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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不歡而散。
人臨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復雜。
我讓助理送走他們,然後撥通了人事部的電話。
“通知法務,辦一下林夢夢的離職手續,立刻,馬上。”
處理完這一切,我疲憊地捏着眉心,準備回辦公室。
剛走到門口,一個身影猛地竄出來,攔住我的去路。
又是林夢夢。
她雙手叉腰,下巴高高抬起,臉上寫滿了“我爲正義而來”的驕傲。
走廊裏,來來往往的員工都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着我們。
“陳總,你必須向我道歉!”她宣布道。
我被她這番作氣笑了。
“我爲什麼?”
她立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整個樓層的人都聽清。
“因爲你用上位者的身份對我進行職場霸凌!”
“我只是一個爲弱勢群體發聲的普通女孩,你卻在會議室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用嚴厲的口吻對我大吼,對我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創傷!”
她頓了頓,環視一圈看熱鬧的同事,繼續控訴:
“這讓我以後在公司怎麼抬頭?同事們會怎麼看我?你這是在扼一個年輕人的勇氣和正義感!”
我看着她,已經不想再跟她爭論孤兒院的任何事。
我只想讓她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見我沉默,林夢夢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以爲我理虧了,怕了。
她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拋出了更致命的毒箭。
“行,陳總,我們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好心,要給孩子們建新的孤兒院吧。”
她的眼神變得輕蔑又惡毒,一字一句地說:
“可誰知道你是不是打着建孤兒院的幌子,實際上是想把這群孩子弄到你自己的地盤上,方便你賣到黑市去?”
“畢竟,對你們這些資本家來說,什麼都可以是商品,對吧?包括孩子們的器官,不是嗎?”
這句誅心之論,像一毒刺,瞬間扎進了我的心髒。
我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沖上了頭頂。
憤怒徹底淹沒了我的理智。
我指着大樓的門口,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保安!把這個瘋子給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