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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段話說的雲裏霧裏的。
況且我怎麼會恨她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剛要開口,安亭勻就上前一步。
“這個建議是我提的,阿昭你若是有什麼不滿,沖我來便是,別爲難宛央姐,她已經夠苦了。”
呵......這兩人真是有意思。
“我沒有不滿,能爲姐姐分憂,我求之不得。”
安亭勻微微蹙眉,模樣明顯就是不信。
再想說什麼時,他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腕向外走。
“宛央姐,我囑咐令昭一些事情,你先去忙。”
裴宛央沒有阻攔,只冷冷看了我一眼。
來到院中亭子下,安亭勻忽的又將我的手甩開。
“令昭,宛央姐現在正是孤立無援的時候,你去幫她也是應該的,何必說反話。”
“嗯?我何時說反話了?”
“那你解釋一下,你何時求之不得的給王爺生孩子了?這不是反話?”
一時間,我無法辯解,直接被氣笑了。
他卻步步近,嗓音壓得極低。
“她如今在王府如履薄冰,再禁不起任何風吹草動,你若是嘴上答應,背後使絆子,別怪我......”
“別怪你什麼?”
他不答。
我近他一步。
“那你呢?你一月前不是還說要娶我爲妻,今又爲何如此提議,將我當做生孩子的工具。”
安亭勻猛的撇過了臉,不敢看我。
我知道原因,全都是爲了裴宛央。
兩年前裴宛央並沒有選他,而是選了權政王。
即使如此,他依舊默默付出。
爲了能夠時常見到她,聽到她的消息,他才退而求其次,時常與我在一起。
因爲年齡相仿,在外人眼中,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旁人都不知道,他喜歡的其實是大他四歲的裴宛央。
我全部都知曉,也從未將他說要娶我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朋友相處。
今提及此事,只是不願再聽到他高高在上的指責。
見他一直不回答,我欲轉身離開。
他卻擋住了我的去路,將身上的玉佩摘下,放到我的手上。
“是我對不住你,我以爲我......再無可能,一切都是我的問題,你要怪就怪我。”
“但宛央姐真的需要一個孩子站穩腳跟,待你生下男孩,或者是她的病治好了,到那時我會想辦法將你帶離王府,並且娶你爲妻,絕不會嫌棄你,此玉爲證。”
我毫不猶豫的將玉推回。
“我不需要。”
他再次推到我面前,眉眼間染上不耐。
“就當我求你了行嗎?別在此時鬧,宛央姐她真的經不起風波了。”
“我沒有鬧,能進王府我心甘情願求之不得,我說的是真的。”
“阿昭,你騙得過旁人,騙不過我。”
又繞回來了。
眼見話不投機,我便不再辯駁。
靜了許久後,我收下那玉佩,故作一副傷心模樣。
“好,我會好好替姐姐分憂,你也記住你說過的話。”
安亭勻的臉色這才緩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吐出一口長氣,嗓音低下來,帶着久違的溫柔。
“阿昭,委屈你了。”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我問。
他沒有說話,我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剛剛走出,裴宛央的母親,裴家主母就派人來尋我。
她和二房三房的幾位嬸嬸一同教我,如何能快速的懷上孩子。
還尋了不少偏方來,說是能助孕。
我帶笑聽到天黑,她們才滿意的放我離開。
只是剛出門,裴宛央的侍女就站在那裏。
“六姑娘,王妃有請。”
“姐姐找我有何事?天色已晚,會不會打擾姐姐休息?”
“您去了就知道了,請。”
狐疑的看她一眼,卻沒有辦法,只能隨她前去。
可是剛進裴宛央的院門,院門就砰的一聲關上。
我疑惑時,兩個仆婦上前,壓着我將我五花大綁。
本想呼喊救命,可看到不遠處的裴宛央後,我咽了一下口水,強忍懼意。
“姐姐......姐姐您這是什麼?”
話一出口,左邊那個仆婦就給我一掌。
“許你說話再說話!”
“行了王媽媽,打壞了可怎麼送去王府啊。”
“是。”
裴宛央走到我面前,臉上毫無表情。
“知道我找你來要做什麼嗎?”
我搖搖頭。
“亭勻說,你心中對他有氣,恐對我不利......所以他送來一只蠱蟲,確保你以後能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