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小甜文,架空背景}
〈腦子寄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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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晏王朝。
宮外,畫舫船宴之上。
【蒼天啊!足足378天,本炮灰終於迎來喜提冷宮的子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蕭域(yù)耳邊響起,他眉心緊凝,環視四周,並無發現任何異樣。
方才,蕭域嫌船宴歌舞聒噪且難看,斥責了一番,現在,場下舞姬跪地不起,妃嬪默不作聲。
而好心辦壞事的地方官,則在瑟瑟發抖。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挑選的舞者各個風情萬種,媚眼如絲,皇上看不上就罷了,怎麼還生氣了?
果然,靠自己出一條血路的年輕帝王,就不可能是省油的燈。
真真難伺候,說翻臉就翻臉。
天子動怒,自然無人敢多嘴,通通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被波及。
【誒,這一年難熬啊,我把什麼無聊的事都了一遍,憋死了都!不過好在…憋屈沒白受,現已攢夠下半生的躺平頹廢金。】
聲音再次響起,蕭域自覺被戲耍,彼時,帝王冷峻的面龐閃過些許慍怒。
【鄭重決定,即起,我立志做冷宮土皇帝!】
聽到皇帝二字,蕭域斂眸,忽而警惕起來,誰要造反?!
聽聲音,還是個女的。
難不成,此人想采取冷宮包圍中心的策略,伺機吞並皇城?
這等戰術,倒是罕見。
蕭域觀察後發現,聲響如此之大,台下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按理說有人企圖謀反,不該這般淡定。
貌似,只有他能聽到怪聲。
誰在故弄玄虛?!
幻術?還是蠱術?
哼!膽子不小,敢在朕南巡啓程回京前裝神弄鬼,簡直嫌命長。
……
很快,怪聲再次出現。
【估摸着,葉晚顏也該落水了吧,她被救上岸,暴君對她一見鍾情,即刻封她做皇貴妃。】
【什麼一見鍾情呀,其實說白了,就見色起意,由此可知,暴君是大色批,無從抵賴!】
蕭域思索話中的內容,眼神輕蔑,他絕對不可能對來路不明的落水女子見色起意。
他沒那麼飢渴!
還封爲皇貴妃?除非他瘋了。
不對,就算自己瘋魔了,照樣做不出這等荒唐事。
蕭域目露譏諷,要真如此不設防,他也走不到今了。
到底是誰在胡言亂語,還敢罵朕暴君,一旦揪出來,必定讓她生不如死!
……
餘淺月喜滋滋:【做爲沒有腦細胞的炮灰皇後,推動劇情是我的使命,只要指着女主說狐媚子,就能激怒暴君,然後擁有冷宮居住權。】
【女主快來快來,你登場我唱罷,今天頭真毒,比暴君平裏的嘴還毒,一看就是挪冷宮的絕佳好子~】
炮灰?皇後?
確定目標人物,蕭域冷冽扯唇,原來裝神弄鬼的…是身旁的皇後。
她想住進冷宮而已,並非謀反,剛剛,算朕高看她了。
也對,皇後智商堪憂,經常腦子與身體分家,上次路過,還看到她在院子裏遛烏龜。
在蕭域的固有印象中,皇後這個人吧,逆來順受,行爲怪異,喜歡獨處,平時話少得可憐。
遇事就躲,膽子比花生米還小。
……
蕭域望向餘淺月,只見她乖乖巧巧,宛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想到此處,他起了疑,那心聲,當真出自怯懦的木頭皇後?
她所呈現的精神狀態,與怪異女聲完全不搭邊,皇後平時說話淡淡的,有氣無力,而那道聲音,異常亢奮,跳脫得很。
餘淺月發覺蕭域正幽幽地望着自己,立即揚起一個標準的炮灰氏職業假笑。
內心則瘋狂嫌棄。
【看什麼看?在你的倔強小白花沒來之前,我沒有任何台詞。】
“?”什麼意思,蕭域沒懂。
【不是?怎麼還看?我臉都笑僵了,死暴君!大傻狗!八輩子沒見過美女啊!?】
蕭域沉着臉掐住餘淺月的下巴,視線落在她唇上,這張嘴,淬了毒吧?
真沒想到,他的小皇後居然有兩副面孔,表面乖順懦弱,心裏罵得比誰都難聽。
……
事發突然,餘淺月兩眼懵:【暴君今天吃錯藥了吧?沒事掐我下巴做什麼?他不是從不碰…除女主之外的女人嗎?】
【別掐了!好痛啊!葉晚顏還沒出場呢,跟你開啓虐戀的不是我,鬆手鬆手快鬆手!】
蕭域在心底冷笑,朕就不鬆!
力道反而加重。
餘淺月吃痛不已,指尖蜷縮,她沒實力正面剛,只能在心底罵罵咧咧。
【狗皇帝!再不鬆手,我咒你斷子絕孫。】
蕭域思索一番,最終選擇放手,這個女人有點邪門,保不齊真的會邪術。
【我去!下巴終於解放了,話說這女主不給力啊!眼看着就要靠岸了,她不會還在騎馬來的路上吧?】
這時,蕭域甚至都有點好奇了,餘淺月口中的女子到底是誰?哪來的迷之自信?
朕只一眼就喜歡愛上了?
簡直荒謬!
蕭域冷聲問:“皇後,此次南巡,作何感想?”
別的不好說,她罵得倒是挺歡。
餘淺月微愣。【嗯?今天是什麼倒黴子?暴君不僅掐我下巴,還主動跟我搭話?】
當背景板皇後已有一年,他都不帶理自己一下,準確來說,後宮所有人,他通通不理不睬。
突然發問,欲意何爲?
餘淺月視線下移,盯着擺盤精致的佳肴,一時失了神。
難不成,暴君食物中毒了?
不應該啊,小說沒有下毒情節。
……
遲遲沒得到回應,蕭域逐漸沒了耐心:“怎麼?皇後想當啞巴了?”
“不想!”餘淺月嚇一跳,幾乎秒答。
她像人機,一板一眼道:“皇上執政一年有餘,此番南巡,臣妾只覺舉國安寧,百姓安康,盛世盛景,皇上功不可沒。”
蕭域挑眉:“這果真…是皇後的真實想法?”
“自然,皇上文韜武略,臣妾嘆服。”
呵!心口不一,謊話連篇。
敢怒不敢言的餘淺月只能背地裏蛐蛐了。
【狗皇帝前期用雷霆手段制服群臣,後期進入狂暴模式,踩着無數屍體上位,他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聽彩虹屁?羞不羞啊?】
【暴君你等着吧,得到江山你接下來的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原文中,葉晚顏萬人迷,你不是吃醋,就是在吃醋的路上。】
【誤會不間斷,你們倆會上演一出…誰把誰玩死的曠世虐戀。】
蕭域按下怒氣,餘淺月好大的膽子,竟敢這般詛咒!
什麼原文?還吃醋?!
他的字典裏,就沒有這兩個字。
爲什麼餘淺月能對尚未發生的事侃侃而言,難不成,她有預知未來的本領?
迷霧重重,蕭域唯有繼續探口風了。
他又問:“皇後穩居鳳位,可有不舒心之處?”
餘淺月微微搖頭,說得無比官方:“怎會不順心?榮登鳳位,是臣妾祖上冒青煙了。”
【狗皇帝這話問的,不僅毫無水平,還神神經經,她一個炮灰,敢說不舒心嗎?莫名其妙,淨說廢話。】
望周知!
愛說廢話的人=廢人
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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