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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生眼睛一亮剛要繼續追問就被叫走了。
我獨自回到辦公室翻看着客戶信息。
在看到沈示白登記的信息後,我停下翻頁的動作。
配偶,蔣暖暖。
我下意識伸出手摩挲着“配偶”二字,心中再無傷痛,只有悲哀。
暗戀三年高考後我和他表白了。
然而和沈示白在一起的七年裏,他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我的存在。
問起來他便說正在創業階段不方便官宣我。
他總是讓我等。
從十八歲等到二十五歲。
我看着他一步步成功,一步步走向人生巔峰。
看到在他的名字出現在金融財報上的時候,我甚至比我自己升職了都開心。
可我卻遲遲沒能等到一場婚禮。
他說現在正在上升期,沒時間辦婚禮。
但礙於撫養我長大的臨終前的心願,他答應和我先領證。
這是他給過我的唯一一個承諾。
他跪在病床前紅着眼發誓:
“我會娶懷月。”
但匆匆領證的那天,他都有些不耐煩。
只請了一個小時的假。
後來我才知道,他所謂的請假是在蔣暖暖那裏請假。
和我領完證就立刻陪着蔣暖暖出差了。
只是因爲她年紀小剛進公司,什麼都不會,連出差他也得陪着。
沈示白在蔣暖暖身上花費的時間,比在一起七年在我身上花費得都多。
懷胎十月,產檢孕檢生產都是我自己。
坐月子也是我自己。
沈示白依舊很忙。
然而在我一次次心灰意冷時卻又總能察覺到他對我的好。
像加班到凌晨三點還記得給我帶碗我最愛吃的餛飩。
缺席紀 念卻記得買花訂蛋糕。
這種感覺像是把我吊在地刺上方。
懸而未決。
一會害怕,一會慶幸。
害怕他不愛我,又慶幸我的感覺是錯的。
可我後來才知道,那碗餛飩是蔣暖暖吃剩的。
買花訂蛋糕的是他的秘書。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過往的回憶在眼前像潘多拉魔盒似的被打開。
辦公室的門卻被突然撞開。
實習生一臉慌張:
“懷月姐!沈夫人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