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語桐。」
「我是做錯事。」
「但是，你爲什麼要用這種手段報復我。」
我掙扎着想動，卻半點力氣沒有，聽見宋景馳又說。
「醫生告訴我，你吃了墮胎藥也要打掉孩子，就因爲我和嫣嫣在一起，你就非要用孩子來當作報復我的工具嗎。」
「語桐，」宋景馳聲音發顫：「你有沒有想過，孩子是我們之間最後的紐帶了。」
我聽着宋景馳用力握住我的手，頭抵在我身上，哭到泣不成聲。
也想起。
宋景馳和林嫣滾到一起，第一次被我捉奸在床。
我也發瘋一樣和宋景馳扭打在一起，甚至甩出離婚也告訴宋景馳，我們之間完了。
可那次。
宋景馳哭着跪在我面前，用力扇着自己耳光和我說。
「老婆，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我保證！」
「我再也不會了！」
我和宋景馳白手起家，一起打拼到今天，我們早就密不可分，我明白，宋景馳也明白，哪怕我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卻也還是忍了下來。
我告訴宋景馳。
「只許一次。」
我迫宋景馳開除了林嫣，並且讓林嫣永遠消失在我們面前，我以爲我和宋景馳努力維持的婚姻，至少還有表面溫馨，卻沒想到，不過短短兩個月。
林嫣又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不同於初見。
林嫣囂張至極，出現在我辦公室，扔下一張孕檢單，摔在我臉上。
「夏語桐！」
「我懷孕了！」
「所以，」林嫣彎腰笑起來：「我贏了！」
「等着被離婚吧！」
林嫣轉頭就要走。
卻被我喊住。
「林嫣。」
她剛要回頭，小腹已經被水果刀狠狠刺入，我翻攪着林嫣小腹皮肉，感受着林嫣滾燙鮮血在我手中滴落，我只告訴林嫣。
「我不允許出現的東西，就不會出現。」
那次。
宋景馳沒和我鬧。
甚至平靜的，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是，我們彼此默契，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宋景馳看向我的目光，不在愧疚，只剩下淡漠的將就，到宋景馳有次醉酒，強行和我又在一起。
我懷孕後。
宋景馳終於願意和我心平氣和坐在一起。
「老婆，」宋景馳交出一份股權公證書：「我願意把我名下東西都給你。」
他看向我。
「我只希望。」
「你能放過嫣嫣。」
「她還是個孩子。」
我看着宋景馳，不是不心痛，我們年少就在一起，最苦的那年，一個饅頭也要就着溫水，泡在一起，他一半我一半，我們窩在地下室，也一起幻想，要從仄的地下室搬到城市最中心。
我們也一起想象，要入住豪宅，要買上豪車。
然後，一起享受人生，白頭到老。
那年，宋景馳一無所有，卻願意爲了我，一天打五份工，時間像是壓縮的海綿，被擠到擠不出來的相聚時間，卻格外讓人覺得心裏很甜。
如今，我看着趴在我床頭，哭到泣不成聲的宋景馳。
總是會想起那天犯錯以後，發誓再也不會讓我傷心的宋景馳，胃裏還會一陣翻涌，到我用盡全力推開了宋景馳，一把趴在了床頭，吐了一地膽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