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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查出懷孕,聽說金主破產了,還要爲了青梅竹馬去坐牢。
我嘆了口氣,預約了無痛人流,準備做回我的88號技師。
正要籤字,腦子裏響起一個聲氣的聲音。
【媽,聽勸!這字不能籤】
【我爸是裝破產!他在瑞士銀行存了五百億,就是爲了試探人心】
【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也是幫凶,馬上就要被抓進去了】
【你只要堅持送幾天牢飯,等他東山再起,咱倆直接躺贏】
我筆尖一頓,把流產同意書撕得粉碎。
轉身去隔壁沙縣小吃打包了兩份雞腿飯,直奔看守所。
......
我是個俗人,貪財好色,還有點小聰明。
跟了傅時宴三年,我從沒想過上位。
畢竟他是京圈高不可攀的太子爺,而我只是個從大山裏出來,靠手藝吃飯的前足浴技師。
但我沒想到,傅時宴會破產得這麼快,這麼徹底。
新聞上鋪天蓋地都是傅氏集團資金鏈斷裂,傅時宴涉嫌被拘留的消息。
與此同時,我那消失了八百年老客戶宋哲突然冒了出來。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裝,開着租來的保時捷,堵在醫院門口,一臉痛心疾首。
“喬喬,傅時宴完了,你肚子裏這個就是個累贅。”
“把孩子打了,跟我走。只要你肯去指證傅時宴挪用公款,我可以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摸了摸還沒顯懷的肚子,心裏五味雜陳。
傅時宴對我不錯,給錢大方,活兒也好。
但現在他自身難保,我也不能帶着個拖油瓶去喝西北風。
我嘆了口氣,拿起筆,準備在流產同意書上籤字。
做回我的88號技師,雖然累點,但至少餓不死。
就在筆尖觸碰到紙面的瞬間,腦子裏突然炸開一聲萌的尖叫。
【媽!筆下留人!這字籤不得啊】
我手一抖,筆掉在地上。
幻聽?
【不是幻聽!我是你兒子!還沒出生的那種】
【媽,你聽我說,我爸本沒破產!他在瑞士銀行存了五百億RMB,現在這一切都是他爲了清洗集團內部蛀蟲演的戲】
【尤其是你面前這個宋哲,他是對家派來的商業間諜!是坑害我爸的主力軍】
【他讓你去指證,就是爲了讓你當替死鬼!等你籤了字,不出三天你就會因僞證罪進去踩縫紉機】
我背脊瞬間竄上一股寒意。
五百億?
替死鬼?
我雖然書讀得少,但在會所閱人無數,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仔細看宋哲,雖然穿得人模狗樣,但眼神飄忽,額頭冒汗,握着公文包的手指骨節泛白。
他在緊張。
如果傅時宴真完了,他作爲勝利者,應該趾高氣揚才對。
除非,他急需我這枚棋子去定傅時宴的死罪。
【媽,別猶豫了!只要你現在穩住,堅持給我爸送幾天牢飯,表達一下不離不棄的決心】
【等我爸收網,咱倆就是首富夫人和首富太子爺,直接躺贏】
躺贏。
這兩個字深深擊中了我的靈魂。
我彎腰撿起筆。
宋哲面露喜色:“喬喬,這就對了,籤了它,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你大爺。”
我冷笑一聲,當着他的面,把流產同意書撕了個粉碎。
紙屑紛紛揚揚灑在宋哲那張錯愕的臉上。
“宋哲,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傅時宴就算去要飯,那也是我男人。”
“想讓我踩着他上位?做夢去吧!”
說完,我無視宋哲氣急敗壞的咒罵,轉身就走。
出了醫院,我摸了摸肚子,在心裏問:“兒子,你確定你爸有五百億?”
【童叟無欺!媽,快去買飯,我爸在裏面餓得前貼後背了,這時候送溫暖,好感度直接拉滿】
“得嘞!”
我騎上我的小電驢,直奔隔壁沙縣小吃。
老板娘見我滿面紅光,打趣道:“喬妹,遇上啥喜事了?”
“買了張彩票,感覺能中頭獎。”
我豪氣地拍出一張紅票子。
“老板娘,來兩份豪華雞腿飯,加滷蛋,加豆,再來兩瓶冰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