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科研結束，我終於抽了空去給女兒申請已婚上大學補助福利。
辦理的同志卻告訴我，女兒居然是未婚。
我愣住了，不敢置信追問。
“不可能！我女兒三年前就結婚了！恢復高考以後，她多次和我說要來我這兒上大學，怎麼可能......”
我帶着疑問，火速買票回了老家，卻發現到處都找不到女兒的身影。
我心急如焚翻遍了整個村，最終卻在豬舍裏找到了身上烙着“合格”兩個字的女兒！
她正赤身裸體，身邊圍滿了蒼蠅，在和一群豬爭食泔水。
我當初給女兒投資的紡織廠也被女婿宋青衡和他的青梅霸占。
可笑，宋青衡他們一家都是靠我的工資補貼才過上好日子，可他們居然敢在背地裏把我的女兒訓成了豬女。
既然這樣，他們就回到以前那種豬狗不如的日子吧！
1
“我女兒呢？”
我剛一問完。
宋青衡的媽趾高氣昂地睨着我，大着嗓門不耐煩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女兒現在是我們家的人，不能拋頭露面，快滾吧！”
我內心涌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自從女兒嫁給宋青衡以後，我忙於科研，很少與她通信，她的上一封信還是在六個月前。
現在終於恢復高考，我想着給她申請個已婚上大學福利，把她接到京市，讓她好好備考，誰料，辦理處的同志卻告訴我：女兒的身份現在還是未婚！
我不敢細想，一路不敢停歇回了老家，卻到處找不到女兒的身影。
我忍着怒氣。
“叫宋青衡出來！”
一見我提到宋青衡的名字，宋母的臉色就變了。
她恨恨瞪了我一眼。
“我兒子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亂叫的？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你女兒不在這！她成天出去和男人廝混，就是個蕩婦，我哪知道她去哪了......”
聽到宋母嘴裏左一個蕩婦右一個賤人的辱罵女兒，我氣紅了眼。
站起身來，推開她，就朝房間裏面沖去。
“月月！月月！媽媽來了！你在哪？”
屋子裏無人應答。
宋母眼中閃過慌亂，面露凶狠，沖進來推搡我。
拉扯間，她袖子被我拽破，露出了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
我一把抓起她的手，目呲欲裂。
“我送給我女兒的手表怎麼會在你這兒？！”
這塊表是我送給女兒的成人禮，她將這塊表護得和寶貝一樣，只有重要場合才會拿出來戴戴，平時都收藏在盒子裏，隔三岔五還是拿出來擦拭一番。
突然，從外頭走進來一個男人，他提了提褲子，往宋母懷裏扔了一毛錢。
“你家那豬女太髒了，只值這個價，不過滋味嘛，還是挺緊致的，下次給她洗幹淨點，不然老子都下不去手！”
宋母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腦子仿佛被重錘鑿擊，一片空白。
心髒不受控制地跳快了一拍，我如遭雷劈，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腦海中。
我不管不顧像瘋了一樣沖出去，延着男人來的方向找了過去。
村尾剛建了一個豬舍，只見裏面傳來了細碎的呻吟聲。
我顫抖着雙手，扶着鐵門看過去，只一眼，就讓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月月！”
我撕心裂肺大喊，眼淚不受控制大顆落下，心髒處傳來撕裂般的疼。
女兒一個人縮在角落，正和一群豬在爭食泔水！
她不着片縷，頭發亂糟糟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一片，想到之前那個男人說的話，一股恨意涌上心頭。
我狠厲揪住趕過來的宋母。
“你們這群畜生，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快點把門給我打開！”
宋母嗤笑一聲，反手推開我。
“你女兒自己耐不住寂寞，到處勾搭漢子，這是給她的懲罰！我這也是爲了她好，像她這種蕩婦，不調教還不指定要鬧出什麼事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