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5

“衛韞,你來做什麼?”

我努了努嘴,忍不住剮了他一眼。

衛韞勾了勾唇,向陛下作輯後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江清婉。

“陛下,臣聽聞沈梔被一名女子所纏住,您知道臣一向好熱鬧,便來看看。”

我咬牙,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他八百遍。

要不是陛下讓我和衛韞一起處理臨江水患,這輩子恐怕我和他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此人刻薄,冷漠,渾身帶刺,恨不得用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傷的遍體鱗傷。

如今他說好熱鬧,鬼才信。

不就是因爲那臨城水患解決後,我一不小心踹了他一腳。

陛下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我。

“沈梔,你可要想好了,朕今若是爲你和她,賜了婚,那你這名聲可就毀了。”

“後這婚配更是難了。”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我本就沒打算成婚,若不是今出了這檔子事兒,恐怕我都不往婚約上面提。

娶她也不過是報復罷了,畢竟她這般惡毒的女子不配得到憐惜。

只不過娶她可不能用我兄長的名義,畢竟我兄長爲人坦蕩,不能被這件事情毀了才是。

“陛下,臣女想好了,臣女願意。”

話音剛落,祖父一聲怒吼,口浮動的厲害:

“住口,既然你是女兒家爲何不早早和我說,再者,你如何證明你是我沈家子孫。”

我輕嗤一聲,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如何自證與他何?

我與兄長本就不願意待在沈家,更不願意與沈家有任何瓜葛。“祖父,當初若不是你執意要將沈鬱的母親帶回府,我母親怎會氣的離開。”

“如今你還有臉問我這件事,我還想問問你,沈鬱他母親是不是你的相好?不然你怎麼總是幫着外室孩子來給親孫子潑髒水。”

一聽這話,祖父瞬間臉色氣的漲紅。

“孽障,孽障。”

我沒理會,走到江清婉面前挑了挑眉:“好婉婉,雖然我不知曉你這腹中孩子是誰的,不過你既然如此想要嫁給我,那我便全了你的心意。”

“你放心,你我婚事,我一定會大張旗鼓,讓全天下人都知曉。”

江清婉恐慌地搖頭,可我卻無視。

陛下見狀擺了擺手:“行了,都退下吧。”

我作輯後轉身離開,臨走時撇了一眼身側的衛韞。

他眼眸晦暗,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撇了撇嘴,總之不會是好事兒。

離開宮門,沈鬱急忙跑到我面前,攔住了我。

臉上還帶着怒氣:“沈梔,你竟然敢耍我們?”

我環抱着手臂看着他,在他等待回答時,我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聲音清冷:“這才哪到哪?”

“沈鬱,這幾年你欺辱我兄長的事兒,咱們一樁樁一件件算。”

“好戲才剛開始呢。”

6

那天過後,我先替兄長迎娶了楚寧。

尚書大人和夫人很是看重我兄長,所以哪怕他們的寶貝女兒就這一個,也同意嫂嫂去找兄長。

母親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破口大罵。

我只是笑而不語。

“梔兒,你也是,怎麼能爲了報復讓自己落下斷袖的名聲。”

“這後還有哪家公子敢娶你了。”

兄長嘆了口氣,聲音有些虛弱。

我笑着蹲在他面前,看了一眼嫂嫂。

“那又如何?喜歡本姑娘的人自然不介意,就算沒有,我更開心。”

“這天底下哪有幾個像兄長和嫂嫂這般恩愛的,若是梔兒找不到,寧願一輩子不嫁人。”

當晚母親睡着後,我回到了汴京。

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解決一下,兄長受的苦,我可沒有忘。

回到汴京後,我已經換回了女子裝扮。

百姓看着我紛紛議論,我笑而不語。

“聽說沒,這就是那新科狀元,前幾有個婦人帶女子說辱了清白,沒想到碰到釘子了。”

“什麼新科狀元,這是陛下親封的縣主,那新科狀元是他的兄長,人家是替兄長回來的。”

我漫不經心地撥弄着手中的九節鞭。

就在我離開京中前一,陛下突然說我治理水患有功,特封一個縣主的名號。

不僅如此,還給了我一塊封地。

不過這些並非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那衛韞的功勞。

想到此,我搖了搖頭。

可能陛下看我順眼,就給了一個封號吧。

想通了,我便不再想了。

轉身走到了一坐別苑,看着紅着眼眶的江清婉笑了笑。

“怎麼?還哭呢?”

“江姑娘,要我說你這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吧?怎麼這麼多天了這水還沒漏完。”

江清婉見狀連忙站起身,聲音嘶吼,臉上卻是委屈。

“沈梔,你到底要什麼?”

“我都說了,我不要嫁給你,你一個女子,我怎麼能嫁給你。”

聽到這話,我只覺得好笑。

她說嫁就嫁,她說不嫁就不嫁,這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兒。

剛開始哭着喊着讓我給名分。

現在我給了,她還不樂意了。

“別委屈,好歹我也是陛下封的縣主,你跟了我雖然不能得到那些歡愉,但是最起碼也能在院子裏當個灑掃丫鬟。”

話音剛落,那老婦人一把推開門。

聲音如烏鴉般怒吼:“你說什麼?你讓我女兒當個灑掃婢女?”

我有些疑惑。

難不成她還想要更多?

“怎麼?莫不是覺得身份太高貴了,那就當個倒夜香的婢女也行。”

江清婉見狀大哭:“母親,我不要,我不能嫁給她啊。”

“明明你說她是新科狀元,就給她我會一世無憂,現在我落的這般田地都是你害的。”

“還有那個沈鬱,明明他把我的肚子搞大要栽贓,現在好了,他本就不理我,怎麼辦,我這一輩子都要毀了。”

我漫不經心地坐下。臉上漏出一抹譏笑。

果真如我想的那般。

沈鬱那個不要臉的竟然用這樣惡心的事情來毀我兄長名聲。

這仇不報,我誓不爲人啊。

“你哭什麼哭,誰叫你沒本事。”

婦人轉而看向我,臉上帶着嘲諷:“你得意什麼?別以爲你是縣主就能如何。”

“你不過是一個女子,沈大公子可是三皇子罩着的人,等三皇子登基他就是三皇子最親近的人,你以爲,他能放過你?”

“要我說,你現在服軟,取消這婚事,在給我們母女倆五百萬兩,等婉婉腹中孩子出生後,還能讓沈大公子留你一命。”

“不然,你和那個病秧子都死無葬身之地。”

我笑了,是真的可笑。

就憑沈鬱那個不長腦子的東西,也能被三皇子罩着?

無非是三皇子看他腦子不夠用,現在又是奪嫡最關鍵的時刻。

三皇子缺銀子,才找到了沈鬱。

畢竟沈家的錢財還算是充裕。

若說他能成爲三皇子的親信,恐怕再過三輩子都無法實現。

“你笑什麼?”

婦女眼神警惕的看着我。

我只是清了清嗓,走到她面前,用九節鞭拍了拍她的臉頰。

“笑你,太蠢。”

7

那過後,江清婉便被我迎娶進了門。

只不過剛進門她就被我派去喜夜壺。

而正因如此,京中流言四起,他們紛紛猜測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想到這,我覺得是該給他們一個真相才是。

當晚我故意睡着,江清婉一身臭味轉身跑出了府。

在他離開後,我坐起身。

“追風,記得手腳麻利點。”

房頂的暗衛應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我笑而不語。

繼續躺在床榻上沉睡。

直到第二,府門口沸沸揚揚,我漫不經心的走了出去。

剛出府們便看到一群人圍繞着二人指指點點。

“沒想到如此不要臉,虧我以前還覺得你們是好人,沒想到竟然苟且。”

“就是,這不是那個沈府的大公子嗎?”

“之前還說也熬娶尚書嫡女爲妻,終身不納妾,沒想到這轉頭就和弟妹搞在了一起。”

“你看,這是血跡吧?”

有人驚呼,我連忙探頭看了過去。

嘖嘖嘖。

沒想到這沈鬱竟然如此生性,把人家搞大了肚子,又把人家的肚子搞沒了。

成也是他敗也是他啊。

“誒,這正主出來了。”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很快一群人散開,我站在了人群中間。

“沈梔,是你。”

沈鬱咬牙切齒地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能用刀子剮了我。

而他身旁的江清婉臉色慘白,看到我的那一刻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蹭到我面前,拽着我的衣擺:“沈梔,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肚子好痛,我是你的妻,你不能不管我。”

江清婉聲音發顫,死死地拽着我的衣擺。

聞言,我笑了。

“我的妻?先不說我是個女子,就是你冤枉懷了我的孩子這件事就很讓人惱火。”

“只要你說這孩子是誰的,我還考慮可以救救你。”

話落,江清婉恐慌地看了一眼沈鬱。

沒有猶豫地指向沈鬱。

“是他,是他的,孩子是他的。”

沈鬱一愣,起身便用力給了她一巴掌,聲音帶着憤怒。

“閉嘴,你這個賤人,你不要胡說八道。”

“就憑我的身份怎麼能看上你。”

“你一定是沈梔派來誣陷我的,說,你爲何這樣誣陷我。”

8

江清婉被打的一愣,在抬眸時眼中帶着恨,狂笑。

“誣陷你?你覺得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誣陷你。”

“要不是你之前許諾給我黃金萬兩,保我一世無憂,你以爲就你這樣的廢物我能看的上你。”

聽到這話,百姓紛紛竊竊私語。

不知是誰拿了一個臭雞蛋,砸在了沈鬱的頭上。

“誰砸的?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小爺,知不知道小爺是三皇子的人,不要命了嗎?”

我笑着拍了拍手。

“原來沈公子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敢作威作福。”

“照此這麼說,你這麼做都是三皇子應允的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百姓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沒想到這沈家竟然出來一個這麼敗類,真是丟盡鎮北候的臉了。”

“沈梔,你別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怕你,實話告訴你,祖父已經是三皇子的座上賓,很快沈家就會再次輝煌,而你和沈偡會被我踩在腳下。”

“只是我沒想到你那廢物大哥命竟然那麼硬,服用毒藥都沒死。”

我眼神冰冷,怪不得兄長回來後身體那麼差,原來是被下了慢性毒。

“你說,你給我兄長下毒。”

沈鬱大概也不想裝了,踉蹌的起身,彈了彈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

“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我莞爾一笑,下一瞬掏出懷中的九節鞭用力抽了上去。

沈鬱被我打的踉蹌,臉頰瞬間涌出了血跡。

“你敢打......”

未等他說完,我繼續暴揍。

很快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睛怨恨地看着我。

“沈鬱,我兄長本性善良但我不是,你傷他就是與我爲敵。”

“既然你給我兄長下毒,那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話落,我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緊接着用力踩在他的手上,在他吃痛中,我掏出匕首挑斷了他的手筋。

“你不是用這雙手下毒嗎?那我便廢了他。”

整個長街響起沈鬱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我看了一眼嚇的瑟瑟發抖的江清婉,輕嗤一聲。

在她的祈求中轉身離開。

我本就不是心善之人,更何況江清婉一開始就想毀了我的名聲。

如若回來的是兄長,恐怕這婚事便敲定了。

對於這樣的人,本就不值得憐惜。

救她,只是髒了我的手。

9

那過後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陛下聞言大怒將我叫進了宮。

大殿上,陛下眉頭緊蹙,將奏折甩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看看,這些都是彈劾你的。”

“你說你怎麼一回來就不讓朕省心,好好的女子不當非要扮男子,現在好了,不僅被傳出斷袖之癖,還有人彈劾你虐待兄長。”

我未語。

見我不吭聲,陛下嘆了口氣。

“沈梔,我雖答應你母親好好護着你,可現在文武百官都彈劾,你說朕該不該罰你。”

我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站起身。

我母親和陛下是師兄妹,自從母親離開後便沒有再與陛下見面。

只不過,在我回京前,母親難得給陛下傳了一封信。

這也是爲什麼陛下得知我是女兒身的原因。

至於彈劾這件事情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我那個偏心眼子的祖父的好事。

從前我只覺得他偏心眼,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惡心到這種地步。

“臣女願意領罰。”

陛下坐在龍椅上捂額,剛要開口說話衛韞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垂下了眼眸。

真是.......

怎麼每次都在最倒黴的時候遇見他。

“衛韞?你來作甚?”

衛韞撇了我一眼後看向陛下,將手中的信封送了上去。

“臣在調查兩年前的事件,發現了鎮國公與匈奴那便有書信往來。”

我一頓。

陛下拿起信封一看,臉色瞬間鐵青。

“大膽,沒想到他竟然敢私通外邦,枉朕如此信任他。”

“如此大怒不到之罪,當滿門抄斬。”

聽到腰斬,我一愣。

好歹我也算是沈家的,這其中定然有我一份啊。

我剛要開口,衛韞淡淡開口:“陛下,鎮國公雖是大逆不道,可沈偡卻是難得的好兒郎,這些年若不是他幫着陛下處理瘟疫和水患,恐怕定會損失慘重。”

“功過相抵,陛下不如饒恕了他。”

陛下聞言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我。

我咬了咬唇,兄長自然是功過相抵的,可這麼多年我卻沒出什麼力。

“至於沈梔,臣心儀她許久,懇請陛下爲我們賜婚。”

聽到這句話,我心一顫。

陛下眯着眼眸,半晌笑出了聲。

我剛要開口,衛韞一把按住我的手腕:“更何況,阿梔也心悅與我,不是嗎?”

一瞬間,我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他這是爲了救我,但這麼說着實也些不妥。

“罷了,罪不及出嫁女,如此也算是朕給你母親的一個交代。”

“允了。”

10

七後,沈家被抬上了斷頭台。

沈鬱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甚至嚇的尿了褲子。

嘴裏不停地在喊救命。

可縱然他喊破喉嚨,事已成定局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環抱着胳膊來到刑場看熱鬧,祖父見到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自嘲一笑。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看笑話也算是。

畢竟我自小在母親身邊長大,與這個從未見過幾次面的祖父並沒有任何感情。

更何況,他對我和兄長並沒有任何親情。

甚至爲了沈鬱這個外室所生的廢物處處來虐待兄長,說不恨是假的。

從小娘親就和我說,她不喜歡這個祖父。

就連我入京的時候都在再三囑咐我要注意他。

剛開始我並不明白爲何,直到我被誣陷他說了那些話我才了然。

原來他不是怕我辱了鎮北候府的顏面,而是單純怕我針對沈鬱。

這樣的祖父,我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是啊,祖父。”

“你已經活夠本了,該下去了。”

他狂笑,眯着眼眸看向我:“是我低估了你的本事,沒想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如此有心計。”

“不過就算你再有能耐又如何,沈偡已經中了毒,他很快就會陪我們。”

我不理解他爲什麼這麼恨兄長。

可對於我來講,知道不知道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有件事情,讓他知道還是有意義的。

我蹲下身,漫不經心地將九節鞭拍在他的臉上:“你說的對,兄長中了毒,很嚴重。”

“但是,讓你失望了。”

“他的毒解了。”

話一出,他眼眸閃着詫異,想要上前就動彈不得。

“你胡說,他中的毒本就沒有解藥,怎麼可能解毒。”

要說老頑固就是這般不好,他認準的事情就覺得是對的。

“是沒有解藥,可兄長運氣很好,認了藥王谷的谷主做師父,你是知道的,谷主大人手中有一只百毒花,可解百毒。”

我話音剛落,祖父臉上瞬間青紫交加,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了喉嚨。

他先前是篤定兄長中了無解之毒,才肆無忌憚。

如今翻盤,無疑是當衆打了他的臉。

行刑時間已到,劊子手舉起長刀映着寒光。

沈鬱見狀瘋狂的哭喊,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往囂張氣焰蕩然無存。

我撇了撇嘴走下了台,轉身走下觀刑台。

“沈梔,你個孽種,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直起身,理了理衣襟,看着他因暴怒而劇烈起伏的膛笑了笑。

“好啊,我等着你。”

刀光落下的那一刻,我轉過身不願在看。

畢竟我怕這血崩到我身上,怪晦氣的。

只是剛轉身,一雙手覆蓋在我的眼睛上,很快淡淡的檀香雲繞在我鼻尖。

衛韞聲音清冷卻夾着我從未聽到過的柔和。

“髒。”

他將手帕蒙在我的眼睛上,牽起我的手轉身離開。

感受着他手中的溫度,我的心莫名地勇氣一抹悸動。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不再那麼苛刻,也很少與我頂嘴。

走出一段路,他停下腳步。

手帕被摘下的那一刻,我看着他的眼神愣了愣。

“你怎麼在這?”

我輕咳一聲,慌忙轉頭避開他的目光,試圖掩蓋臉上的不自然。

衛韞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發簪遞給我:“當然是來接你回家。”

我一愣。

我回家的這件事情並沒有和母親提前說,他怎會知道。

“我還沒準備好要回去呢。”

衛韞沒說話,只是將玉簪塞進我手中,指尖不經意觸碰到我的掌心,帶着一絲暖意。

“我知道你沒想要回去。”

“我說的不是回臨江,而是回太傅府。”

我一頓,他牽起嘴角慢慢靠近我。

“沈梔,我們可是了訂婚的,難不成你要抗旨嗎?”

我後退一步,臉上有些發熱。

“衛韞,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但也不用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來救。”

畢竟,若是以後他心儀別的姑娘,我還要和離,怪麻煩的。

忽地,臉頰被他掰正。

衛韞認真的與我對視,聲音沙啞:“沈梔,娶你是認真的,從沒有救命之恩一說。”

他的拇指輕輕摩擦着我的臉頰,帶着灼熱的溫度。

我整整地看着他,心髒像似被什麼東西狠狠地裝了一下。

“所以,你可願意嫁給我?”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目光灼灼地落在我後背

我推開他,在他的注視下大步跑開,心髒卻止不住的跳動。

身後衛韞笑了笑,笑聲溫潤如玉石相擊,腳步不停地緊緊跟在我身邊。

氣息始終縈繞在側。

“嗯?你願意嗎?”

我倏然停步,轉身時眼底漾着笑意。

抬手便朝着他肩頭用力給了一拳,力道不重,更像是帶着嬌嗔的回應。

隨即環抱着手臂,挑眉笑道:“如此,看你表現。”

後來,紅綢漫天,鼓樂喧天,我與衛韞終究是成婚了。

曾經我以爲兄長生病,母親鬱鬱寡歡,漫漫長路我會是他們的後盾。

直到遇見衛韞,我才明白——

後盾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的硬撐,真正的安穩,是有人看穿你所有故作堅強。

願意爲你遮風擋雨,讓你不必時刻緊繃神經。

哪怕前有依舊有荊棘,也有那麼一個人握緊你的手。

告訴你別怕。

他會把我的傷痛放在心上。

把我的家人當做至親。

把我的未來規劃進他的餘生。

微風拂過,我和衛韞成婚後歸隱城郊,看花開花落,聽風吟雨落。

我坐在秋千上看着帶孩子歸來的衛韞。

只覺得此生圓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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