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們把蘇平安成啥樣了,罵幾句怎麼了!”
被蘇平安一頓痛罵,易忠海終於回過神來,臉色陰沉。
尤其是那句“伺候舒服”,讓他心裏一虛。
這麼多人看着,他不敢細問,更不確定蘇平安是隨口亂說,還是知道了什麼。
他冷冷瞥了蘇平安一眼,對周圍人喊道:
“開全院大會!”
他不信,在這四合院裏,還有人能翻了天!
立刻有人吆喝:“開全院大會了!”
聽到這話,四合院的人紛紛跑回家搬凳子,往前院趕去。
好戲,就要開場了。
全院大會,是這座四合院的傳統。
這年頭,沒有手機電腦,沒有電影,連電視都少見。
偶爾開個大會,反倒成了大夥兒的消遣。
院子裏的人都聚到了前院,蘇平安也慢悠悠地晃了過去。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閆埠貴、劉海中、閆解成、許大茂……
就連那個陰着臉的聾老太太,也拄着拐杖出來了。
此刻,聾老太正陰沉沉地盯着蘇平安。
後院鬧出的動靜,她全看在眼裏。
雖然她心裏也不待見賈家,但敢和傻柱、易忠海叫板的,她可不會輕易放過。
在她眼裏,易忠海是兒子,傻柱是孫子,平時一口一個“乖孫”
地叫着。
現在有人要挑戰易忠海的權威,她哪能坐視不管?
在不少人看來,聾老太是個好人。
但在蘇平安眼裏,這老太婆可不是什麼善茬。
她的“好”,只針對傻柱一個人。
爲了這個大孫子,她什麼缺德事都得出來。
最讓人記憶深刻的,就是她設計讓婁曉娥給傻柱生了個兒子。
要不是這樣,傻柱最後怕是要絕戶,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聾老太活了大半輩子,哪能看不出賈家的嘴臉?
可傻柱是個渾人,誰勸都沒用。
聾老太沒辦法,只能想辦法給他留個種。
……
前院裏,人已經到齊了。
三位大爺坐在中間的桌子旁,易忠海居中,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埠貴分坐兩側。
見人都齊了,易忠海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
他瞥了蘇平安一眼,開口道:
“今天開這個會,就一件事!”
“蘇平安的錯誤作,導致賈東旭雙腿殘疾。”
“這事拖了這麼久,今天必須有個說法!”
易忠海話音剛落,劉海中立刻接茬:
“對!這事必須解決!”
“蘇平安,你自己說,該怎麼賠償?”
劉海中是個官迷,逮着機會就要顯擺自己的存在感。
閆埠貴在一旁眯了眯眼,沒吭聲。
他是小學老師,院子裏唯一的“文化人”,平時最愛算計。
不過比起易忠海和劉海中,他倒沒那麼缺德,至少不會主動損人利己的事。
他算計,也是沒辦法。
家裏人口多,工資又低,不算計子怎麼過?
他的口頭禪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可他不知道,這種摳門勁兒,全被兒女學了去,將來可沒好果子吃。
現在大夥兒對蘇平安群起攻之,他懶得摻和。
他心裏清楚,就算從蘇平安身上咬塊肉下來,也輪不到他閆埠貴,何必白費力氣?
見易忠海和劉海中接 難,蘇平安冷笑一聲:
“翻來覆去就這幾句,你們不煩,我都聽膩了!”
“賈東旭殘了,那是他命裏該絕。”
“他的事,跟我沒關系,醫院和街道辦都能作證。”
衆人一愣,沒想到蘇平安在全院大會上還是這麼硬氣。
賈張氏氣得直哆嗦,秦淮茹站出來,淚眼婆娑道:
“蘇平安,你怎麼能這樣?”
“東旭出事,大家都看在眼裏。”
“現在他倒了,家裏老小怎麼活?你……”
她一副委屈模樣,話沒說全,卻讓旁人覺得蘇平安罪大惡極。
傻柱最見不得秦淮茹這樣,立刻跳起來:
“蘇平安,你別狡辯了!”
“這事明明是你的錯,你還想推卸責任?我看你現在除了兩間房,啥也不剩了!”
“正好東旭身體不好,需要安靜的環境。”
“你這房子就該賠給賈家!”
周圍的人聽見傻柱毫不掩飾的話,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嚯,傻柱可真夠狠的,連裝都不裝了?”
“還裝啥啊,本來就是沖着房子來的!”
“……”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算計了。
衆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蘇平安,想看他怎麼應對。
蘇平安冷笑一聲:
“易忠海、劉海中,還有你這個舔狗,你們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滿嘴噴糞?”
“說我害了賈東旭?”
“證據呢?”
“沒證據就敢亂扣帽子,小心吃官司!”
衆人震驚——原來剛才沒聽錯!
蘇平安是真敢剛!
之前在後院罵易忠海,大家還以爲是聽岔了,現在看來,他是真不怕啊!
這在大院裏還是頭一遭!
易忠海居然被罵了!
還沒等別人開口,坐在一旁的聾老太先坐不住了,站起來罵道:
“小兔崽子,你罵誰呢?”
“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聾老太出手了。
她早就察覺到蘇平安變了。
雖然平時裝聾作啞,但院裏的事她心裏門兒清。
以前的蘇平安是個悶葫蘆,現在居然敢當衆指着易忠海鼻子罵,這分明是在挑戰易忠海的權威!
聾老太把易忠海當兒子,傻柱當孫子,就指望這倆人給她養老呢。
整個四合院早就成了他們的利益圈子。
易忠海靠道德 控制全院,秦淮茹裝可憐,傻柱當打手,而她聾老太,就是幕後的“老祖宗”。
一般人碰上這陣仗,只能認栽。
不服管的,像許大茂那種刺頭,傻柱直接動手。
真要鬧大了,聾老太再出面擺平。
這老太太整天吹噓自己給子弟兵送過鞋,誰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她年紀大,沒人敢惹,連賈張氏在她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
這夥人就這麼把好處全摟進自己兜裏。
現在易忠海被罵,聾老太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可如今的蘇平安早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這四合院,以後怕是消停不了了。
見聾老太張口就罵,蘇平安絲毫不慫:
“老不死的,倚老賣老是吧?嘴這麼臭,你也吃屎了?”
譁——全場譁然!
不服易忠海還能理解,可聾老太是誰?那可是院裏的“老佛爺”,誰敢招惹?
蘇平安居然直接開罵!
旁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佩服。
“啪!”
易忠海猛地一拍桌子,怒喝:
“蘇平安!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了?”
“敢這麼罵人,是不是不想在院裏待了?”
蘇平安嗤笑:
“得了吧易忠海,少擺你那副架子!”
“不讓我在院裏待?”
“哎喲,我好怕啊!”
“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算老幾?還敢威脅我?”
“誰給你的權力趕人?街道辦嗎?”
“要不要現在就去把街道辦的人叫來,問問清楚?”
他滿臉不屑:
“還長輩?”
“你們配嗎?”
“這老不死的上來就罵人爹媽,這也叫長輩?信不信我真給她灌點屎嚐嚐!”
“活了幾十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什麼東西!”
“再說了,我可沒罵人。”
“古人雲‘老而不死是爲賊’,我叫她老不死的,那是誇她命長呢!”
論罵架,蘇平安可從來沒輸過。
說到這兒,他臉色一冷,盯着聾老太陰森森道:
“老太太,好好活着吧,能活這麼大歲數不容易,多活幾年多好。”
雖然沒放狠話,可這話聽着讓人後背發涼。
旁邊的人都看傻了。
今天的蘇平安簡直像變了個人,不光氣勢不一樣,連嘴皮子都利索了。
易忠海眯起眼睛,沖傻柱使了個眼色。
傻柱心領神會,猛地站起身怒喝道:
"蘇平安你這 ,連老祖宗都敢罵!"
"就算你爹媽在世,見了老祖宗也得點頭哈腰,你個沒家教的!"
"今兒個老子就替你爹媽好好管教管教你!"
話音未落,傻柱掄起拳頭就朝蘇平安撲去。
眼看計謀不成,這是要動粗了。
圍觀群衆暗自搖頭:
"小蘇這嘴是痛快了,可碰上傻柱這莽夫,怕是要吃苦頭嘍!"
蘇平安早料到這一出。
他可不是從前那個病秧子了!見傻柱沖來,他嘴角一揚——剛服下洗髓丹,正愁沒處試身手呢。
只見他一把扣住傻柱手腕,轉身發力,竟將傻柱整個掄起,"砰"地砸在易忠海面前的桌上。
木桌應聲碎裂,傻柱摔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
圍觀者倒吸涼氣:
"這還是那個病秧子?"
"簡直判若兩人啊!"
"解氣!看這傻柱往後還橫不橫!"
傻柱嘴上仍不饒人:"你個沒爹媽的..."話未說完,蘇平安抬腳就踹在他嘴上,頓時鮮血直流,門牙都鬆動了。
易忠海顫聲喝道:"蘇平安!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蘇平安冷眼相對:"易忠海,再囉嗦連你一塊揍!賈東旭殘了關我屁事!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就滾蛋!不服報警啊!"
說罷揚長而去,滿院子鴉雀無聲。
半晌才有人嘀咕:"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橫了..."
許大茂趁機拱火:"傻柱你不是挺能耐嗎?這下蔫了吧?"傻柱瞪眼:"許大茂你皮癢了是吧?"嚇得許大茂扭頭就跑。
聾老太心疼地撲過來:"我的心肝喲!哪個天的把你打成這樣!快拿藥來啊!"易忠海一邊張羅着給傻柱上藥,一邊暗自盤算:今天的蘇平安太反常,非得查個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