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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那個所謂的“全省藝術大展”，許墨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丟在我面前。
“籤了它。”
我掃了一眼，眉頭微挑。
《自願人體展示協議》。
內容很簡單，就是我自願作爲許墨的“藝術模特”出席畫展，並同意他在現場對我進行“藝術講解”。
其實就是賣身契。
籤了字，到時候不管他在台上怎麼羞辱我，都是合法的“藝術行爲”。
“我不籤。”我把協議推回去。
許墨似乎早料到我會拒絕，他點燃一煙，吐了個煙圈。
“只要你籤了，配合完這次畫展，我就給你五十萬。”
“你不是一直想修復這張臉嗎？這筆錢夠你找最好的醫生了。”
“而且，只要這次畫展成功，我就帶你去歐洲旅遊，當做補償。”
真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如果是以前那個愛他愛到骨子裏的我，恐怕早就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但現在，我只覺得可笑。
我裝作猶豫的樣子，眼神閃爍，手指絞着衣角。
“真的？五十萬？一定要給現金。”
“當然。”許墨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顫抖着手，在那份協議上籤下了名字。
與此同時，我口袋裏的錄音筆，忠實地記錄下了這場肮髒的交易。
接下來的幾天，沈清開始折騰我。
她說爲了畫展的狀態，她需要嚴格控制飲食，讓我給她做減脂餐。
“嫂子，一定要少油少鹽，食材要最新鮮的。”
“我的臉哪怕腫一點點，都是對藝術的褻瀆。”
我微笑着答應：“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廚房裏，我看着那些昂貴的有機蔬菜，從櫃子裏拿出一罐沒有任何標籤的調料粉。
這是我特意準備的“秘方”。
不會傷身，但絕對會讓臉像發面饅頭一樣腫起來。
沈清吃得很開心，還誇我手藝不錯。
“難怪許墨留着你，當個保姆確實合格。”
我笑而不語。
吃吧，多吃點。
這可是爲你量身定做的“豬飼料”。
三天後。
清晨的一聲尖叫劃破了別墅的寧靜。
“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沈清站在鏡子前，捧着那張腫了一大圈的臉，崩潰大哭。
原本精致的小V臉，現在腫得像個充氣的皮球，眼睛都被擠成了一條縫。
許墨沖進去，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
“清清，你怎麼了？是不是過敏了？”
沈清指着我，歇斯底裏地尖叫：“是她！肯定是她！一定是她在飯菜裏下了毒！”
許墨轉過頭，眼神陰鷙地盯着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了血絲。
“賤人！你給清清吃了什麼？！”
我捂着臉，一臉無辜：“我吃的和她一樣啊，爲什麼我沒事？”
確實，我也吃了，但我提前吃了排水腫的藥。
陸陽在一旁煽風點火：“老許，這女人肯定嫉妒沈清女神，故意的！”
“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不能讓她在外面晃悠了，萬一畫展前她再搞破壞怎麼辦？”
“把她關地下室去！讓她冷靜幾天！”
許墨看了一眼還在哭嚎的沈清，心疼得不行，轉頭對我怒吼。
“滾去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我被推進了那個陰暗溼的地下室。
鎖門的聲音響起，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