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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漁,我真不明白,明知道霍硯琛不愛你,爲什麼還非要賴在他身邊?”蘇亦寧冷着臉開口。
付晚漁一臉淡漠,不想理會她,繞過她繼續上樓。
蘇亦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臉上露出怨恨,“付晚漁,你以爲你現在換一套欲擒故縱,以退爲進的把戲,霍硯琛就會愛上你了?”
“他跟你在一起都是爲了氣我,你信不信,只要我願意跟他結婚,他隨時都能甩了你!”
付晚漁仍舊一臉淡然,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是麼?那你怎麼不要跟他結婚?還是說,你就喜歡當小三?”
“你!”
蘇亦寧愣了一瞬,沒想到付晚漁會是這樣的反應,從前她隨便一下,付晚漁都會發瘋發狂。
她要的就是讓霍硯琛看到付晚漁發瘋打她。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怨毒,她突然從包裏拿出一個沾着血漬變形的金鎖,在付晚漁面前晃。
“付晚漁,你還不知道吧,是我把你兒子帶出別墅的,他被撞的時候,我就在現場......”
付晚漁瞬間瞪大了眼睛,眼底一片猩紅,耳邊仿佛有驚雷炸響。
她一直以爲是別墅的門沒關好,兒子才跑了出去,被醉酒的司機撞倒......
“是你!爲什麼!他只是個三歲的孩子!”
付晚漁渾身顫抖,瘋了一樣掐住了蘇亦寧的脖子。
“蘇亦寧,我要你爲我的兒子償命!”
蘇亦寧看着她失控,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霍太太,你別這樣,我跟霍硯琛沒有私情。”
忽然,一道大力猛地將付晚漁拉開,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額頭重重磕到台階上。
鮮血瞬間涌出,鑽心的疼襲遍她的全身。
霍硯琛將蘇亦寧護在身後,神色冰冷,居高臨下睨着付晚漁。
“晚漁,爲什麼動手?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立刻道歉。”
“霍硯琛,她害死了我兒子,我要她!”付晚漁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朝着蘇亦寧撲過去。
霍硯琛一愣,眼裏滿是失望,伸手擋住付晚漁,“你胡說八道什麼?兒子不是被你送回外婆家了?”
“晚漁,我一直以爲你是因爲愛我所以吃醋!沒想到你竟這麼惡毒,詛咒兒子,還動手。這次不好好教訓你,你以後會更加過分。”
霍硯琛的語氣冰冷,一字一句像是一鋼針扎穿了付晚漁的心。
“霍硯琛,你兒子死了,死了半年了!你身後的女人親口承認是她把人帶出別墅被車撞的......”
“夠了!”霍硯琛怒吼一聲,打斷她的話,“太太失心瘋了,把她帶去醫院好好治一治。”
“不如去我家的醫院吧,那裏有最優秀的精神科醫生。”蘇亦寧突然開口,眼裏全是假裝出來的擔憂。
霍硯琛點了點頭,“好。”
“霍硯琛,你會後悔的。”付晚漁聲音顫抖,想掙扎,渾身的力氣卻仿佛被抽了。
她被保鏢拖拽出去,送去了蘇家旗下的醫院。
蘇亦寧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她一進醫院就被送進了特殊治療室。
她被捆綁着手腳電擊,毆打。
整整三天,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遍體鱗傷。
霍硯琛來接她之前,蘇亦寧安排了化妝師給她上妝,遮掩了臉上和身上的傷痕。
“看來你這三天過得不錯,臉色這麼紅潤。”霍硯琛見到她,沒有關心沒有心疼,反而開口嘲諷着。
“走吧,跟我去給蘇亦寧道歉。”
她想反駁,想拒絕,可想到三天來的折磨,她的喉嚨像是堵了一團棉絮,發不出聲音。
霍硯琛只以爲她是同意了,拉着她的手將她塞進車裏。
霍硯琛特意舉辦了一場道歉宴,邀請了圈裏所有的好友作見證。
付晚漁的心早已疼到麻木,再也激不起一絲漣漪。
她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布,換上了霍硯琛挑選的禮服,跟着他一起走到了蘇亦寧的身邊。
“晚漁,道歉。”霍硯琛冷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