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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太醫世家的我穿越到了現代。
從小立志懸壺濟世,可爸媽卻非要我循規蹈矩,學好琴棋書畫好嫁進豪門。
全家人身體健康,我一身天賦毫無用武之地。
壓就沒人知道我醫術絕佳。
直到豪門男友帶我見家長那天,他媽甩出一百萬讓我離開他兒子。
“姜小姐很抱歉。”她指着男友青梅的微凸小腹,“冉冉已經懷了我們陳家的種,你這種小門小戶還是別攀高枝了。”
懷孕?
我瞥了眼程時冉的肚皮,又看向唯唯諾諾的男友。
笑死,陳妄腎虛成那樣。
我太太太爺爺來了都沒法給他補出個孩子來。
倒是門口那個司機毛發濃密,腰腎有力,他跟程時冉交換眼神被我看在眼裏。
懷孕爭產玩宅鬥?這我專業領域啊!
——
“姜小姐,我和阿妄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程時冉先發制人,紅着眼我見猶憐。
“你要是容不下我,等我生下孩子立馬離開陳家。”
“說什麼胡話!”陳母柔聲打斷,“你懷着陳家的種,自然就是陳家未來的女主人!她不過是阿妄逢場作戲三年的小麻雀罷了…”
我看向陳妄,他卻目光閃爍不敢看我。
看樣子是真跟程時冉上過床了。
特意挑的腎虛男友,就是爲了結婚後不用生孩子,還能用他家的錢發展中醫事業。
動了真心,沒想到還是栽了跟頭。
也好,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這豪門我進定了!
陳家的財產我也要定了!
“錢我就不收了。”我抬起臉,眼含淚光,“但我想留下來,陪陳妄吃最後一頓飯。”
“姜小姐,這不合規矩。“陳母皺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
“吃完這頓飯,我會當着您的面刪除陳妄所有聯系方式。”
我適時紅了眼圈,“阿姨,就當給我這三年的感情一個體面的結束。”
這招以退爲進,我見得多了。
後宅姨娘們爭寵時,哪個不是先扮可憐再下狠手?
陳妄終於動了動嘴唇,“媽,就一頓飯…”
“你小子…”,陳母瞪了兒子一眼,“吳媽,添副碗筷吧!”
飯廳裏的水晶燈晃得人眼花。
我安靜地坐在末位,看着程時冉親自端着一盅湯羹走向陳老太太。
“,這是新燉的燕窩雪蛤。”
她聲音甜得發膩,眼角餘光卻總往門口飄。
順着她視線望去,司機齊澤正站在門廊陰影處。
兩人目光一觸即分。
好一對野鴛鴦。
飯菜過半,陳老太太剛夾起一筷子清蒸魚,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暗紅的血噴在真絲桌布,觸目驚心。
“!”
“快叫醫生!”
一片混亂中,我退到角落冷眼旁觀。
程時冉嚇得花容失色,陳母手忙腳亂地拍着老太太的背,陳妄則完全呆住了。
這副沒擔當的模樣,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家庭醫生匆匆趕到,檢查後臉色凝重,“像是中毒引發了心髒舊疾,但這毒…我沒見過。”
他注射了常規解毒劑,毫無作用。
老人家臉色青紫,呼吸越來越弱。
“送醫院洗胃吧!”
“胡鬧!老太太這身體經得起折騰嗎?”陳母急得團團轉,“快去請孫老中醫!”
可老中醫把胡子都捋禿了,卻連老太太中的什麼毒都查不出來。
“脈象奇詭,似毒非毒,老朽…無能爲力啊!”
程時冉忽然指向我,“是不是你!你剛才在旁邊晃悠過!”
衆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迎着那些懷疑的視線,我輕聲嘆氣。
然後從隨身的包裏掏出繡着金線的針囊。
那是我穿越時唯一帶來的舊物,針囊角落還繡着太醫院的徽記。
“不如讓我試試。”
針囊展開,成排長短不一的金針在燈光下泛着溫潤光澤。
陳母尖叫起來,“你什麼?”
“救人。”我捻起一三寸長針,語氣沉靜,“再耽擱,就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