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劉海中急忙辯解:"我就是臨時借用張遠的車..."
"借用?"
領隊冷笑:"經過車主同意了嗎?"
劉海中縮着脖子:"這個...確實沒有..."
"放屁!"
領隊怒不可遏:"沒經過同意叫偷!帶走!回保衛科接受調查!"
保衛科審訊室。
劉海中站在 ** 瑟瑟發抖。
衆人圍上前來,厲聲喝問:"老實交代!爲什麼偷自行車!"
"我真沒偷..."劉海中哭喪着臉,"就是借用..."
"放 ** 屁!"
年輕隊員破口大罵。
年長隊員立即制止:"注意素質!我們是保衛科,要文明執法!"
轉頭卻跳腳怒罵:"你個王八羔子!偷車還敢狡辯?老子這行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唾沫星子噴了劉海中一臉。
劉海中冷汗直流,突然喊道:"我舉報!我騎他車是爲了舉報張遠!"
衆人一愣:"舉報什麼?"
劉海中抹着汗說:"他自行車來路不明!前陣子剛送學徒一輛,現在自己又買一輛,絕對有問題!"
保衛科衆人交換眼色。
經過簡短商議,決定展開調查。
今晚。
劉海中被關進了保衛科的廢棄倉庫。
他心態很好,堅信明天保衛科一定會還他清白。
第二天中午,保衛科長推門而入。
劉海中立刻起身問道:"科長,查清楚了吧?張遠的自行車肯定有問題!"
"哼!"科長冷聲道:"我們查過了,人家第一張車票是抽獎中的,第二張是廠裏發的,完全合法。”
原來系統給所有獎勵都安排了正規來路,本查不出問題。
科長接着說:"倒是你,昨天私自騎走別人的自行車,現在要移交給公安。”
劉海中大驚失色。
門口,張遠正和公安站在一起。
劉海中急忙問道:"公安同志,自行車真沒問題嗎?"
公安回答:"車沒問題,但你未經允許騎走就是問題。
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不!"劉海中連連擺手,"我和張遠是鄰居,我就是騎一下,不是偷啊!"
公安說:"情節不嚴重,最多關半個月。
不過如果張遠願意原諒你,可以口頭教育了事。”
劉海中立刻轉向張遠求饒:"張遠,我就是開個玩笑,咱們都是鄰居,別把事情做絕啊!"
見張遠無動於衷,劉海中突然跪下:"二大爺求你了,這點小事就別驚動公安了!"
張遠冷笑一聲:"公事公辦。”說完轉身就走。
公安帶走了劉海中。
回到四合院,二大媽沖過來指着張遠大罵:"你怎麼這麼狠心!一句話就能讓老劉免於勞改,爲什麼不說!"
張遠停下腳步,冷笑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五年前劉海中冤枉我,明明當晚就找到了糧票,卻從不爲我澄清。
那時候你們怎麼不記得我們是鄰居?"
二大媽一時語塞。
張遠繼續道:"第二件事,昨天劉海中來借自行車被我拒絕後,他不但威脅我,還半夜偷騎走我的車。
換成是你,你能心平氣和嗎?"
二大媽頓時語塞。
張遠轉身往屋裏走,頭也不回地說:"他把我舉報到保衛處,讓公安來查我,這就是你說的情分?"
"簡直荒唐!"
說完砰地關上門,把呆若木雞的二大媽留在原地。
過了許久,二大媽才淚流滿面地喃喃自語:"老劉啊老劉,這次咱們怕是要栽了..."
第二天,劉海中的處罰結果出來了。
公安從輕發落,判他勞動改造二十五天,好歹讓他能回家過年。
......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
天氣越發寒冷,院子裏的水缸結起厚厚的冰。
這天因下雪工廠停工半天。
張遠坐在窗邊,可樂正挨着他呼呼大睡,不時發出響亮的鼾聲。
看着這只從十多斤長到三十多斤的小家夥,張遠笑着搖頭。
雖然體型變大,可樂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活潑黏人,總愛跟着他轉悠,不是啃鞋子就是咬襪子。
窗外大雪紛飛,天地間一片銀白。
"六年了。”張遠輕聲自語。
再過十多天就是春節,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六個年頭。
第一年舉步維艱,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第二年成爲一級鉗工。
第三年升爲二級。
第四年上半年 ** ,下半年四級。
第五年上半年五級,下半年終於考取六級,月薪六十八元。
更幸運的是,今年系統終於覺醒。
如今的他:
有親人——王嬸李嬸待他如至親;
有愛寵——這只打着呼嚕的中華田園犬;
有戀人——二十出頭才貌雙全的於莉;
有徒弟——勤勉好學的剛通過考核,成爲一級鉗工。
苦盡甘來,未來可期。
"叮!"
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本月獎勵已發放,請查收。”
張遠欣喜地調出系統界面,打開背包點擊福袋。
"恭喜主人獲得:面粉15斤、雞蛋15斤、糧油15斤、現金50元;面票15斤、肉票15斤、油票15斤、手表票2張!"
“春節將至,系統特贈二十件煙花,預祝主人新春快樂。”
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張遠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米面糧油這些常物資早已司空見慣,倒是手表票和煙花更讓他欣喜。
與於莉相識月餘,正愁不知該送什麼禮物,這張手表票來得正是時候。
至於煙花更是應景。
四九城尚未禁放煙花 ** ,每逢新春佳節,街頭巷尾都會綻放絢爛花火。
張遠本打算近采買,沒想到系統如此貼心,想必系統出品的煙花會更加璀璨奪目。
翌清晨。
張遠用過早飯,揣着雞蛋出門,照例送給巷口的老乞丐。
"多謝恩人!願您福壽安康,萬事順遂!"老乞丐雙手接過雞蛋,連聲道謝。
這位老者在巷口已住了半月有餘。
那張遠遛狗時與他攀談,得知其坎坷身世:年少失怙,中年喪妻,獨子又因病早逝。
這般遭遇令張遠想起《活着》裏的福貴,便每捎個雞蛋接濟。
軋鋼廠裏,張遠全神貫注地加工零件。
完成定額後,又開始鑽研七級工件,爲來年三月的晉級考核做準備。
午飯時分,食堂窗口排起長隊。
秦淮茹剛站到窗口,傻柱頓時眉開眼笑:"秦姐今天想吃啥?"說着便舀了滿滿一勺菜。
"多謝了。”秦淮茹淺淺一笑。
這笑容讓傻柱如沐春風,樂呵呵道:"咱倆誰跟誰啊!"
待秦淮茹離開,後面工人剛遞上飯盒,傻柱的手突然抖若篩糠,勺中菜肴頓時少了大半。
"憑什麼給她打滿盒,到我們就抖勺?"工人不滿道。
"胡說什麼呢!"傻柱瞪起眼睛,"每份都一樣多!"
衆人雖忿忿不平,但礙於"四合院戰神"的威名,只得端着半空的飯盒悻悻離去。
這時走到窗口:"兩份菜,四個饅頭。”
傻柱瞥了一眼,給他打了半勺菜。
盯着傻柱說:"我少點沒關系,但得給我師父多打些。”
"你師父?"傻柱想了想,"張遠?"
"嗯。”點頭。
傻柱又添了兩勺,把兩人的飯盒都裝滿了。
自從上次交手後,他明白自己本不是張遠的對手,連一個級別都算不上。
要是惹惱了張遠,被拖出去揍一頓都有可能。
所以即便心裏不爽,傻柱也只敢背後搞小動作,正面硬剛他是真慫。
帶着飯盒回到車間,和張遠一起吃完又繼續活。
下班後,張遠騎車去接於莉。
她穿着白棉襖,笑盈盈地小跑出來。
"慢點,地上有冰。”張遠提醒道。
"知道啦。”於莉應着,坐到後座。
張遠蹬車出發,於莉摟住他的腰。
"跑那麼急,想我了?"張遠笑着問。
後座沒回應。
"怎麼不說話?"
於莉紅着臉輕聲道:"嗯...都一周沒見了,是...有點想你。”說完臉更紅了。
這年代的人都不太敢直白表達感情,這已經是她認識張遠一個月來最大膽的話了。
張遠笑着說:"今天送你個禮物。”
"啊?不用了,這一個月你送了好多東西了。”於莉連忙推辭。
張遠握緊她的手:"之前那些是給你爸媽的,今天這個才是給你的。”說完就往百貨商店騎去。
百貨商店裏人頭攢動,大家都在精打細算地置辦年貨。
張遠直接帶於莉去了手表櫃台。
"遠哥,你要給我買表?"於莉很驚訝。
"對啊,說好要送你的。”張遠點頭。
"不行!"於莉搖頭,"我們才認識一個月,這太貴重了。
而且你已經送了很多,我真的很知足了。”
張遠心裏一暖,這正是他喜歡於莉的原因。”必須收下,就當是提前給的彩禮。”
"誰說要嫁給你了..."於莉紅着臉小聲嘟囔。
心裏卻對那一天充滿期待。
手表店老板看出端倪,笑着對於莉說:"姑娘,這年頭肯送你手表的可不多見,更別說小夥子還這麼俊,個子又高。”
張遠望着於莉:"快挑一塊吧,這次可不許推辭。”
於莉陷入糾結。
這年頭哪個姑娘能拒絕一塊手表?
她也不例外。
這些年她一直夢想攢錢買塊表。
得知張遠要送她手表時,她欣喜若狂。
可又覺得不該收——兩人關系還沒定下來,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心裏過意不去。
最終在張遠勸說下,於莉還是收下了。
她仔細挑選,選中一塊心儀的女士手表,愛不釋手,眼裏滿是歡喜與愛意。
張遠也挑了塊男表,款式相近,只是表盤更大、表帶更粗——分明是情侶款。
老板笑呵呵道:"好眼光!這兩塊表又大氣又漂亮。”
張遠嘴角含笑:"那當然,我女朋友眼光能差嗎?"
這話讓於莉羞紅了臉。
張遠付了二百二十塊錢,又遞上兩張手表票。
這筆巨款讓於莉暗下決心:若能修成正果最好,若不能,定要歸還手表。
買完手表,兩人開始置辦年貨。
雞鴨魚肉各買雙份,羊排骨也是雙份——一份給於莉家,一份自己帶回去。
既然確定了關系,逢年過節自然要表示心意。
百貨商店裏,兩人所到之處皆是焦點。
這年頭如此大手筆的實在罕見。
送於莉回家後,張遠騎車返程。
車前掛着兩只兔子,車梁懸着兩條魚,後座綁着大排骨,還有各種水果飲料、果零食。
院裏玩耍的棒梗和小當看得目瞪口呆。
那些大魚大肉、琳琅滿目的零食飲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豐盛。
棒梗直咽口水,仿佛看見天堂。
可惜天堂轉瞬即逝——張遠徑直騎車回了家。
當晚張遠簡單燉了條魚。
香氣四溢,飄滿整個四合院。
許大茂最先聞到肉香,看着眼前的饅頭鹹菜,頓時沒了胃口。
他摔下筷子罵道:" ** !憑什麼張遠天天吃肉,老子只能啃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