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中醫身份可不吃香。
再過幾年更糟,搞不好要挨批鬥。
雖然籤到獲得了國手級醫術,但繼續當中醫總覺得不穩妥。
等運動來了,
保不齊要被人當靶子。
他自己清楚,以他的性子,到時候仇家肯定不少。
走到軋鋼廠時,正趕上工人們上班。
上萬人的大廠,車間裏人頭攢動。
醫務室就清閒多了。
除了蘇平安,其他都是西醫和護理人員。
工廠裏外傷多,西醫自然更吃香。
剛進醫務室,
就見辦公區走出個四十多歲、衣着講究的男人。
那人臉色陰沉,心事重重。
突然,
他在台階處捂住口,
痛苦地倒了下去。
周圍人驚呼:
"婁董!婁董怎麼了?"
"快叫醫務室劉主任!"
劉明帶着人匆匆趕來。
蘇平安也跟過去看熱鬧。
一見婁董事,他立刻認出是婁曉娥父親。
只一眼就看出是急火攻心。
醫務室的西醫們束手無策。
劉主任經驗老到,看出些端倪,
但沒設備不敢確診。
楊廠長焦急地問:
"老劉,到底怎麼回事?"
劉明轉頭看見蘇平安,
招手道:
"平安,你來瞧瞧。”
蘇平安上前把脈檢查:
"急火攻心,伴有高血壓症狀。”
"腦供血不足,再不處理要腦出血。”
"看他臉色越來越紅就是征兆。”
劉明低聲對楊廠長說:
"情況危急,可能猝死。”
"這裏肯定治不了,必須馬上送醫院!"蘇和 靜地說。
"送醫院恐怕來不及了。”他繼續道,"患者已經出現顱內壓增高症狀,移動可能導致血壓驟升,引發腦血管破裂。”
劉明聽懂了,看向蘇平安:"小蘇,你有辦法嗎?"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蘇平安身上。
蘇平安聳聳肩:"九成把握。”
"不過要是失敗了,可別追究我的責任。”他語氣篤定。
現在的蘇平安早已不是從前那個畏首畏尾的街溜子。
既然穿越到這個時代,他絕不會再活得戰戰兢兢。
衆人這才注意到,今天醫務室這個年輕人似乎變了。
不僅體格更健壯,那張原本清秀的臉龐也多了幾分英氣,整個人散發着自信的光芒。
大家把決定權交給楊廠長。
傻柱不知何時擠進人群,見狀立即嚷嚷:"楊廠長,您可別信他!賈東旭就是被他治殘的,現在還癱在床上呢!"他表面爲賈東旭鳴不平,心裏卻巴不得賈東旭當初直接死了,這樣他接近秦淮茹就更方便了。
許大茂也湊上前,裝模作樣地關心婁董事,儼然以未來女婿自居。
他趁機煽風 :"楊廠長,中醫本來就不靠譜,萬一出事誰負責?"
見兩人這麼說,不少人都點頭附和。
許大茂暗自得意。
他其實相信蘇平安能治好婁董事,但正因如此更要阻止——他馬上就要和婁曉娥相親,要是婁董事出事,將來婁家的家產還不都是他的?更何況,他可不希望蘇平安這個潛在情敵和婁家走得太近。
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蘇平安見狀轉身要走,劉明連忙拉住楊廠長,指向婁董事——只見他面色紅,脖頸青筋暴起,身體開始抽搐。
楊廠長終於下定決心:"小蘇,你來治!出了事我擔着!"
蘇平安二話不說折返回來。
見許大茂還在礙事,他冷聲道:"滾開!劉主任,來搭把手。”
許大茂訕訕退到一旁,嘴裏還嘟囔着"好心幫忙還挨罵"。
蘇平安取出隨身針具,點燃酒精燈消毒。
在劉明協助下解開婁董事衣襟,一十多厘米的銀針瞬間刺入口,只留針尾在外。
"天!"周圍響起一片驚呼。
周圍的人群目睹這一幕,紛紛倒吸涼氣。
楊廠長的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難怪總有人質疑中醫——
外行人眼裏,
那細長的銀針徑直刺向心口,
這哪是救命?分明是索命!
蘇平安對周遭的動充耳不聞。
手腕翻飛間,
銀針如遊龍般自心窩攀至發際。
轉眼功夫,
婁董事半身已布滿顫動的針尾,蘇平安的指尖不時輕旋針柄。
待最後一針落定,
奇事發生了——
婁董事漲紅的面皮竟水般褪去血色。
蘇平安觀察片刻,
倏忽收針入囊,
轉身離去時,
地上的人突然長籲一聲睜開了眼。
"老楊,我這是......?"
婁董事摸着散亂的衣襟,茫然環視圍觀人群。
聽完楊廠長解釋,
他急忙四顧尋找那道身影,
卻只捕捉到白大褂掠出大門的殘影。
但那一手神乎其技的針法,
已烙進所有見證者眼底。
醫務室裏,
酒精棉正擦拭着泛寒光的銀針。
"可以啊小蘇!"
護士長王姐豎起拇指,
"你那手法比同仁堂的老先生還利索。”
兩個扎麻花辮的小護士臉頰飛紅,
再不敢像往般嬉鬧——
方才施針時那個鋒芒畢露的蘇醫生,
與平溫吞的模樣判若兩人。
門外突然響起急促腳步聲。
"蘇大夫在嗎?"
婁董事攥着汗溼的帕子闖進來,
見到蘇平安年輕的面容時明顯一怔。
"您開的方子......"他遞上藥箋的手有些抖,
"生石膏15克,知母9克......"
蘇平安筆尖一頓:
"婁董,您這病在肝鬱化火。”
"若再憂思過度,"
"下次銀針救得了心梗,"
"可救不了腦溢血。”
窗外蟬鳴突然刺耳起來。
蘇平安談吐從容,言語間透着令人信服的自信。
婁董事閱歷豐富,見多識廣。
此刻見蘇平安氣度不凡,暗想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何況年紀輕輕醫術便如此精湛。
誰不願與一位醫術高超的醫者結交呢!
正說話間,有人拎着大包小包走進來,徑直來到婁董事面前。
這是婁董事差人采買的吃食。
婁董事笑道:
"蘇大夫,區區薄禮不成敬意,比起救命之恩實在微不足道,略表心意罷了……"
幾番推讓後,蘇平安收下禮物。
袋中有不少肉食、稀罕罐頭和精致點心。
婁董事又遞來一張自行車票,邀蘇平安周末到家做客。
蘇平安欣然應允。
送走千恩萬謝的婁董事,蘇平安拎着東西回到休息室。
剛進門就嚷道:
"快來分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哪來的?"
扎着羊角辮的活潑護士秦肖肖聞聲跑來,見到蘇平安手中琳琅滿目的吃食,驚呼道:
"香腸、臘肉、果脯、點心……婁董事可真大方!"
"有些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稀罕物呢!"衆人圍上來嘖嘖稱奇。
蘇平安對秦肖肖說:"肖肖,把這些分給大家吧。”
衆人一時愣住。
這些價值不菲的禮物,有些還得托關系才能弄到。
醫務室主任劉明勸道:"小蘇,這是你應得的,抓些點心大家嚐嚐就行。”
蘇平安擺擺手:"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大家分了吧。
不過這張自行車票我得留着,攢錢買輛自行車!"
"太好啦!"衆人喜笑顏開。
兩個小姑娘分發時,悄悄給蘇平安多塞了些。
下班時,醫務室衆人還在議論:
"小蘇像變了個人似的。”
"聽說昨晚他在院裏大發神威,把易師傅、秦淮茹家和傻柱都收拾了。”
"活該!賈東旭那事誰不知道,忘恩負義到這份上..."
"行了,少說兩句。”
蘇平安拎着東西慢悠悠往家走,盤算着今得失。
救治婁董事並非一時善心,而是爲後鋪路。
婁家雖成分不好,但財力雄厚,後赴港正是契機。
若要布局香江,婁曉娥是最佳人選...
路過菜市場,蘇平安轉了一圈。
出來時手裏多了個蠕動的布袋。
蘇平安走到僻靜處,將剛買的兩只小豬崽和十只小雞仔悄悄收進系統空間,這些總共花了他十二塊錢。
他這麼做是爲了驗證一個猜想。
結果正如他所料。
從集市買來的豬崽在空間裏最多只能長到兩百斤,和系統籤到時獲得的豬種完全不同。
但那些小雞仔卻出現了異常情況。
它們在空間草地上歡快地奔跑,卻絲毫沒有長大的跡象。
蘇平安注意到系統贈送的十只雞裏,特意安排了兩只公雞和八只母雞。
他靈機一動,將一只大公雞放出空間。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先買的一只小雞仔開始快速生長。
"難道是數量的問題?"
蘇平安暗自琢磨。
不過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在空間裏待了一會兒後,蘇平安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只雞,還有婁董事送的禮物。
這只雞正是系統籤到的產物。
想起昨天吃的豬肉,再看看空間裏這只十來斤重的大公雞,蘇平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今晚就吃它了!
剛進四合院,前院的閆埠貴就盯上了蘇平安手裏的東西。
這位閆老師總愛在自家門口擺弄花架,美其名曰照料花草,實則時刻留意着進出大院的鄰居們,伺機占點小便宜。
比如許大茂每次從鄉下回來帶的土特產,總能被閆埠貴"順"走幾樣。
今天看到蘇平安不僅拎着只肥碩的公雞,網兜裏還裝着臘肉、罐頭、香腸和糕點,閆埠貴眼都直了,連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