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清華錄取通知書那天,我把網戀了三個月的京圈太子爺拉黑了。
他要給我點全家桶,我拒絕,因爲村裏連外賣員都沒有,只有趕集的牛車。
他誇我作息規律,每天五點說早安。
其實那是隔壁二大爺家的公雞打鳴,吵得我不得不去喂豬。
他說要來看我,哪怕坐飛機轉高鐵,再坐大巴換拖拉機。
我怕那雙只踩過紅毯的限量球鞋沾上豬屎,心一橫,把他刪了個幹淨。
開學第一課,著名的冷面助教走進教室,那張臉熟悉得讓我如墜冰窟。
他點開微信,投屏在黑板上,頭像正是我的豬圈自拍。
“有位同學,騙我說五點起床是爲了看書。”
他指關節扣着桌面,眼神陰鷙地盯着我縮成鵪鶉的腦袋。
“其實是爲了喂豬,對嗎?陳翠花同學。”
全班哄堂大笑,我羞憤欲死,卻見他眼底壓抑的瘋狂。
“爲了躲我,你連兩千公裏的山路都敢跑,現在怎麼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