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雨歇風停。
天邊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青雲坊市的棚戶區還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晨霧中。
李長青輕手輕腳地起身，看了一眼身側仍在熟睡的柳玉兒。
少女蜷縮在錦被中，幾縷青絲散亂地貼在臉頰上，呼吸綿長而安穩，只是眉頭微微蹙着，似是昨夜太過勞累，即便在夢中也帶着幾分疲憊。
李長青心中涌起一絲憐惜，幫她掖了掖被角，隨即披衣下床，走進了隔壁狹小的靜室。
他盤膝坐在那張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蒲團上，深吸一口氣，意念微動。
“系統，取出洗髓易筋丹。”
掌心一沉，一枚龍眼大小、通體渾圓、散發着淡淡藥香的黑色丹藥憑空出現。
僅僅是聞了一口丹氣，李長青便感覺體內渾濁的靈力似乎都活躍了幾分。
“極品丹藥……”
李長青眼神火熱。
在坊市混跡四十年，他見過最好的也就是下品洗髓丹，且那是煉氣後期修士才配享用的奢侈品。
至於極品，那只存在於傳說中，是元嬰老祖都會動心的寶物。
不再猶豫，他仰頭將丹藥吞下。
丹藥入口即化，並未如想象中那般溫和，反而瞬間化作一股滾燙的熱流，如同岩漿般順着喉嚨沖入四肢百骸。
“嘶——！”
李長青倒吸一口涼氣，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痛！
深入骨髓的劇痛！
仿佛有無數把細小的鈍刀在刮着他的骨頭，又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他的經脈。
這是極品藥力在強行沖刷他體內積攢了六十年的丹毒、暗疾和衰敗的雜質。
如果是年輕修士，這種痛苦或許難以忍受。
但李長青這四十年在底層摸爬滾打，受過的傷、吃過的苦不計其數，這點痛，爲了長生，他忍得住！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李長青渾身顫抖，皮膚表面開始滲出一層層腥臭無比的黑色油膩污垢，那是他體內淤積的“死氣”。
半個時辰後，熱流逐漸平息，轉而化作一股清涼溫潤的氣息，滋養着受損的髒腑。
李長青猛地睜開雙眼。
那一瞬間，靜室似乎都明亮了幾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原本鬆弛枯黃的皮膚，此刻竟然恢復了些許緊致和光澤，手背上的老人斑淡化了許多，甚至連那根一直隱隱作痛的小指此刻也靈活自如。
“呼……”
他張口吐出一口濁氣，那氣流竟在此刻凝成了一道白線，久久不散。
雖然修爲依然是煉氣三層，但他感覺身體輕盈得像是一片羽毛，體內靈力流轉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足足三成！
“這就是資質提升的感覺嗎？”
李長青起身，簡單施展了一個淨塵術。
隨着靈光拂過，滿身腥臭的污垢瞬間消失。
他走到銅鏡前。
鏡中的男子，雖然依舊不是那種小白臉般的少年模樣，但原本滿頭的花白頭發，如今竟有一半轉爲了烏黑，臉上的皺紋被撫平了許多，眼神清亮銳利，再無之前的渾濁暮氣。
乍一看，他現在的模樣，頂多也就是四十出頭的中年儒士，正是男人最有味道的年紀。
“好！好！好！”
李長青連道三聲好，心中豪氣頓生。
這不僅僅是變年輕了，更是意味着他的身體機能恢復了巔峰，那方面……自然也更強了。
這對於“多子多福”的大業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本錢。
他又查看了一下系統贈送的那部功法——《二階固元功》。
粗略瀏覽一遍後，李長青面色古怪，隨即露出了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
這哪裏是什麼正經的養生功法？
這分明是一門融合了道家房中術精髓的雙修輔助功法！
它雖然不能直接提升攻擊力，但卻能通過特殊的呼吸吐納，鎖住人體精元，做到“固本培元，久戰不殆”。
而且，修煉此功產生的靈氣溫和醇厚，在行房時渡入伴侶體內，還能潛移默化地改善伴侶的體質，提高受孕幾率。
“系統……你真是太懂我了。”
李長青贊嘆一聲，當即決定，以後這就作爲他的主修功法了。
……
當李長青神清氣爽地回到臥房時，柳玉兒已經醒了。
她正披着一件單薄的中衣，坐在床沿發呆，聽到腳步聲，她慌忙抬起頭，剛想行禮，整個人卻愣住了。
眼前的夫君……似乎變了。
昨夜太過緊張昏暗，她沒敢細看。
印象中那個雖然溫和但明顯蒼老的老者，此刻怎麼變得如此挺拔？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櫺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不僅不顯老態，反而透着一股成熟男子的沉穩與儒雅。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得讓人看一眼就要陷進去。
“夫……夫君？”柳玉兒有些不敢確認。
李長青微微一笑，走到床邊坐下，十分自然地伸手將她散亂的發絲挽到耳後。
“怎麼？一夜不見，就不認得爲夫了？”
他的聲音醇厚磁性，聽得柳玉兒耳根一紅。
“不……不是。”柳玉兒低下頭，聲若蚊呐，“只是覺得夫君今日氣色極好，看着……看着年輕了許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李長青沒有過多解釋，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皓腕上。
那裏有一處明顯的淤青，是被他昨晚情急之下捏出來的。
凡人女子的身軀，終究太過嬌嫩，經不起修仙者的折騰。
李長青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掌心運起一絲柔和的木屬性靈力，輕輕覆蓋在那處淤青上。
暖流涌動。
柳玉兒只覺得手腕處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既舒服又溫暖。
僅僅幾個呼吸間，那處淤青便肉眼可見地消退了，肌膚重新變得白皙無瑕。
“神仙手段……”柳玉兒瞪大了美眸，滿臉崇拜地看着李長青。
在凡俗界，這種傷得養好幾天，可在夫君手中，不過是摸一下的事情。
這種被強大力量呵護的感覺，讓柳玉兒心中那最後一絲對未來的惶恐也消散了。
她順勢靠進了李長青的懷裏，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着那強有力地心跳聲。
“夫君，你真好。”
“這就叫好了？”李長青摟着她柔軟的腰肢，感受着懷中溫香軟玉的觸感，那剛剛平息下去的火氣，在《固元功》的運轉下，竟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地順着她的脊背向下滑動，隔着薄薄的中衣，指尖的熱度燙得柳玉兒身子一顫。
“現在時辰尚早，玉兒……”
李長青湊到她耳邊，輕咬了一下那晶瑩的耳垂，低聲調笑道：“不如我們再修煉一番？”
柳玉兒身子瞬間軟成了一灘水，臉紅得像要滴血。
若是大家閨秀，此刻定要推拒一番說“白日宣淫不合禮數”，但她現在既然已是這修仙者的妾室，侍奉夫君便是天大的道理。
她忍着身體的酸軟，羞澀地點了點頭，主動伸手環住了李長青的脖子，眼神迷離若絲：
“玉兒……全憑夫君做主。”
這般溫順乖巧的模樣，瞬間擊潰了李長青的理智。
帳幔落下，遮住了滿室春光。
這一次，李長青刻意運轉了《固元功》，動作不再如昨夜那般粗暴，而是極盡溫柔與纏綿。
每一次呼吸吐納，都將一絲精純的元氣渡入柳玉兒體內。
屋內，很快便響起了令人面紅耳赤的低吟淺唱，婉轉嬌啼，如同窗外枝頭求偶的黃鸝，經久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