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東院三樓截然相反,此刻的西院,籠罩在一片低調卻溫馨的喜慶之中。
廊下點綴着幾串小巧的紅燈籠,雖然比不上大婚時的鋪張。
但這番布置在素淨慣了的西院,已顯得格外不同。
院內的丫鬟婆子們臉上都帶着興奮和笑意,腳步也比往輕快了許多。
她們剛剛都得了陸夫人的厚賞,人人有份。
衆人心中彌漫着心照不宣的喜悅。
陸夫人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旗袍,外罩一件薄薄的同色開衫,站在西院正房的台階下。
她臉上帶着久違的的慈愛笑容,眼角的皺紋都舒展了許多。
她的目光,落在台階前並肩而立的那對璧人身上。
陸戰北換下了一身冷硬的軍裝,穿着一身深青色的長衫。
身姿依舊挺拔如鬆,少了幾分戰場伐的凜冽,多了幾分儒雅貴氣,卻依舊難掩骨子裏的強勢。
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似乎也柔和了幾分。
青禾站在他身側一步之遙的地方。
她似乎有些無措,低垂着頭,烏黑的長發半挽半披,露出纖長優美的雪頸。
她身上是一件月白色旗袍,襯得她整個人越發溫婉嬌柔,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玉蘭。
那雪膩的小臉上染着薄薄的紅暈,本不敢抬頭看身旁高大的男人一眼,她很清楚等會要發生什麼。
陸戰北的目光,一直都停在她身上。他負在身後的手,也不自覺地微微蜷緊。
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是這般迫不及待。
“好,好……”陸夫人看着眼前這對,怎麼看怎麼般配的新人,眼中是欣慰和期盼。
她走上前,一手拉住陸戰北的手,另一只手則輕輕覆上青禾的手背。
陸夫人看向長子,眼神鄭重,“戰北,娘把青禾交給你了。”
“今晚,好好待她。” 她的語氣帶着深長的意味。
陸戰北喉結微動,沉沉應了一聲:“嗯。兒子明白。”
陸夫人又轉向青禾,聲音放得極柔,充滿了安撫:“青禾,別怕。”
“今晚,你就是這西院的女主人。”
“萬事有你大哥在。”
她輕輕拍了拍青禾的手背,又深深看了兒子一眼,才在張媽的攙扶下,轉身緩緩離去。
臨走前,她對着侍立在院門附近的心腹婆子,使了個嚴厲的眼色。
那婆子立刻會意,微微躬身,無聲地退到更暗處,銳利的目光掃過院中每一個角落。
少帥和陸夫人商議之後,早有嚴令:
少帥兼祧西院之事,任何人膽敢向大少透露半個字,家法處置,絕不輕饒。
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也吹動了小紅燈籠,光影在兩人身上搖曳。
青禾只覺得周遭安靜得可怕,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她甚至能清晰地聞到,身旁男人身上傳來的煙草味道,帶着強烈的侵略感和存在感。
陸戰北垂眸,看着身旁的少女。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腕。
“進去吧。”陸戰北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響起,低沉平穩,“外面涼。”
他沒有給她掙脫的機會,只是握着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異常堅定,帶着她,一步一步,踏進了西院的小別墅。
紅燈籠的光,將兩人一高一矮的身影拉長,最終融爲一體,消失在門內。
他拉着她,上了二樓的臥室。
……
二樓臥房內。
空氣裏是之前熏過的淡淡蘭草香,混着青禾身上的清香。
她手腕上的男人的大掌,像烙印一樣清晰。
哪怕他鬆開手,她卻覺得那股侵略感縈繞不去,她低垂着頭,本不敢看身旁高大的身影。
陸戰北站在她一步之外,深青色的長衫襯得他身姿越發挺拔。
他垂眸,以男人的目光打量她,月白的旗袍包裹着她玲瓏的曲線,柔媚極了。
他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這非但沒有讓他退卻,反而激起了心底更深沉的占有欲和保護欲。
她是如此嬌嫩,才握了握手腕而已。
待會,她可怎麼辦才好。
他向前邁了一小步。
青禾幾乎是本能地後退了半步。
陸戰北沒有停下。
他伸出手,這一次,不是握手腕,而是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
青禾被迫仰起頭。
燈光下,她那張水嫩嫩的小臉完全展露在他的目光中。
那雙總是含着輕愁的水眸,此刻氤氳着水汽,倒映着他的身影,帶着羞怯,還有茫然。
嬌潤的唇瓣微微張開,露出一點潤紅的舌尖,正緊張地抵着貝齒,氣息細弱而急促。
這副模樣,純到了極致,也欲到了極致。
像熟透的蜜桃,輕輕一碰就會溢出甜膩的汁水;
又像最上等的白瓷,讓人只想捧在手心細細把玩,卻又怕稍一用力就留下指痕。
陸戰北的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眸色變得幽深,裏面翻涌着壓抑許久的暗流。
“害怕?”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青禾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只是用那雙盛滿了水汽的眸子,無助地望着他,嬌唇微顫,卻說不出一個字。
這份脆弱無助的模樣,比任何言語,都更能挑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征服欲。
陸戰北不再言語。
他俯下身,灼熱的氣息將她籠罩。
青禾下意識地閉上眼。
男人的唇,先是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接着,沿着她的眉骨,輕顫的眼睫,一路向下,溫柔卻又強勢地含吮她的唇。
青禾的身體在他唇下細細地顫抖。
她無助地仰着頭,承受着這份親昵,雪膩的肌膚在他唇舌的撻伐下,泛起粉暈。
陸戰北一手牢牢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更緊地壓向自己,另一只手則順着她柔美的脊背線條緩緩下滑。
他灼熱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衣料,覆上了她腰窩下方*。
柔軟豐盈,前所未有的沖動,涌上男人心頭。
“唔。”青禾唇齒間溢出嗚嗚,那聲音嬌媚得連她自己都心驚。
陸戰北放過了她被吻得紅腫水潤的唇,灼熱的吻沿着她雪膩的頸項一路向下。
他單手挑開了她旗袍側襟的盤扣,一顆,兩顆,素白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