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在自家工廠視察時,工人操作失誤壓斷了我的食指。
班長急忙派車送我去醫院。
在車上,我斷指纏着的紗布沒按住,
一滴血滴在了米色座椅上。
坐在副駕駛的林月滿臉嫌惡地瞪着我。
“女士,誰讓你把車弄髒的?”
“我說過我有潔癖,我所處的空間必須一塵不染!”
“誰知道你這斷指有沒有帶病菌,髒死了,趕緊給我舔幹淨!”
看她主動陪我去醫院,我還以爲她是個好人,
沒想到是個棒槌。
剛準備開口問候她一下,
司機連忙勸我,
“姑娘你別沖動,她是,沈總的獨女,在我們公司能橫着走!”
“你還等着報工傷呢,跟她硬碰硬,後續賠償還要不要了?”
沈總的獨女?
我愣在原地。
她是我爸的獨女,那我是誰?
1.
林月滿臉得意,雙手抱在胸前,用眼角斜輕蔑的看我,
“聽見了沒窮逼?”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還不趕緊跪下來車上你這髒血舔幹淨?”
她撇撇嘴,“像你們這種骨子裏就低賤的貧民,血都帶着一股洗不掉的腥臭味兒。”
我的斷指抽痛不已,看着她跋扈的臉,一時被氣笑。
我可是海市首富沈氏一個月前跪在地上,求着把我認回來的親生女兒。
怎麼在她嘴裏就變成一個低賤貧民了?
但我現在的斷指疼的眼前發黑,沒力氣跟她爭辯。
我好聲好氣地對她說,
“林小姐,現在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
之後這車座我一定賠給你,多少錢都行。”
座椅上本來就有不少污漬,我那一滴血並不起眼。
“而且這本來就是工廠的車,大家平時上下工都用,也沒幹淨到哪裏去。”
“你要真有那麼嚴重的潔癖,你下次還是開自己的車吧。”
可是剛說完,陪着我去醫院的工人小白卻在背後拉我,看向林月時帶着恐懼。
林月聽了臉上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更加得意。
她上下打量我,嗤笑說,
“我說你怎麼敢頂嘴,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把咖啡灑在我鞋上的班長都得跪下來給我擦幹淨,道歉求我原諒。”
她一字一句地說,
“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嗎,就在這裏對我說教?”
“有本事你現在就自己下車,走着去醫院啊。”
她說完我才忽然想起,剛才在車間視察時,小白只在洗手時濺出了幾滴水珠在台上。
林月就直接提着一桶冰水,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澆的狼狽。
還揚言說她污染工作環境,要她馬上滾蛋。
原來在這個工廠裏,林月就是可以這樣爲所欲爲。
話落,所有人都不敢多說話。
就在這時,車窗被廠長敲響。
他嚴肅的問,“廠區規定這裏不能停車,停在這兒幹什麼?”
他聽完司機的解釋,只是不耐煩的撇了一眼我流血不止的斷指。
大言不慚的指着我說,
“這麼點事是你們違規停車的借口嗎?”
“林小姐有潔癖,着急趕宴會,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嗎?
誰把你這麼自私的人招進來的?”
他雙手一攤,要做和事佬,
“你現在跪下來把座位上的血舔幹淨,再給林小姐下跪磕十個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也趕緊去醫院,別耽誤治療。”
我直接被氣笑,傷口帶着疼,
“我手都傷成這樣,還要跪下來給她這個無理取鬧的人道歉?做夢吧。”
廠長被忤逆,臉立馬沉了。
小白嚇得抖了一下,趕緊拉住我,
“你千萬別跟他們硬頂,他說的對,林小姐咱們真惹不起,她可是海市首富沈家的千金!
廠長跟他們家關系深着呢,肯定是向着她的......”
我冷笑一聲,
“那我還說我也是沈建國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