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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妧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嬌豔美人、勾人妖精。
傳聞她只需動動手指,就能引得無數男人如癡如醉,可她卻不屑施舍半點餘光。
直到一次意外被人下藥,步伐踉蹌撞進了裴寂的懷抱。
裴寂,商圈新貴中冷漠矜貴、沉穩果決的代名詞,無數美人使盡渾身解數也撩不動他半分衣角。
待抬眸認清來人,秦妧無奈苦笑,不甘心居然要把第一次栽在這個不解風情的冰山身上。
卻不料裴寂只是沉默盯了她半晌,隨後面不改色將她丟給了醫生。
“等她清醒,直接送回秦家。”
藥勁未過,秦妧卻感覺心頭一涼。
她艱難眯眼看向眉頭緊鎖的男人,居然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不耐煩。
不耐煩?
秦妧挑眉,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絕。
霎時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和好勝心纏上了她。
自此之後,她徹底記住了這個叫裴寂的男人,99次主動勾引,只爲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第一次,她裝乖賣巧,故意接近,他卻神色懨懨,眉梢眼角盡是疏冷。
第二次,她目光清正,背地將雙手劃過他的腰間,他卻不爲所動,看不出絲毫情緒。
第三次,她穿上最性感的衣服深夜到訪,眸光瀲灩一瞬不瞬盯着他不放,卻被他原封不動送還。
......
99次主動出擊,99次落敗而回。
終於,她被裴寂的冷漠逼得泄了氣,恨他是個不開竅的木頭。
可那晚,她意外替裴寂擋了仇家一槍。
第二天一早,他就找上了秦家,以報恩爲由高調求娶。
秦妧面上倨傲,實則心中悸動不已。
她早在一次又一次的戲謔撩撥中,動了真心。
婚後,曾經的高嶺之花像是被拉下了神壇,被遊戲人間的妖精迷了心智。
她闖禍,他清場。
她殺人,他遞刀。
她下毒,他試藥。
無論秦妧怎麼作天作地,裴寂都毫不猶豫站在她身後,面不改色將一切擺平。
這次,秦妧毫無預兆闖進了議事廳,指着合作方的鼻子驕縱命令。
“裴寂,我不喜歡他,你不能和他合作。”
只一句話,裴寂連緣由都沒問,直接讓下屬將黑臉的合作方,連帶着價值五千萬的合同轟了出去。
議事廳只剩下他們二人,秦妧紅唇微揚,聲音中帶着戲謔的挑逗。
“裴寂,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麼嗎?”
可裴寂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你不喜歡,就是原因。”
一時間,秦妧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是該欣喜他不問緣由的偏向,還是要氣急他毫無反應的淡漠。
“裴寂,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對家找來給你挖坑的!你跟他合作,被賣了都不知道!”
“嗯。”
“你!你就不怕我騙你,故意攪黃合作害你嗎!”
看着他那副什麼也不在意的冷峻模樣,秦妧簡直要被氣炸了。
他就這樣淡淡地望着她,好似在說:
“你說的,我都聽。”
可秦妧心裏卻堵得厲害。
裴寂的眼神太過深邃,讓她看不清晰,更讓她感覺無比的遙遠又無力。
所有人都說,秦妧靠着救命之恩,徹底俘獲了裴寂。
在他心裏,沒有人能比得上她。
可秦妧卻覺得,裴寂好像沒那麼愛她。
他幾乎從來不會主動和她做那些事,盡管那次醉酒,他忘情般喊着“妧兒”,一遍又一遍。
她曾多次被他的仇家綁架,可每次熬到裴寂出現,她總能在他眼底捕捉到微妙的慶幸。
秦妧看不懂,但她不在乎。
她喜歡的,她願意的,她都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