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蔓,你鬧夠了沒有?”
“在我床上抓到你和我的閨蜜,你管這叫鬧?”
我將孕檢單甩在他臉上,字字泣血。
“沈津言,我們離婚。”
他卻冷笑,篤定我離不開他給的豪門生活。
直到我轉身,嫁給了那個與他水火不容的死對頭。
那天我孕吐不止,跌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抬頭,竟是那個冷峻如冰的男人,而沈津言,就在不遠處看着,眼珠子都紅了。
“砰——”的一聲,我踹開了金茂府頂層套房的大門。
震耳欲聾的音樂和糜爛的酒氣撲面而來,客廳裏,我的丈夫沈津言正被一群男男女女簇擁在中心。
而他的懷裏,親密地坐着一個穿着清涼吊帶裙的女人。
那女人,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許柔。
看見我,喧鬧的客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打在我身上,帶着看好戲的戲謔。
沈津言皺了皺眉,懷裏的許柔卻像是受驚的小鹿,瑟縮了一下,柔弱無骨地往他懷裏靠得更緊了。
“蔓蔓,你……你怎麼來了?”許柔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我沒理她,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津言,那個三小時前還給我發信息,說在公司開跨國會議的男人。
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是一種被打破了興致的不耐煩。
他推開許柔,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壓皺的襯衫,朝我走來。
“喻蔓,你又發什麼瘋?不知道敲門嗎?”他語氣冰冷,仿佛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喘不過氣。
這就是我愛了五年,結婚三年的丈夫。
江浙滬的圈子裏,誰不羨慕我喻蔓,嫁給了青年才俊沈津言,他是商界新貴,沈氏集團的掌舵人,英俊多金,對我百依百順。
可他們不知道,婚後三年,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我們之間的交流,比陌生人還少。
我一直以爲,他只是太忙了。
直到今天,我拿着剛從醫院拿到的孕檢單,想給他一個驚喜,卻撞破了這不堪的一幕。
“沈津言,”我的聲音都在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她爲什麼會在你懷裏?”
沈津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喻蔓,你是我老婆,不是我媽。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他身後的許柔,嬌滴滴地開口:“蔓蔓,你別怪津言,是我……我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才不小心……”
“閉嘴!”我厲聲喝道,通紅的眼睛瞪着她,“我跟你說話了嗎?”
許柔被我嚇得一哆嗦,眼淚說來就來,委屈地看着沈津言:“津言……”
沈津言立刻將她護在身後,眼神冷得像冰錐:“喻蔓,鬧夠了沒有?給許柔道歉。”
道歉?
我像是被雷劈中,呆立在原地。
他讓我給這個插足我們婚姻的女人道歉?
心,一瞬間被撕裂,鮮血淋漓。
我看着他護着別的女人的樣子,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從包裏拿出那張薄薄的紙,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
“沈津言,我們離婚。”
那張孕檢單輕飄飄地落在地上,B超圖像上那個小小的孕囊,像一個天大的諷刺。
沈津言的目光掃過那張紙,臉上的不耐煩終於有了一絲龜裂,他愣住了。
“懷孕?”
許柔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我沒再看他們一眼,強忍着巨大的悲痛和惡心,轉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上,發出清脆而決絕的聲響。
“站住!”沈津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一絲慌亂。
他追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喻蔓,你把話說清楚!什麼離婚?孩子是誰的?”
他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進我的心髒。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給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走廊裏。
沈津言被打偏了頭,英俊的臉上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從沒想過,一向溫順的我敢對他動手。
“沈津言,你真讓我惡心。”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孩子是你的。但是,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說完,我不再停留,決絕地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隔絕了他震驚而憤怒的視線。
鏡子裏,我看到自己臉色慘白,狼狽不堪。
可我的眼神,卻異常的平靜和堅定。
這段腐爛的婚姻,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