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指南:(除了男主單純,其餘全員惡人)
女主負面情緒很多!不喜勿入哈!
男主前期非常注重父子感情,所以有些心軟(小時候父親對他特別好,所以下不去手),我看這點勸退了很多人,所以補充一下,後面真真正正看懂了皇家,才開始具有人格魅力。
其實我這本是利女文,女主這種陰暗的性子就應該和底子善良又有權有顏的男人在一起,這樣才舒坦!
…
魏厭前幾日因皇上的隨手一指,命她爲太子的隨身太監。
她收拾包袱的那日,皇宮裏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在哭。
魏厭知道他們是喜極而泣,所以在收拾好包袱後,又陰惻惻地轉頭看着因面露恐懼而顫抖的這些人,暗沉開口,“若我有回到皇宮的那日,我還會回來找你們麻煩的,再會!”
一時間,空氣停滯。
而魏厭則回過頭大步往太子府走去。
她站在門口,陰沉着一張臉走近這破落的府邸。
她來會會這個蠢貨一樣的太子!
魏厭從進門到現在無人敢攔,哪怕這是太子的宮殿,誰讓魏厭是天子指派給太子的內侍,也是天子身邊極盡受寵的太監之一。
太子端坐高台,飲茶看帛書,空氣中混着竹簡的清香和墨香,他是寂靜的,可卻不會不引人注目,像是春雨的湖面,水潤而柔和。
蕭公公輕聲走近,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說了,“魏小公公來了!”
太子停頓一會,思緒翻涌,眸色不變,“給他安排個住所!”
父皇把這等諂媚之人送給他,也不管他需不需要,對他這個兒子已經不耐煩到這個地步了嗎?
祝則珩苦笑。
底下人下去,不發出聲音。
魏厭等着太子來迎他,結果來了個老太監,後面又跟着烏泱泱的一堆宮女,老太監對她很客氣,但眼裏卻帶着不屑。
魏厭自從被她爹帶到皇宮以後,最煩的就是這樣的眼神,準確的來說,無論什麼眼神落在她身上,她都煩。
但這種不屑的眼神,最煩。
這會讓她想起娘親剛死那會,鄰居們的眼神由同情變爲不屑,可盡的欺負她。
那種長達十年的欺凌,她永遠都忘不掉。
蕭公公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她跟着自己去往西殿。
但魏厭一動不動,西殿如此偏僻,她才不要去住。
她冷臉斜看着老太監,聲音像潮溼的霧氣,“太子在哪?”
老太監有些不舒服,他一來自己成爲內侍的機會全沒了。
老太監是怨的,但他沒有露出來。
“太子在書房。“
魏厭知道消息後,馬上抬步去書房,老太監趕緊攔住,“魏小公公,太子不喜打擾。”
魏厭眼裏滿是譏嘲,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我若非要見太子呢!”
老太監就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人。
他想開口罵他大膽,可他們太子的處境實在艱難,他怕被魏小公公身後的魏公公發落。
魏厭不管他,自顧自地向太子書房走去。
好歹她名義上的幹爹可是如今皇上身邊的寵臣,有時候甚至能左右皇上的決定,她作爲魏公名義上的幹兒子,難道不值得太子拉攏?
她如今靠她爹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太子憑什麼不搭理她?
難道是看不起太監?
不就是出身富貴嗎?現在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光景。
等他們的人懷上太子的孩子,她定要用刀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讓他自己咽下去。
再用藥續着他的命,讓他痛苦萬分地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爽!
太爽了!
她只要一想到高高在上的人淪爲她手中玩物,她就興奮的渾身顫栗。
蕭公公餘光瞥見她微微顫抖,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看把他嚇的也抖了下。
這魏小公公長的倒是瀲灩妖冶,標準的男身女相漂亮臉,可這眼神卻太過詭異,猩紅的嘴勾着扭曲的弧度,看着就不想接近。
蕭公公悄摸地離他遠一點。
早就聽說魏公公不是個好惹的主,這收的幹兒子看起來也不遑多讓。
祝則珩還在寫字,他的字還是父皇教的,他的字有他父皇的影子,可如今他的字越來越好,父皇卻懶得看一眼。
但這並不耽誤他練心。
祝則珩不知道魏厭剛來的第一天就想着刁難他,他沒想過魏厭有這麼大的膽子,好歹他是太子不是嗎?
雖然只是被父皇丟棄的太子,但他也是太子。
就算魏公公如今權勢在手,但最起碼的表面功夫也做的到位, 他以爲,魏公公收的幹兒子也會對他有最起碼的表面功夫。
可他的以爲只是他的以爲。
魏厭一點都不拿他當回事。
當知道皇帝想指派給太子一個內侍時,她就知道機會來了。
她爹爲了讓她監視太子,特意讓皇帝注意到自己,老皇帝也確實沒什麼腦子,只想着長生,真的把她派來監視自己的兒子。
就算是皇後之子又怎樣,不得皇帝的寵愛終究還是一文不值。
這朝堂之上,擅長揣摩皇帝心思的都知道皇帝對太子的態度。
而太子,也是個扶不起來的慫貨,明明實力強勁,對皇帝卻是再而三的退讓,顧忌着微薄的父子之情,不堪大用。
魏厭覺得他矯情,明明出身這麼好,卻偏偏活的這麼窩囊。
她嫉妒,但又有這麼一絲舒坦。
人上人的生活起碼也含盡無奈。
魏厭不怕太子,所以對於打擾太子沒有一點害怕,但太子看見她不請自來的時候眉頭鎖地死死的。
魏厭明目張膽地直視太子,彎着腰向太子行禮,後又抬頭嘚瑟一笑,
"太子殿下,皇上說讓我貼身服侍,我還是不住西殿了,就住在太子附近吧,萬一有個什麼事,我也好知道。"
太子還未生大氣,蕭公公已然面色不悅,這太子府能出什麼事,這魏小公公也過於放肆了。
魏厭看見太子面上一閃而過的皺眉,心情愉悅,說話也輕巧了幾分,“太子殿下不喜我貼身伺候?”
祝則珩看着他,放下手中的筆,連頭都不抬,吩咐蕭公公安排,“魏小公公喜歡便如此吧。”
【太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窩囊,如此肆無忌憚挑戰他的權威,他竟然還不生氣,怪不得皇上一直看不上,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蠢貨中的蠢貨!】
蕭公公堆起一個假笑,想退下了。
但隨即,祝則珩的瞳孔微微緊縮,呵斥了句,“你們誰在說話?”
魏厭不懂他在賣什麼破葫蘆,不吭聲,蕭公公更是一臉茫然,不懂太子意欲何爲。
祝則珩暗自吸口氣,“魏小公公,父皇可有讓你帶給孤什麼話?”
魏厭目光沉靜,微微低語,“皇上想讓太子安分守己,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皇上對你的厭惡已經不加掩飾了,等時機一到,你就等着被發落吧。】
祝則珩只是想試試剛才的聲音是不是魏小公公,畢竟那些聲音太過柔細,他判斷不出來是這兩人中的哪一個。
現在確定過後,他就心安了。
至於說出去,就他自己如今的處境,怕是說出去父皇還以爲他癡傻了呢。
蕭笙住在東宮多年,卻從沒有遇見此邪事,魏小公公一來,自己便得此助力,難道是上天也看不慣宦官當道?
魏小公公不懂他在想什麼,她想看到他痛苦的一面,可太子卻跑神了,雖然一閃而過,可她看到了。
祝則珩看向蕭公公,問道,“蕭公公,你還是回到原來的地方當差吧。”
蕭公公面色一僵,不敢不從。
他還以爲以後不用和那些宮裏的太監擠在一個大通鋪裏。
前幾日自己洋洋得意地把其他的公公得罪個遍,現在自己又被打回原形,他都想象得到自己回去那大通鋪能受多少氣?
可自己又能如何?
這魏小公公背後可是如日中天的魏公公。
天殺的!
魏厭沒有隨着蕭公公一起離開,而是繼續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太子。
祝則珩也不明白他怎麼還不走,他到底是太子,被一個太監如此打量再脾氣好他也做不到不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