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大家都不上班，四合院炸了鍋。
看熱鬧的人把何雨柱家的大門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地上，一大爺易中海四仰八叉躺着，棉襖上沾了層薄雪，疼得齜牙咧嘴。
可他心裏的火氣比身上的疼更烈，實在不敢相信何雨柱竟敢動手打他。
“傻柱，你爲什麼打我？”
易中海起身捂着腰，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何雨柱眼神掃過圍觀的人群，腦子裏的記憶飛速對上號。
那個腰圓體胖一臉橫肉的準是賈張氏，旁邊瘦得跟猴似，長相還算周正的是她兒子賈東旭。
挺着大肚子是二大爺劉海中，還有那戴破眼鏡、賊眉鼠眼的，正是愛算計的三大爺閻埠貴。
得，院裏的幾個 “狠角色” 全到齊了。
“易中海，”
他聲音不高，卻帶着股子冷勁。
“你剛才不嚷嚷着皮癢嗎？我這是好心給你治治。”
“你你你……。”
易中海氣得差點背過氣，手指着何雨柱半天說不出話。
他是說何大清跟寡婦跑了，這家夥是故意的。
“還有。”
何雨柱打斷他，眼神陡然凌厲起來。
“往後誰再敢喊傻柱這倆字，別怪我不客氣！”
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易中海心裏咯噔一下，莫名有點發毛，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偷偷算計何大清的事被發現了。
他強裝鎮定。
“傻，柱子，我看你是被你爹何大清氣糊塗了，易叔不跟你計較。
咱們都是街坊鄰居，以後有難處，大爺幫你。
你爹這事傳出去不好聽，我看你還是去一趟保定吧。”
“易中海，你知道不好聽剛剛還大聲嚷嚷？”
何雨柱從他的話中已經聽出了這家夥就像小說中寫的那樣，何大清肯定就是他算計走的。
易中海啞然，說不出話來。
“我，我剛剛是太急了。”
“易中海，你怎麼知道何大清跑去保定了？”
看熱鬧的衆人聽着他這兩連問，都若有所思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大冬天的只覺自己渾身發熱。
“柱子，我是你易大爺，還能害你不成，你這事打算如何辦？”
何雨柱見他不說也沒有再理會，拉起雨水就往外走。
“怎麼辦，當然是報警。”
易中海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攔住他。
“柱子，聽我一句勸，咱別聲張，尤其別報警，免得壞了四合院的名聲。”
“影響名聲？”
何雨柱氣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易中海，正好我這有件事，你若是辦不成那可就真影響名聲。
昨天我家遭賊了，被偷了五百萬塊錢，還有兩大塊臘肉、半袋子白面，五十斤棒子面，你說這事兒該咋辦？”
這話一出口，圍觀的人群瞬間炸了鍋，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我的乖乖！柱子家被偷了這麼多好東西，真的假的？”
“五百塊！那可是筆巨款，何大清畢竟是大廚，家裏有這些不稀奇。”
“可不是嘛，臘肉白面這年頭多金貴，也就廚子能弄着，肯定是被賊盯上了！”
“丟這麼多，必須報警啊，這可是大案。”
人群裏的賈張氏臉 “唰” 地就白了，急得差點跳起來，剛要往前沖，就被兒子賈東旭一把拉住了。
易中海的臉色也變得鐵青，內心很慌。
“柱子，你可別亂說。
你家的錢和物資都被你爹自己帶走了，哪能是遭賊了。”
賈張氏一聽，也反應過來，連忙湊上前，尖着嗓子罵道：
“傻柱，你個小絕戶，竟敢冤枉街坊鄰居。”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賈張氏被打得原地轉了個圈，跟個陀螺似的。
何雨柱甩了甩手，冷冷道：“賈張氏，再叫一聲‘傻柱’試試？”
賈張氏穩住身形，臉上瞬間起了個血紅的巴掌印，又疼又氣，眼睛都紅了，跟瘋了似的沖向何雨柱：
“傻柱，你個小絕戶敢打老娘。”
看着沖過來的賈張氏，何雨柱腦子裏立刻浮現出記憶裏這個老虔婆的所作所爲。
占小便宜沒夠，挑撥離間，還總欺負自己和妹妹。
他眼神一冷，等賈張氏沖到跟前，抬腿就又是一腳。
“哎喲！”
賈張氏慘叫一聲，比剛才摔得還慘，直接撲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賈東旭見老娘被打，急紅了眼，惡狠狠撲向何雨柱：“傻柱，你敢打我媽。”
他那瘦不拉嘰的身子骨，在何雨柱面前跟紙糊的似的。
何雨柱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輕輕一甩，賈東旭就結結實實地摔了個馬趴，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起不來。
易中海見自己徒弟也被打，氣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何雨柱怒斥：
“傻柱，你打老人、打鄰居，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個院子容不下你。”
這時，二大爺劉海中也湊了上來，擺出一副公正廉明的樣子。
“老易說得對，傻柱，你這是想造反啊？眼裏沒規矩了！”
賈張氏見有人撐腰，立刻來了精神，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老賈啊，你走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受欺負啊。
傻柱這個小絕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快把他帶走吧！”
那哭聲撕心裂肺，聽得人頭皮發麻。
易中海看了眼撒潑的賈張氏，又怒視着何雨柱：
“柱子，你看看你的好事。
這要是傳出去，你還怎麼在院裏立足，趕緊給你賈大媽賠個不是，這事就過去了。”
賈張氏一聽，哭得更凶了，獅子大開口。
“不行，還要賠我一百萬塊錢，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就報警。”
“哥，我怕……。”
何雨水躲在何雨柱身後，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角，看着眼前凶神惡煞的賈張氏和怒氣沖沖的易中海，嚇得渾身發抖，不敢抬頭。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撫了一下，上前一腳將劉海中踹倒，又給了易中海一巴掌。
“傻柱，你敢打我。”
劉海中肥胖的身體挪了幾下都沒起來，漲得臉通紅，眼睛裏也全是怒火。
易中海同樣是憤怒至極。
剛剛被踹了一腳還能說是何雨柱被氣得，現在這一巴掌讓他怒火滔天。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的臉是丟盡了。
“傻柱，我要報警，我要將你趕出四合院。”
何雨柱冷笑連連。
“賈張氏，在我回來之前把從我家偷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交出來，不然就別怪我報警。
別想着轉移，我會盯死你。
還有你公然搞迷信就等着一起進牛棚吧！雨水，咱們走！”
說完，他拉起妹妹的手轉身就往外走，本不理會身後一群人。
賈張氏的哭聲戛然而止，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臉上滿是恐懼。
進牛棚，這話可是戳中了她的軟肋。
下一刻她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一溜煙就跑回了家，生怕慢一步就被抓了去。
易中海愣在原地，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直到何雨柱走出四合院大門，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看着圍觀的衆人，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丟臉丟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