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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我期待的薩滿儀式終於要開始了。
只要在這個對於整個北漠最重要的子。
讓赫連家犯大忌,被所有人唾棄,我便算成功拿到了回京的鑰匙,可以啓程回家了。
祭祀本該是赫連山和我一同舉行,但赫連山卻以我身體不適爲由,將我關在府上。
而他卻帶着尉遲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迎接神明降福。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熱得旁人一陣又一陣揶揄。
赫連山愛憐地將紅着臉的人護在懷裏,
“她害羞,別戲她。”
他細心地爲她講着薩滿儀式的禁忌。
一如剛來那年,他將我護在身後時那樣。
可就在兩人拜火時,尉遲婉懷裏跌出了一把鋒利刀子,直直入火中。
在薩滿教內,火是神聖之物,最忌諱的就是刀斧與穢物相向。
衆人大驚,指責的目光紛紛投向尉遲婉。
但赫連山卻只是詫異一瞬,便將女人牢牢護在身後。
這一幕像是艘利箭,瞬間穿透我的膛。
來到北漠的第二年,因爲赫連山的背叛,我燒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所有物件。
赫連山發現時,直接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斥責我玷污了火神。
盡管只有我們兩人知道這件事,他依舊罰我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
因爲赫連山的維護,在場的人即便不滿,也沒有爲難尉遲婉。
赫連山爲了安撫她,親自去往祭台上放用獸皮包好的祖先排位,以及象征神靈的物件。
不料東西一放上去,獸皮突然破開。
裏面不是祖宗牌位,全是他和尉遲婉平行房會用到的東西,惡心至極。
在場所有人面色猛地大變。
即便赫連山是部落的族長,也難壓重怒。
大祭司摔了手持神杖,砸在赫連山身上,
“赫連山,你與尉遲婉一而再再而三犯忌,毀的可是我們一整年的期盼!”
“現在怎麼辦,如此一鬧,來年必定會有大災降臨,天不保我們北漠啊......”
現場亂成一團。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赫連山河尉遲婉中間。
有人開了口,
“他們玷污了儀式,大祭司,我們要求獻祭他們,平息火神的怒意!”
“對,沒錯,祭天,祭天祭天......”
赫連山和尉遲婉被憤怒的人們圍在中間。
如此得罪了整個漠北,即便今兩人逃脫一死,赫連家也勢必會被一棒子打入谷底,再無翻身之。
可就在這時,赫連山卻突然開口,
“今所有東西都是我夫人鄭疏月安排的。”
“她一定是嫉妒我今帶着婉兒來,才故意想害我們。”
“我同意祭天,但必須要祭罪魁禍首!”
我還沒來得及逃,就被抓住綁上了祭台。
可下一秒,上京一排排訓練有素的鐵騎踏進漠北,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看誰敢動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