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被保鏢當小雞仔一樣拎到江家門口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
我沒想到,盼望了十年回家。
夢想實現的時候,會是這樣的姿態。
大廳裏,還站着在我夢裏出現了幾百遍的爸媽。
刻入骨髓的思念似乎也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我像歸巢的鳥兒撲向他們。
可迎接我的,是媽媽狠戾的一巴掌。
“李招娣,誰給你的膽子!”
這聲李招娣立馬把我從美夢中扯出來。
我抬起畸形的手捂着臉,嘴無力的張開囁嚅。
媽媽?
這個時候江思誠拉着江思月出現。
他俊逸的臉上堆滿怒火,聲音冷得像寒石上的冰碴子。
“我都知道了,思月爲我準備的蛋糕裏,你故意往裏下了藥。”
“我就說爲什麼在包間她舉止行爲那麼奇怪,眼睛都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江思誠眼底的厭惡和鄙夷像是一把鈍刀子在我心裏千刀萬剮。
而躲在他身後的江思月眼底是一閃而過的心虛。
我着急張開嘴,忍着淚不斷打手語。
你是我親哥哥,我怎麼可能會給你下東西!
我進包間時,分明看見江思月往裏倒了一包粉末。
可是我的十指被江思月打的扭曲變形,連最簡單的不是我都打不明白。
爸爸陰沉的看了我好一會,接着上前抬起腳踹上我的小腹。
“敢害我的孩子,不想活了對嗎?”
我疼得渾身發抖,嘴裏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爸媽逆光站着,望着我的眼底的冷意我居然覺得有些熟悉。
我想起來了。
是幼兒園時,一個不知死活的小男孩掀了我的裙子。
聽到這件事後。
媽媽挪開了抵在爸爸肚子上的刀。
爸爸鬆開了掐着媽媽脖子的手。
他們看那個小男孩的眼神,和如今看我一樣。
就像在看一具讓人生厭的屍體。
一陣尖銳的疼突然從心口炸開。
比身上的傷疼一百倍,一千倍。
我咬着牙哆嗦着跪在地上開始用力磕頭。
見我認罪,爸媽的臉色才和緩不少。
江思誠眼底的殺意也淡了些。
他揮揮手,有人端着那份蛋糕上前。
“你下的藥,那你自己吃下去!”
聞言我心裏委屈酸澀的情緒越發濃烈,還是顫抖着伸出手抓了一塊蛋糕往嘴裏塞。
我在他們身邊長大。
自然很清楚,按照三人的瘋勁。
忤逆他們的人,下場都會很慘。
自十歲後,我就再也沒吃過像樣的食物。
所以哪怕眼前的蛋糕被下了東西,對我來說,也是難得的珍饈。
江思月捂着嘴尖銳笑起來。
“爸媽,看她像不像一條餓壞的狗,哈哈哈。”
媽媽聞言沒好氣的瞪了江思月一眼,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思月,下次可要早點聽你哥哥的話回家,知不知道媽媽多擔心你。”
爸爸更是立馬堆滿笑對着江思月眨眨眼。
“寶貝女兒,猜猜今天爸爸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回來。”
在他們一家子歡聲笑語中。
江思誠吩咐傭人把我丟進了小黑屋。
藥效開始發作,我蜷縮着燥熱難受的身體,痛苦到極點的時候。
我還真的發出沙啞的音調。
“爸爸,媽媽,哥哥。”
但聲音太小,江思誠沒聽見。
他吩咐傭人不必找人來玷污我。
被問及原因時,江思誠沉吟半晌道,“她的年齡,和妹妹一樣大。”
走之前,江思誠不忘留人在這裏監視我。
藥效越來越濃烈,我甚至開始無意識的一層一層剝開自己的衣服。
保姆原本看着我冷漠的眼神在看見我肩膀上的胎記時突然發生劇烈變化。
她失態般撲上來,仔仔細細辨認了胎記後,驚呼一聲。
“月月小姐?!”
“你是月月小姐!”
“月月小姐你別怕,我馬上幫你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