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還得感謝某位親手將蕭哥哥送回到了我的身邊。”
“她不珍惜,有的是人珍惜。”
我看到新聞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就在這時,我忽然接到別墅女仆的電話:
“不好了,小姐,有人沖進了別墅,要拍賣您和老夫人的東西!”
等我趕到的時候,只見蕭夜闌攬着唐柔坐在主位,我的東西被一件件展示在拍賣桌上。
“你們什麼意思?”
我的視線直勾勾盯過去,唐柔卻不以爲然: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只是想玩拍賣遊戲,哥哥就隨便抽了個名下財產的別墅讓我玩。”
“你要是想要拿回去,就需要按流程拍賣哦。”
聞言,我咬緊牙關。
當初父母因爲車禍意外去世,蕭夜闌作爲我們家的養子,卻在暗中吞並沈家財產,一舉坐上上京首富的位置。
我知道,他在用這樣的手段迫我妥協。
“好,我拍。”
可我身上本就沒剩下多少錢,甚至連治療的費用都不夠,又怎會比得過有人撐腰的唐柔。
很快大部分的首飾珠寶都被呈在了她面前。
直到一件平安玉佩被拿上來,蕭夜闌的眼神才有了輕微波動。
曾經作爲蕭家的私生子,他幾乎是所有人欺辱的對象。
彼時,少年的單薄的肩胛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疤,蜷縮在角落像一只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我不忍心,站出來蠻橫地趕走欺負他的富家紈絝,求父親將他收養。
蕭夜闌剛到家的時候病懨懨的整發燒,和體弱的母親一樣。
於是我便學着當初的父親,一步一磕頭的向山上的廟宇祈福。
那時我被養得金貴,饒是手上蹭了個小口子都要哭個不停。
可爲了能讓他的病盡快好,九十九道階梯我一聲不吭磕了上去。
磕得膝蓋青紫,額頭也破了皮。
才爲他求來了這一件平安玉佩。
蕭夜闌曾一直將它戴着。
但漸漸地,玉佩的位置被女孩喜歡的玩偶鑰匙扣所替代。
曾經真摯的感情也像它一樣,被封存落灰,然後呈上台面供人取樂。
“一萬。”
蕭夜闌罕見地出了低價,而後看向我,似乎有讓給我的意思。
所有人心領神會沒人敢叫價。
他慣會這樣留有一線,在欺辱我之後,又裝模作樣地給我一種還念舊情的錯覺。
可這場遊戲我玩累了。
“我不要。”
我的聲音很輕。
身上沒剩多少錢了,要買藥,要物色墓地,給自己找好歸處。
沒有依靠之後,好多事情都要自己做。
我好累。
聞言,蕭夜闌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去。
當那枚玉佩被拿到他的面前時,他沒有任何猶豫淡淡道:
“扔了。”
接下來幾乎每樣東西,蕭夜闌都任由唐柔舉牌和我爭搶。
直到母親的玉墜項鏈被拿上競拍桌,那是她留給我最後的遺物。
我的瞳孔縮了縮,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舉牌叫價。
唐柔卻一反常態沒有和我競拍,而是觀賞着我和那群賓客不斷來回拉扯。
“一百萬。”
終於,我咬着牙,給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