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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瞪大眼睛,想也不想就反駁。
“不是我!”
“我昨天根本就沒有從你那裏聽到任何跟生意場有關的信息。”
楚雨嫣卻哭得梨花帶雨一臉不信。
“是嗎?那你昨天都聽見了什麼?”
“我......”
想到催眠得知的那一句句老公,和假結婚證的事實,我突然啞口無言。
而這一幕在傅寒行眼裏就成了坐實我轉移財產的證據。
他繃着臉,嚴詞厲色:
“許茉莉,你的職業病未免太嚴重了一些!那可是足足三千萬你也敢拿?”
“趕緊給我還回去,要是影響到我的項目合作怎麼辦?”
許茉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麼能懷疑我?這三年我爲你做的事情還不足以證明我的清白嗎?而且我用什麼方式從她公司轉移資金?”
傅寒行緊皺着眉頭一臉不悅。
“可確實是你居心不良催眠楚雨嫣在先,誰也說不準你是不是想要獨吞。”
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
三年的忍辱負重,原來傅寒行輕易就能不信她。
許茉莉十指嵌入手心,她剛要開口繼續爲自己說話,就忽然聽見楚雨嫣說:
“算了寒行,她這種人心眼多,就算獨吞了也不會承認的。”
“三千萬大不了我找父母要錢平一下賬,但是她必須要給我道歉。”
聞言傅寒行立即瞪着許茉莉。
“聽見了還不趕緊道歉。”
楚雨嫣卻得寸進尺地說:“我要她......一邊蹦極一邊大喊對不起。”
一瞬間我仿佛被人當頭棒喝。
“不可能,我有嚴重的恐高,你讓我蹦極還不如去死!”
楚雨嫣卻陰鬱地笑了下。
緊跟着傅寒行就毫不猶豫地說:“好,那就送她去蹦極,這樣的道歉也更誠懇。”
許茉莉渾身冰冷。
“我不去,我沒有拿她的三千萬也絕不可能道歉。”
結果下一秒就見傅寒行抬手,死死扣住了許茉莉的下巴,他眉眼冷厲:“許茉莉是我太嬌慣你了嗎?別總給臉不要臉!”
說着他就強行拖着許茉莉上了20層。
今天選定的宴會地址是有名的夜景餐廳,也是當地最高的建築,在最高點蹦極更是許多極限愛好者都爭先恐後打卡的地方。
卻並不包括許茉莉。
她從被拖上平台的那一刻就開始惡心想吐,感覺胃裏所有的空氣都被擠占,整個人面色煞白站不站不穩。
她被傅寒行強制帶上護具,推到台子邊上。
往前一步就是萬丈高空。
許茉莉瞬間理智全無,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地,哭着回頭:
“求求你們,別讓我蹦極,我能道歉,我能還錢,只要別讓我蹦極,我做什麼都願意!”
許茉莉歇斯底裏地吼着。
傅寒行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他想起許茉莉曾經在五樓都不敢往下看,一時間也有些不忍。
但楚雨嫣卻拽着他的袖子說:
“寒行,她都已經承認了,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萬一她還敢偷怎麼辦?”
“而且我都懷孕了,我掙的錢都是孩子以後的奶粉錢,三千萬都夠買多少好奶粉了。”
頃刻間傅寒行眼裏的不忍就消失不見。
他冷漠地轉過臉。
“讓她蹦吧,做錯事就是要付出代價,只有懲罰了以後才不敢繼續觸犯底線!”
許茉莉的心驟然墜入谷底。
好幾個保安爭先恐後地掰開了她死死抱着柱子的手,下一秒毫不留情地將許茉莉從20樓的平台上推了下去。
一瞬間許茉莉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腎上腺素極速分泌。
她的胃裏瘋狂地翻涌。
“啊!”
她像一個破布娃娃被拋下,狠狠墜下的那一刻心髒都停擺。
許茉莉好像徹底死了一遭。
她陷入劇烈的惡心,垂直摔落在空中又蕩一遍的時候似乎整個人都分成了兩半,靈魂和身體各自爲家。
許茉莉落地時已經無法站立,她的面色煞白,呼吸也不正常。
楚雨嫣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而後輕蔑地說:
“許茉莉,其實我早就從監控裏看見你催眠我的時候說的話了,心痛嗎?你還以爲擁有三年的老公是假的,我還懷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很想死?”
“三千萬丟失是我故意說的,我只是爲了讓你明白,傅寒行的心是我的,無論你怎麼肖想都不可能得到,否則,這次的懲罰只是開端。”
她冷笑着離開。
許茉莉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下一秒徹底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