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沈墨謹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徑直躺下去。
帶來一股冰涼潮溼的水汽,顧凝汐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過了許久,身旁的男人都沒有動靜,顧凝汐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把自己的身體悄悄的挪動到床邊,遠離他。
突然男人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扯進懷裏,冰涼的體溫傳到顧凝汐的皮膚上,讓她身子不禁一抖。
“我……我明天還要早起,你,你別……”她結結巴巴,可憐兮兮說着。
“嗯。”男人低低應了一聲。
“那你鬆開……”
話未說完,顧凝汐便一個抽氣,身子忍不住縮了縮。
後脖頸被他吻住,吻的並不重,但溫潤帶點涼意的吻落在皮膚上,卻帶來一陣陣酥麻癢意,呼吸瞬間就亂了。
“騙子。”顧凝汐罵他。
這會男人沒再回應他,吻逐漸下落。
突然,顧凝汐哭出聲,手往後抓着——
只攥住了幾根發絲。
她哽咽着:“小叔,別……”
一着急,她又胡亂喊小叔。
沈墨謹懲罰似的拍了拍她軟嫩的pg,發出清脆的聲響。
吻又一個接着一個,不知饜足。
許久,這才克制着停了下來。
沉沉喘息着,起身,又將顧凝汐攬緊,給了她一個綿長溫柔的吻。
此刻她眼睫溼漉漉的,身上皮膚因情動而泛粉,格外嬌媚動人。
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沈墨謹喉頭滾動,克制欲念,在她額頭輕柔落下一吻,這才道:“睡吧。”
顧凝汐又怎麼睡得着呢,此刻羞恥的她恨不能就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還能用那樣的方式,更可恥的是她竟然……
*
次日一早,顧凝汐醒過來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摸了摸身旁的溫度,冰涼的。
他應該早就起床了。
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在昨晚之後,她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之前第一次還能說是意識不清醒,但昨晚兩人都沒有喝酒,雖未做到最後,但卻是另一種更爲羞恥親密的方式。
他那麼熟練,是不是曾經和女朋友做過很多次?
明明並不愛他,但不知爲何,顧凝汐在此刻卻是精神潔癖犯了。
洗漱完,她匆匆收拾了行李箱便下了樓。
鍾點工阿姨還未走,看見她提着行李箱吃力的下樓梯,奇怪問道:“太太,您這是?”
顧凝汐胡亂應道:“哦,我和朋友出去旅遊一段時間。”
頓了頓,她補充道:“你先不要和沈墨謹說,我會和他說的。”
“那太太您先吃早餐吧?”
“不了,我趕飛機。”
顧凝汐拖着行李箱快速走到門口,活像是身後有鬼在追。
一個小時後,京都國際機場vip貴賓室,顧凝汐坐在按摩椅上,美滋滋的享受肌肉被按壓的酸爽。
一旁戴着大黑墨鏡的陳兮瑤側過頭,突然看見了顧凝汐靠近鎖骨下的一枚深紅色吻痕,瞬間騰地坐起來,眼睛發亮。
“誒,我說顧小汐,你這麼着急忙慌讓我陪你去法國旅遊,就是爲了躲沈墨謹吧?”
顧凝汐臉上表情一僵,冷哼一聲:“怎麼可能,我又不怕他,躲他幹什麼!”
真是虛張聲勢。
陳兮瑤笑眯眯的:“汐汐,做那種事爽不爽啊?”
顧凝汐:“我那天是被下藥了,意識不清醒,不知道!”
“嘖嘖嘖,那昨晚呢?你總不會還被下藥了吧?”
顧凝汐一臉震驚:“你說什麼呢?”她慌亂眨了眨眼睛:“昨晚……昨晚我和他什麼都沒做。”
陳兮瑤賤兮兮的湊過去,猛然拉了拉顧凝汐的衣領,瞬間被衣服遮住的冷白皮膚上密密麻麻一大堆吻痕暴露在明亮燈光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陳兮瑤倒吸一口冷氣:“我靠,這……怎麼這麼多?”
顧凝汐連忙捂好胸口,瞪了陳兮瑤一眼。
早上在衣帽間換衣服她也是被嚇到了,不單單是胸口這一片,甚至連大腿內側都有好幾個吻痕,他簡直就是屬狗的!
顧凝汐慌忙整理衣服的時候,披散在肩上的長發往一邊肩膀散落,半遮半掩間,一半耳後和後頸的皮膚露出來,陳兮瑤看過去,頓時又是猛抽一口氣。
“我去,這特麼怎麼連這兩邊都有!這沈墨謹他……夠猛啊!”
顧凝汐一臉懊惱,連忙又把頭發披散在肩後遮住皮膚。
“陳兮瑤,你別說了!”
她的臉已經開始發燙了。
陳兮瑤盯着顧凝汐,臉色開始變得古怪凝重起來:“汐汐,你說有沒有可能沈墨謹他喜歡你呢?”
顧凝汐整理頭發的動作一頓,隨即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你在想什麼呢?!”
要不是那陰差陽錯的一夜,她和沈墨謹根本就不熟好嘛。
陳兮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喜歡還能在你身上留下這些痕跡,這沈墨謹占有欲也是挺強的啊……”
*
飛機在法國巴黎落地,顧凝汐的心情一下子就開心起來。
乘坐賓利慕尚前往巴黎白馬酒店,顧凝汐有些疲憊的洗漱之後便躺在床上,可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索性起來推開落地窗走到陽台,靜靜地看着晨曦下的埃菲爾鐵塔。
一上飛機,她的手機便關機了,到現在還不敢開機。
當然,她絕對不是怕沈墨謹,單純就是不想面對他。
到了下午,陳兮瑤睡飽起來找顧凝汐,吃完飯之後,拉着她去了酒店樓下盧浮宮和塞納河畔逛。
聖誕即將來臨,整個街道和商場聖誕氣氛濃鬱,到處張燈結彩。
兩人逛着逛着便去了商場購物,直到夜幕低垂,才收獲滿滿的出了商場。
顧凝汐玩得想不起來沈墨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