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賀聿川沒有開燈,毫不憐惜。
但哪怕他再過分,女人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
因爲他這位新婚妻子是個啞巴,根本就不會說話。
想到這裏,賀聿川原本已經消減不少的怒火,又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一個月前,他被人算計,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身旁一絲不掛的舒夏,但不等他把事情弄清楚,門口就涌進來無數的記者,對着兩人就是一頓猛拍……
那天的新聞被賀家花了大價錢壓了下來,但兩人在酒店廝混一整晚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舒夏丟了清白,舒家不依不饒找上門來,要讓人負責。
賀聿川本不想答應,但賀家硬逼着他把舒夏娶了。
賀聿川越想越氣,勁往下使,“你現在滿意了?”
賀聿川強勢握着女人的腿,恨意滿滿咬牙切齒,“呵,你以爲嫁給我你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耳畔只有女人紊亂又虛弱的喘氣聲。
賀聿川,“……”
真服了。
他這輩子沒這麼憋屈過。
但女人腰是真的軟,身上是真的香。
賀聿川沉着臉繼續,不知道過去多久,這才一把將舒夏從身上推開。
床頭燈“啪”的一下被人打開,臥室裏瞬間亮堂起來。
舒夏猝不及防,霧氣彌漫的雙眼花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光亮,她才看向身邊的男人。
賀聿川……後者也正在看她,男人薄唇抿着,眼眸微冷,對她的態度不言而喻。
四目相對半晌,賀聿川忽然朝她壓了過來,舒夏不大舒服不想再來,下意識就想伸手把他推開,但手剛剛抬起就又落了下去。
對方卻並沒有打算繼續,而是在貼近她半厘米的距離,盯着她打量了好一會兒,然後冷笑一聲,“還想繼續?以爲自己有那麼大魅力?”
舒夏微微咬唇。
下一秒,男人低頭貼着她的耳畔,毫不留情的評價,“予取予求,真沒意思,毫不帶感!”
舒夏手指緊緊攥着床單,眼角溼意要落不落。
賀聿川看着她這副死不來氣的樣子就有些窩火,男人冷着臉下床,洗完澡又換上幹淨衣服,很明顯是要出門。
已經兩點過了。
賀聿川穿戴整齊,瞥了眼床上的女人,他尋思跟啞巴有什麼好交代的?
於是什麼都沒說,拿了手機直接就出門了。
臥室門“砰”的一聲被男人用力關上,房間裏還殘留着曖昧的氣息,舒夏都還沒徹底緩過來,臥室裏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過了幾分鍾,舒夏自己艱難去了浴室,她看了眼浴室鏡,臉頰微紅,隨後很快移開了目光。
舒夏根本站不穩,選擇了泡澡。
很大的浴缸,能容得下兩個人,舒夏泡了很久,直到熱水變涼。
……
深夜的龍霧山上賽車聲呼嘯絕響。
賀聿川專門最後一個出發,男人沉着臉踩了下油門,很快追了上去。
他今晚必須出來好好發泄一場,要不出門,他覺得自己今晚能把舒夏弄死在床上。
龍霧山從前是專門賽車的場地,但因爲山路彎繞,很是危險,所以早已經被廢棄。
不過這裏的地形賀聿川很是熟悉,是閉着眼睛都能百碼沖刺的程度。
男人很快超越其他賽車拔得頭籌。
封旭今晚第一個出發,還想着今晚能給他拿個第一,結果還是被他川哥給超越了。
終於到達終點,封旭跳下車過來,看見賀聿川沉着臉抽煙,他“嘖嘖”兩聲,“怎麼了川哥,拿了第一還不爽?”
而且賀聿川今晚賽車用時又破紀錄了!
賀聿川心情是真差,咬着煙,“爽個屁。”
封旭盯着賀聿川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川哥上個月被舒家那個啞巴給睡了,舒家逼着他川哥給那個啞巴負責……
封旭試探地問,“川哥,你該不會……真跟舒家那個啞巴結婚了吧?”
過了幾秒封旭都沒聽到男人否認的聲音,封旭沒忍住罵了句髒話,“不是,這他媽的也太過分了吧?她舒夏一個啞巴哪裏配得上川哥你?”
喜歡他川哥的女人都可以從南城排隊到北極去了!隨便挑一個都比那個舒夏強!
封旭磨了磨牙,爲賀聿川打抱不平,“這舒夏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
賀聿川皺着眉頭,臉色比這夜色還沉上幾分,男人吐了個煙圈沒有說話。
封旭看着賀聿川這個樣子,沒忍住道,“川哥,你家裏要早知今日,當初是不是就不會把簡橙姐逼出國了?”
他們覺得簡橙太普通了,配不上川哥。
賀聿川眉頭緊皺,“行了。”
封旭也沒再提這個事兒,川哥當初是被甩的,男人的自尊心,應該不想讓他再聽到這個名字。
賽完車賀聿川還是沒消火,於是又拉着封旭下山到了幾個小時的拳擊,封旭直接被打趴下了。
“川哥,惹你的是舒夏啊,我是無辜的啊!”
賀聿川沉着臉摘下拳套,汗水打溼男人的碎發,熬了一整夜男人的一張臉仍然能打,賀聿川瞥了眼封旭,一臉嫌棄,“弱雞。”
封旭,“……”
……
舒夏早上是被傭人喊醒的。
她昨夜睡得晚,被吵醒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傭人張媽強行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太太,該下去吃早餐了,先生夫人和老夫人都在樓下等着了。”
隨後傭人又疑惑地看了看房間,“先生呢?”
舒夏打手語,“他昨晚出去了,沒回來。”
傭人皺眉看着她的動作,很明顯看不懂,又趕緊催她,“行了太太別比劃了,趕緊收拾好下樓,大家都等着你呢!”
說完傭人就先出去了。
舒夏忍着腰酸起床。
十分鍾後,舒夏這才收拾好。
女人一身綠色旗袍,弄了個低盤發,選了個同色簪子固定,是端莊溫柔的長相,眉眼間透着幾分清冷。
一下樓,舒夏就感覺到了很低的氣壓。
餐廳,見舒夏不緊不慢地過來,沈雅柔皺着眉出聲,“嫁過來第一天就起這麼晚,你一個小輩讓長輩等,舒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