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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女兒,她才是,那玉佩是她的!”
林婉看着面前穿着破舊夾克的中年男人,一臉嫌棄。
她一把將我推了出去,我沒站穩,摔在了男人面前。
他的臉色微變,將我扶起來後,嚴肅地看着林婉。
“不是就不是,你一個女孩子也不能這麼粗魯。”
他的言行舉止和他身上穿的破舊夾克形成鮮明對比。
只有我知道,他是本市首富宋致遠。
來這所孤兒院是爲了尋找親生女兒。
我看着林婉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裏樂開了花。
也就只有她這種蠢貨,才會以樣貌識人。
我拿着她還給我的玉佩,遞到了宋致遠面前。
“叔叔,這個玉佩對你很重要嗎?”
宋致遠看了看懂事的我,又看了看一臉傲氣的林婉。
“對,很重要。乖孩子,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這窮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首富千金,也該讓我來做一做了!
......
我叫宋知夏。
回到宋家的第一天,我就被帶去做了一場全面的基因測序。
爸爸,也就是宋致遠,拿着報告單看了很久,最後鄭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知夏,歡迎回家。”
從此,我擁有了真正的家人。
宋家的生活和我預想的奢華截然不同。
別墅很大,裝修卻古樸素雅,沒有金錢堆砌的浮誇。
爸爸宋致遠喜歡穿着洗得發白的舊夾克在院子裏種菜,但書房裏教我看的第一樣東西,是集團的季度財報。
媽媽是大學教授,每天捧着書,穿着棉麻長裙,溫婉知性。
哥哥宋清和是中科院的青年科學家,常年泡在實驗室,偶爾回家,會隨手教我用編程搭建一個數據模型。
他們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低調。
“我們家有錢,但錢是用來做事的,不是用來炫耀的。你的大腦,才是你最核心的資產。”
媽媽摸着我的頭,聲音溫潤。
我身上的衣服,也從孤兒院的舊衣,換成了看不出牌子的純棉T恤和牛仔褲。
舒適,但普通。
我過上了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每天有司機接送上下學,但車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大衆。
我以爲林婉會在孤兒院一直待下去,直到我上了高中。
開學典禮那天,一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停在校門口,引得衆人圍觀。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着最新款香奈兒套裝的女孩。
是林婉。
她身邊站着一個俊美但冷漠的男人,眉眼間帶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貴。
我認得他,京圈太子爺,傅家唯一的繼承人,傅司硯。
我被爸爸接走後不久,傅家也去了孤兒院。
我後來才知道,傅家老太太急着給傅司硯找一個“炮灰新娘”,一個沒有背景、方便用完即棄的女孩,用來擋掉一門他們不喜歡的豪門聯姻。
老太太常對林婉說,女孩子最重要的品質就是聽話和隱忍,這才是對家族最大的愛。
而林婉表現出的“純真善良”,在他們眼裏,只是“可控性高”的代名詞。
真是風水輪流轉。
林婉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穿着普通T恤的我。
她踩着高跟鞋,像只驕傲的孔雀,徑直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