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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千集《名偵探柯南》,堅信長了嘴就不會有誤會。
直到訂婚前夜,相戀三年的顧淮之微笑着將水果刀送進我的心髒,溫柔低語:
“晚意,你爲什麼總是不懂我的心呢?只有死亡才能讓你永遠屬於我。”
再睜眼,我連夜改了志願,封心鎖愛,逃到千裏之外的北方。
大二那年,顧淮之還是找到了我,他紅着眼眶向我表白,我拒絕。
當晚,我再次死在他的刀下,聽着那句熟悉的:“爲什麼你眼裏不能只有我?”
第三次重生,我直接申請了國外的大學,在大洋彼岸安穩度過了四年。
回國入職的第一天,我在公司電梯裏,又一次在鏡子裏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顧淮之。
他貼着我的耳廓,語氣陰森又興奮:“寶寶,這一世你讓我好找啊。”
這一次,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將早已準備好的高壓電擊器抵在他的大動脈上,看着他驚愕的眼神,我笑得比他更瘋:
“顧淮之,你以爲只有你帶着記憶重生了嗎?”
······
顧淮之渾身劇烈抽搐,那張原本陰鷙俊美的臉扭曲成了一團。
他引以爲傲的掌控力,在五萬伏特的電壓下成了笑話。
“呃......晚......晚意......”
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身體順着轎廂壁滑落下去。
我鬆開手,蹲下身,拍了拍他還在痙攣的臉頰。
“舒服嗎?親愛的。”
顧淮之渙散的瞳孔努力聚焦,死死盯着我。
那眼神裏有着詭異的狂熱。
“你......記得......”
他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嘴角想扯出微笑。
真是個瘋子。
兩世被的心理陰影,並沒有完全消散。
我的手其實在抖。
但我知道,對付瘋狗,你不能跑。
你跑,他就追,追上就咬斷你的喉嚨。
你得比他更瘋,手裏得有棍子,最好是帶刺的鐵棍。
電梯門開了。
外面站着的同事看到裏面的場景呆愣了一瞬。
顧淮之癱在地上,還在抽抽,褲子溼了一塊,顯然是失禁了。
而我,手裏拿着電擊器,一臉冷漠地站在他旁邊。
“天呐!顧總!”
有人尖叫起來。
我淡定地收起電擊器,理了理有些凌亂的劉海。
對着目瞪口呆的衆人露出了標準的職業微笑:
“顧總癲癇犯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
說完,我跨過顧淮之的身體,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電梯。
身後是一片兵荒馬亂。
我走進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但眼神卻亮得嚇人。
前兩世,我都是待宰的羔羊。
這一世,獵人和獵物的身份,該換換了。
顧淮之,遊戲才剛剛開始。
原來,恨意到了極致,真的會讓人變成。
不過沒關系。
只要能活下去,變成什麼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