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顧祁州從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一躍成爲家族掌權人,是我拿身體換來的。
我身爲北城黑道千金,卻隱藏身份,屈尊降貴勾引他8個小叔。
我用身體藏毒,以肌膚之親給他們下毒。
解藥雖救我一命,卻導致我宮頸嚴重受損,再也無法生育。
他爲彌補我,帶我去拍賣場揮霍了一個月,拍光了9999萬,只爲博我一笑。
我和他小叔們睡了99次,他就在自己後背紋我名字縮寫99遍。
他當上家族掌權人的那天,港城的傳單全是我的豔照。
人人都說,我是個髒貨,不配進顧家的門。
我深知顧祁州不嫌棄我,沉下心來準備我們明天的婚禮。
可在第二天的婚禮上,顧祁州身邊挽着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我盯着她那張和我七分相似的臉,心中插滿了一萬根刺。
“這不是傳單上豔照的女主角嗎?”
顧祁州刺耳的聲音促使我自覺逃離婚禮現場。
我噙着淚定好晚上回北城的機票,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爸,那個玉面修羅,我願意聯姻了。”
……
我穿着顧祁州親自爲我挑選的婚紗,失魂落魄地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
耳邊鳴笛聲刺耳,可腦海裏卻反復回響他對我說的那句。
“我愛你,又怎會嫌棄你。”
腦子裏的淚水比醋還酸,我不甘心,再次折返回婚禮現場。
不顧一切把餐桌掀翻,紅酒和菜灑落在潔白的婚紗上,顯得格外諷刺。
“天啊,這女的鬧什麼啊?自己的豔照都港城滿天飛了,還渴望顧家能娶她做夫人不成?”
“顧祁州和白芊爍可是青梅竹馬,倆人從小就有娃娃親,她一個第三者跑來鬧什麼?”
周圍的議論聲像是把我按在菜板上一聲一句鈍刀割肉。
“薄清霜,你瘋了嗎?!”顧祁州額頭青筋暴起,從台上沖到我身邊,對我大聲怒斥。
我面無表情地流着淚,心裏早就被千萬把刀子刺穿,痛得難以言語。
我依舊發瘋般地沖向婚禮舞台,把播放他們婚紗照的電腦雜碎,屏幕瞬間熄黑。
直到走到白芊爍面前,我才看清婚紗的款式,是我前幾天說最喜歡的那款。
當時顧祁州說,太清純了,配不上我。
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我不配。
“阿州,我怕。”白芊爍見我靠近,一臉小白兔受驚模樣躲到顧祁州身後。
“芊爍別怕,有我在她不敢傷你。”
他緊緊摟着白芊爍,輕吻她的額頭,轉頭看向我時,眼裏是一抹藏不住的嫌棄。
“保鏢呢!怎麼還不把這個又瘋又髒的女人拖出去!?”
我把現場徹底砸了個稀巴爛後,喘着粗氣回應他。
“保鏢?保鏢早就被我打得滿頭青包了,不然你以爲我怎麼進來的?”
“你能有這身手?別開玩笑了,你買通保鏢的錢不還是我給你的?你再鬧下去,我會凍結你的卡,把你趕出港城。”
我笑到肩膀顫抖個不停。
“巴不得。”
我本是北城黑道千金,一年前父親要我和國外回來的玉面修羅陸子揚聯姻。
可傳聞那玉面修羅渾身殺氣,讓他感到不滿的人都不得好死。
我死活不同意嫁過去。
父親答應我,只要一年內我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嫁給一個有權勢的人,就可以收回這聯姻的心思。
北城人人識我黑道千金身份,於是,我來到了港城,遇見了顧祁州。
那天我意外失足落水,不會水的我被顧祁州拼命救起。
後來得知他家族背景後,我就鎖定了他。
我僞造了個普通的身世,說自己是賣魚夫的女兒,提議他娶我。
他卻說他一個小混混配不上我,我便幫他爭搶家族掌權人的位置。
哪怕他給我的毒藥傷身,我也要置他8個小叔於死地,把他捧上高位。
如今才知道,他早就有婚約在身。
而我不過是他用完就拋棄的工具。
“啪——”
一個極爲響亮的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痛得我左臉失去了知覺,癱坐在地上。
“這是你大鬧我婚禮,送你的懲罰,從今天起,你滾出我家,滾出港城,別再對我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