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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澤冷笑一聲,扯出衣角:
“沈以寧,撒謊賣慘這一套,你還真是學到你賤種媽的精髓了!”
說完,他不顧我掙扎,讓保鏢強行將我押到了獻血室。
可在經過簡單的檢查後,連醫生都皺起了眉頭。
“指標有點差,不建議抽血。”
正在用酒精棉球擦拭皮膚的護士停下了動作。
我也抽回手, 扭頭向陸聿澤哭求。
“我是真的病了,求你了,不要抽血!”
“除了抽血,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聿澤,求求你......”
我是真的怕,怕會失控說漏嘴傷害你。
更怕會讓母親失望,死不瞑目。
陸聿澤瞳孔緊縮,看向我的目光寫滿了不可置信。
“好好的指標怎麼會差?”
他下意識的向我邁出腳步。
可又在病房李思的痛呼聲中,收了回去。
他神色陰沉,咬牙開口。
“抽!”
“這個孩子,不能出任何事!”
我拼命掙扎,不斷搖頭。
剛想開口求他,就迎上了他不帶情感神色晦暗的瞳孔。
“這是你欠陸家的!”
一瞬間,我停止掙扎,失去了所有力氣。
是啊,這是我欠陸家的。
護士拿起冰涼的酒精棉球,繼續擦拭皮膚。
我像具喪失意識的行屍,任由他們控。
針尖刺破皮膚,血液開始倒流。
一道熟悉的聲音卻在此刻響起。
“住手!!!”
意識回攏,我看清了眼前的白大褂,是之前替我診治過的主治醫生。
他正憤怒的斥責着抽血的護士:
“這是腦癌患者,怎麼還能獻血呢?!!”
“你們這是想要了患者的命嗎?”
“是誰教你們獻血前不檢查患者指標的??”
這聲音大到,讓趕去病房看李思的陸聿澤都停下了腳步。
他猛的回頭,眼神震驚,連呼吸都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