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必須拿到那部手機,腦子裏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可是,劉婉幾乎與我形影不離,手機更是從不離身。
我不能輕舉妄動。
一旦被她發現我已經知道真相,我不知道她會用那個APP對我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我只能繼續扮演那個懵懂無知、被病痛折磨的可憐女兒。
第二天,我“悠悠轉醒”。
劉婉立刻端着一碗粥走進來,滿臉心疼:“乖女兒,醒了?來,媽媽喂你喝點粥。”
我看着她溫柔的笑臉,只覺得一陣惡心。
我裝作虛弱的樣子,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媽,我不想喝。”
劉婉的臉色瞬間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胡鬧,不吃東西怎麼行?身體不要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鼓起勇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媽,我是不是......永遠都好不了了?”
她的手頓住了。
我看到她另一只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悄伸向了口袋裏的手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立刻閉上眼,身體開始微微發抖,雙手不受控制地抽 動起來。
這是我“發病”前的常見征兆。
是我自己裝的。
劉婉看到我的“症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以爲她又一次拿捏住了我。
她掏出手機,飛快地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雲舒,聽話,先把粥喝了。”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下一秒,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控制了我的身體。
我的手伸了出去,接過碗,機械地一勺一勺往嘴裏送。
滾燙的粥燙得我舌頭發麻,可我卻連眉頭都不能皺一下。
我像個提線木偶,被迫喝完了整碗粥。
劉婉滿意地收起手機,拿出手帕,擦了擦我被燙紅的嘴角。
“你看,這不就乖了嗎?”她像在安撫一只寵物。
下午,季言還是來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補品,風塵仆仆,眼下帶着一片青黑。
“阿姨,雲舒怎麼樣了?”他一進門就焦急地問。
“剛穩定下來。”劉婉嘆着氣,將他引到我床邊。
季言看到我蒼白的臉,眼神裏全是心疼。
他握住我的手:“雲舒,別怕,我在這裏。”
他的手很溫暖,給了我力量。
劉婉就站在旁邊,像一個完美的背景板,臉上掛着恰到好處的哀愁。
可我知道,她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不敢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我必須想辦法告訴季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