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輿論的事，我需要你的證詞。”
江述目光平靜。
“證詞？證明我們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對。”我迎上他的視線。
“至少，證明不是他們描述的那樣。”
江述沉默了幾秒，拿出手機遞給我。
屏幕上是一段監控錄像。
公寓樓道的視角，時間戳是那晚的日期。
畫面裏，我腳步虛浮地走出電梯，江述扶着我的手臂。
還保持一些邊界。
“你可以說你喝醉了，是我執意要將你帶回家的。”
我震驚地看向江述，他一臉認真。
“你...你瘋了？你會被告強奸罪的...”
沒等江述回答，他的手機彈出新聞：
【研一女生周晚疑似不堪壓力失蹤！疑似與林景和教授感情糾紛有關！】
我點開和江述一起看。
她的室友報警說，從昨天下午起就沒見過她。
手機關機，行李還在宿舍，人卻不見了。
論壇上很快出現評論：
“再怎麼也是女孩子，不至於逼到失蹤吧？”
“聽說原配還打了她耳光...”
“學術圈的水太深了，可憐...”
林景和徹底慌了，他問了我的位置，急匆匆趕過來。
即使江述站旁邊，他也沒興趣理會。
“沈清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覺得可笑。
“我能對她做什麼？”
“你恨她！你恨不得她消失！”
他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生疼。
江述眼疾手快抓住林景和的手腕，逼迫他放手。
“清辭，算我求你了。”
“告訴我她在哪兒，她還年輕，不能出事...”
我看着眼前這個幾乎崩潰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十年前那個脫衣爲我擋雨的少年。
如今爲了另一個女孩，對我露出這樣猙獰的表情。
江述擋在我和林景和之間。
“林景和，清辭從家裏過來，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林景和踉蹌後退，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
他顫抖着接起來。
“喂？”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臉色驟變。
“你們...不要傷害她...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掛斷電話，他仿佛被抽離了靈魂。
“周晚被綁架了！沈清辭，如果她有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回家。
眼見事態即將失控，我便跟着林景和回家。
江述不放心我的安全，也驅車跟着。
我們三人報了警，坐在沙發上等着匪徒的再次來電。
凌晨兩點，林景和突然死死地盯着屏幕。
我剛想湊過去看，他惡狠狠地瞪着我。
舉起手機，屏幕幾乎懟到我臉上。
“沈、清、辭。”
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
“你還說不是你！”
那是一段視頻，畫面晃動，但能看清是周晚。
被綁在一個椅子上，身上衣物凌亂，臉色蒼白。
她對着鏡頭有氣無力。
“沈老師...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
視頻截然而止，房間裏的警察齊刷刷地看向我。
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察走到我面前。
“沈小姐，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