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至於她的裝束......那條熱褲實在短得有些過分，幾乎將大半的臀線都露在外面。
緊身的白色T恤，也在告訴我，面前這個娃娃臉的女孩，身材很哇塞。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也很色，至少視覺上很誠實。
“老板，你爲什麼無家可歸了？”
“你天天炫耀的那個，全世界最愛你的女人呢？”
“不要你了？”
葉傾顏是在開玩笑，語氣輕鬆，卻是在戳我肺管子。
或許我不怕撕開傷口，又或許，我迫切地需要一次宣泄。
於是，我對着這個還算陌生的夥伴，說了很多。講我和蘇輕語從幼年到如今的點點滴滴。
葉傾顏安靜地聽完，忽然嘆了口氣：“她應該是愛你的，但......又像是一種被迫的愛。”
“不懂。”我搖搖頭。
“也不需要懂。”
葉傾顏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指着自己的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考慮考慮我唄，畢竟我的夢想就是當個老板娘。”
“好，我會考慮。”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卻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認真地回答。
好像，我一直都是這樣，很容易就把別人的話當真。
接下來的半個月，工作強度只能用“猛烈”來形容。
只有閒下來時，就會去想蘇輕語。
然後就停不下來，她夢中被反復凌遲我，醒來再用成堆的工作麻痹自己。
我仿佛陷入了一個絕望的死循環。
又一個月過去，遊戲進入了EA測試階段。
這幾天，開始有各種意向的電話打來。
畢竟我們工作室前面的三款小體量遊戲，在Steam上都賣得不錯，評價也很好。
我從來沒見過資方，每次都是葉傾顏去談。
但這次她堅持把我帶上，直言如果我再這樣頹廢下去，很可能會直接猝死在辦公室裏。
我也想換個心情，便跟着她出了門。
“你能不能換條褲子？”我是真的跟在她“屁股”後面，那條熱褲的存在感太強了。
“怎麼，不想給別人看？”她回頭，挑眉一笑。
“這玩意就是拉屎放屁的，有那麼重要嗎？”葉傾顏的言語總是這麼粗鄙直白，卻歪理十足。
我沉默了一下，竟然真的開始認真思考：我是不是真的不想讓別人看？
畢竟，她每天在我面前晃，我也沒說過什麼。
“不是......畢竟公司裏其他同事也都能看到。”我試圖狡辯。
“她們可都是女的。”葉傾顏俏皮一笑，從車後備箱拿出長裙，竟然就直接坐在車裏換上了。
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幾秒鍾時間，她從“精神小妹”變成了優雅的“都市麗人”。
銀色短發配長裙，竟意外地和諧。
“我又不是暴露狂，怎麼可能穿那樣上街。”她沖我笑了笑。
沒多久，我們到了約定的餐廳。
但資方卻遲遲未到。
我的胃開始隱隱作痛，不準時吃飯總會這樣。
“胃疼了？”
“你又不準時吃飯了？”
蘇輕語的聲音忽然響起，帶着熟悉的擔憂。
我以爲是疼痛產生的幻覺，可抬起頭，就看見她站在桌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