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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成全沈淮序和白月光相守一生後,我當着兩人的面撕碎和離書。
自此他恨毒了我。
他編造莫須有的罪名害我成爲人人喊打的浪蕩婦。
順理休妻後,更是親自送我全家流放寧古塔。
他默許押送之人途中對我肆意鞭打、羞辱,禁止任何人救我性命。
鮮血浸染囚服,我在冰天雪地之中感染惡疾,
年邁父親更因難以忍受,暴斃寒冬。
而同一時間,他爲林清月舉辦盛大的賞梅宴,賓客滿座,羨煞旁人。
後來我心灰意冷,病的奄奄一息。
沈淮序的貼身侍衛卻在這時找到我:
“夫人,你可以回府了。”
“回府後,安分守己些,他與林姑娘不便要大婚。”
“留你在府裏當一個丫鬟,也算給你一口飯吃。”
我苦澀一笑,
“不過是錯付了真心罷了,我會成全他們的。”
......
看守踹了一腳車輪,啐道:
“晦氣!推快點!你以爲你還是侯府夫人哪?”
他忽然咧嘴笑了,
“對了,今兒京裏可熱鬧。”
那看守像是找到了樂子:“說是林姑娘披着白狐裘,站在桃樹下。沈侯爺正親手給她一盞一盞地系燈籠呢!滿園的賓客都在誇侯爺用心,這福氣某些人一輩子都求不來......”
我僵了一下,手沒停下。
破屋裏,我咳得蜷起身子。
母親驚慌地拍我的背。
三年前,我也是在這樣的冬夜被拖出侯府的。
沈淮序將那紙休書扔在我臉上,字字如刀:
“蘇氏善妒,構陷清月,七出犯其四。今休棄出府,永不復見。”
我攥着他的衣角哭求,說我沒有推林清月下水,是林清月自己滑倒。
他掰開我的手指:“清月至今畏水,你還狡辯?”
後來父親遭人誣陷貪墨,下了大獄。
沈淮序順勢將我也定爲罪眷,一道流放。
“淮序......”我意識模糊地喃喃,隨即狠狠咬住下唇。
不許叫這個名字。
不許想。
破屋的門被踹開時,我已燒得神志不清。
凌風站在門口, “蘇姑娘。”
“侯爺命我來接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