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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唇:
“一個朋友而已。”
陸敘白似笑非笑: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愛交朋友。”
心髒某個角落被猝不及防地扯了一下,泛起細微的疼。
我沒說話。
記憶卻不受控制地翻涌上來。
從前,也是這樣。
只因我跟一位學長多說了兩句話,他便氣的半天不理我。
不顧那學長背景權勢滔天,硬是要警告他離我遠點。
最後氣呼呼的抱住我:
“我就是不高興,你對他笑的那麼好看。”
那時候他的占有欲,讓我心慌,也讓我驚喜。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那天我們躲在書房的窗簾後接吻,被推門而入的繼母看的清清楚楚。
爸爸狠狠地扇了我一個巴掌。
他指着我的鼻子,目眥欲裂:
“沈書晚,他是你哥哥,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繼母哭着,幾乎要跪下來,抓住我的手:
“書晚,算阿姨求你!”
“你和敘白不能這樣啊!哪怕沒有血緣,你也是他妹妹。”
“你讓外人怎麼看你們?怎麼看我們這個家?”
陸敘白將我死死護在身後,背脊挺得筆直。
他擋住所有砸向我的責難,聲音斬釘截鐵:
“爸,媽,對不起。”
“但如果這個家容不下我們,我跟書晚走,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
我回握住他的手,堅定的點了點頭。
可當天夜裏,繼母沖進我的房間,手裏拿着瓶農藥:
“書晚,你走吧。”
“敘白就是我的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毀了他的前途。”
“算阿姨對不起你,今晚你無論如何也得走,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於是,當夜我扔掉了舊的手機卡,一走就是五年。
從此銷聲匿跡。
我放下筷子,起身離席:
“我吃飽了。”
父親氣的摔了碗筷:
“混賬!你耍脾氣給誰看?”
我沒回頭,也沒停下腳步。
回到臥室,世界才重新安靜下來。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
沒有流淚,只是覺得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陸敘白眼神迷離失焦,高大的身影籠罩了我。
他俯下身,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書晚......”
然後,在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瞬間,他滾燙的的唇重重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