內的【龍神功】金令練得鬆動,便是貧道將你投入丹爐,人令合一之時!’
……
鳳儀宮,皇後寢宮。
相比於養心殿的奢靡,這裏顯得典雅而清幽。
皇後柳玲瓏身着一襲正紅色的鳳袍,端坐在鳳椅之上。她年約三十許,正是一個女人最有韻味的年紀。
她並非那種一眼驚豔的妖豔賤貨,而是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端莊、大氣。然而,若仔細看,便能發現她那寬大的鳳袍下,藏着極爲傲人的身段,那是一種熟透了的風情,被禮教死死壓抑着,卻又忍不住想要破土而出。
“陛下他……真的這麼做了?”
柳玲瓏聽着宮女的匯報,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大肆散發功法木令,視百姓如草芥,只爲煉丹。這等昏庸行徑,讓她心寒。
“娘娘,陛下已經閉關,說是……爲了江山社稷,實則是爲了那方面……”宮女小聲說道。
柳玲瓏揮退左右,輕嘆一口氣,玉手輕輕撫過冰涼的桌面。
自從皇帝身體衰敗,這數年來,她便一直是獨守空房。每當夜深人靜,那種蝕骨的寂寞便如潮水般涌來。她雖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卻也是個正常的女人。
“母後,您又在嘆氣了。”
一道清脆如黃鸝般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名少女從屏風後走出。她身穿淡藍色宮裝,容貌絕美,竟比那阮如煙還要精致三分,尤其是那雙眸子,靈動中帶着幾分看透世事的聰慧。
這是大乾的皇女,秦詩畫。
只是此刻,秦詩畫的臉色有些蒼白,那是先天寒毒發作的征兆。
“詩畫。”柳玲瓏收起愁緒,連忙起身扶住女兒,滿眼心疼,“今天寒氣又重了嗎?”
秦詩畫微微一笑,雖然身體虛弱,但氣質卻如空谷幽蘭:“母後不必擔心,兒臣習慣了。倒是母後,父皇閉關,還要禁欲,您這鳳儀宮,怕是又要冷清許久了。”
柳玲瓏俏臉微紅,嗔怪道:“死丫頭,連母後都敢打趣?母後是在擔心那些功法令牌的開銷,國庫本就空虛……”
“母後,您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兒臣。”秦詩畫眨了眨眼,那雙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盯着柳玲瓏,“父皇爲了那個妖妃折騰,卻冷落了您這麼多年。您心裏,就沒有一點點……怨?”
柳玲瓏嬌軀一顫,沉默了。
怨嗎?自然是怨的。渴望嗎?更是渴望被人呵護,被人……狠狠地愛憐。這種念頭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瘋長,讓她那顆沉寂已久的心,泛起了一絲悶騷的漣漪。
“不說這些了。”柳玲瓏轉移話題,看着女兒蒼白的臉,心如刀絞,“國師說,只有集齊七顆‘極品赤陽丹’才能根治你的寒毒。可赤陽丹雖是凡丹,極品品質卻萬中無一,舉國上下也才找到三顆……”
秦詩畫倒是看得開,她坐在柳玲瓏身邊,忽然狡黠一笑:“母後,若是這世上真有人能拿出剩下的極品赤陽丹,救了兒臣的命,您說我們該怎麼報答?”
柳玲瓏下意識道:“那自然是傾盡所有,你要什麼母後都給。”
“那……”秦詩畫湊到柳玲瓏耳邊,吐氣如蘭,半開玩笑道,“若是那人不要金銀財寶,也不要高官厚祿,偏偏指着母後您,說要您以身相許呢?”
“啊?”
柳玲瓏在那一瞬間,腦海中竟真的閃過一個畫面——一個強壯、霸道的男人,將高高在上的她按在身下,肆意妄爲。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像是熟透的蜜桃,連耳根都燒了起來,那種常年壓抑後的羞恥與隱隱的期待感,讓她此刻美得驚心動魄。
“你……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柳玲瓏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衣領,掩飾着內心的慌亂,“哪有……哪有那樣的人……”
秦詩畫看着母後那慌亂中帶着一絲春意的模樣,心中暗嘆:母後這那是生氣,分明是動了凡心呀。這大乾皇宮,表面金碧輝煌,實則每個人都活在牢籠裏。
若是真有那樣一個能打破一切的人出現,或許……
就在母女二人私房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