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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平安夜，也就是沒人死。」
「但我查驗了身份。」
她手指猛地指向我。
「林婉，她是借讀生！」
「她是混進來的窮鬼，她本沒錢交學費，她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的狼！」
所有的目光瞬間集中在我身上，那對夫妻像看瘟疫一樣看着我。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哆嗦着說，「她剛才在考場上就亂說話，她女兒也是個怪胎......」
「投死她！」那個男人吼道，「把她投出去我們就能活！」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趙倩在撒謊，她不可能是預言家。
如果我是狼，昨晚怎麼可能沒人死？
但在這個恐慌的群體裏，邏輯已經失效了。
人們只相信那個敢於大聲指控的人。
「我有證據！」趙倩從包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這是我在門口撿到的，是她的資產證明復印件！」
「她賣了房子，存款只有不到十萬！」
「這種窮酸鬼，怎麼可能進得了伊甸公學？她一定是混進來的人狂！」
那張紙確實是我的。
大概是剛才混亂中掉落的。
但在這種頂級貴族學校的語境下，窮就是原罪。
「窮就是狼嗎？」秦蕭突然開口。
他坐在椅子上，手裏玩着一把餐刀。
「那我也挺窮的。」
趙倩臉色一變：「秦先生，你不一樣，我看你也像是體面人......」
「她是狼。」秦蕭指着趙倩，語氣平淡，「因爲我是教導員。」
場面瞬間反轉，趙倩愣住了。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我查了你。」秦蕭看着她，「你是狼。」
「你......」趙倩氣急敗壞，「你爲了包庇這個賤人，居然敢跳身份？」
「現在有兩個教導員。」那個男人崩潰地抓着頭發，「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那還用問嗎？」趙倩冷笑，「他和林婉一直眉來眼去，肯定是一夥的！這叫雙狼伴飛！把他們都投出去！」
【辯論時間結束。】
【現在開始投票。】
【得票最多的人，將被扔進絞肉機。】
大廳中央的屏幕亮起。
上面出現了我們的頭像。
紅色的倒計時數字開始跳動。
60。
59。
那對夫妻惡狠狠地盯着我，手指已經按向了投票器。
趙倩笑得猙獰：「林婉，去死吧。你死了，名額就少一個，我兒子就能活。」
小虎還在哭。
丫丫緊緊抓着我的衣角，我看着屏幕上的倒計時。
如果我和秦蕭被投出去，丫丫怎麼辦？
她活不過下一分鍾。
秦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復雜。
仿佛在說：我有辦法，但需要你配合。
但我知道，在這個規則裏，一旦票數形成，難救。
現在的票型：趙倩+她兒子2票，那對夫妻2票，大概率投我。
我和丫丫2票，秦蕭和豆豆2票，小虎1票。
如果不爭取到那對夫妻和小虎，我就死定了。
「等等！」
我猛地站上桌子，踢翻了餐盤。
「我有話要說！」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那對夫妻的手指停在半空。
趙倩尖叫：「別聽她狡辯！快投！還有三十秒！」
「閉嘴！」我怒吼一聲，氣勢竟然壓過了她，「想死的就投我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