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紅星軋鋼廠。
正是午飯時間，廠區大門口人來人往。廣播裏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工人們三五成群地端着飯盒往食堂走，或者正準備溜出去抽煙。
何雨柱（傻柱）哼着小曲，提着兩個沉甸甸的網兜飯盒，邁着標志性的八字步，大搖大擺地往廠門口走去。
他今天心情不錯。上午給廠裏招待的小灶炒了幾個拿手菜，剩下的半只雞和半盤溜肉段，都被他順理成章地裝進了飯盒。想到晚上秦淮茹那崇拜的眼神，還有棒梗那句“傻叔真好”，傻柱就覺得這子過得真滋潤。
至於什麼廠規廠紀？在他這兒就是個擺設。他是誰？譚家菜傳人，楊廠長都得求着他做菜，誰敢查他？
就在傻柱一只腳剛邁出廠大門的時候，異變突生。
“站住！”
一聲厲喝突然響起。
緊接着，從門衛室裏沖出來四個身穿制服、戴着紅袖箍的保衛科事，爲首的正是保衛科劉隊長。
而在劉隊長身後，許大茂正陰惻惻地盯着傻柱，那眼神就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傻柱一愣，隨即不屑地笑了：“喲，劉隊長，這麼大陣仗？抓特務呢？我是何雨柱，你不認識啊？”
劉隊長板着臉，沒給傻柱一點笑臉：“何雨柱，例行檢查。把你手裏的飯盒打開！”
“檢查？”傻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劉隊長，你沒事找事吧？我天天這麼走，怎麼今兒個就要檢查了？是不是許大茂這孫子跟你說什麼了？”
說着，傻柱惡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許大茂，你皮又癢了是吧？敢找爺爺的麻煩？”
許大茂這次沒有退縮，反而上前一步，大聲喊道：“何雨柱！你別囂張！我接到群衆舉報，說你長期利用職務之便，食堂公物，把工人們的口糧往自己家倒騰！這是挖社會主義牆角！劉隊長這是公事公辦！”
這頂大帽子一扣下來，周圍原本急着吃飯的工人們瞬間圍了過來。
“公物？傻柱偷東西？”
“早就聽說他天天帶飯盒，裏面全是好吃的，咱們連湯都喝不上！”
“查他！必須查他！”
民憤瞬間被點燃。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工人對“偷拿多占”這種行爲是最痛恨的。
傻柱臉色一變，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對，但還是硬撐着：“放屁！這是領導吃剩下的！剩下的不拿走也是倒了，我帶回去怎麼了？這是那個……那個節約糧食！”
“是不是剩下的，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劉隊長不想聽他廢話，一揮手，“給我搜！”
兩個保衛事立馬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傻柱的胳膊。傻柱剛想反抗，就看到李衛國穿着工程師的制服，正背着手站在人群外圍，冷冷地看着他。
那一瞬間，傻柱想起了那天被李衛國一招秒的恐懼，身體下意識地僵了一下。
就在這猶豫的功夫，飯盒已經被奪了下來。
“譁啦！”
劉隊長當着幾百號工人的面，直接把飯盒蓋子掀開，往地上一倒。
“嘶——”
全場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只見地上滾落出來的，哪裏是什麼剩菜殘羹？分明是大半只色澤金黃的燒雞，還有滿滿一盒油汪汪的紅燒肉！甚至還有兩個白白胖胖的大饅頭！
這要是剩下的，那領導得吃得多浪費？而且那燒雞連動都沒動過，雞腿還在呢！
“好啊！何雨柱！”劉隊長指着地上的東西，厲聲喝道，“這就是你說的剩菜？這分明是利用職務之便截留的好菜！這麼多肉，夠一個工人吃半個月的了！你這是嚴重的行爲！”
“我……”傻柱徹底慌了，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這……這是我要帶給秦姐……不對，這是我自個兒買的！”
“買的？票呢？收據呢？”許大茂在一旁補刀，笑得那叫一個猙獰，“傻柱，你別狡辯了！食堂的賬本我都讓人查過了，今天招待用了三只雞，只上了兩只半，那半只就在這兒呢！這就是鐵證！”
“把他銬起來！帶到保衛科審訊室！”劉隊長一聲令下。
“慢着！”
就在這時，人群被撥開，易中海滿頭大汗地擠了進來。他一聽說傻柱被扣了，就知道要壞事。
“劉隊長，借一步說話。”易中海想要上前套近乎，“柱子這孩子是不懂事，但他手藝好，是咱們廠的大廚。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咱們內部批評教育一下就行了，別鬧大了……”
易中海還想用他在車間的那套“和稀泥”手法。
然而，這一次，沒人買他的賬。
李衛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聲音清冷而威嚴：“易師傅，國有國法，廠有廠規。人贓並獲的事情，你要是還要包庇，那就是同流合污。還是說，這傻柱偷的東西，也有您的一份？”
這句話太狠了，直接把易中海也架在了火上烤。
周圍的工人們看着易中海的眼神也變了。是啊，一大爺平時跟傻柱好得穿一條褲子，這肉說不定真有一大爺的份！
易中海臉色慘白，看着周圍那一雙雙充滿懷疑和鄙視的眼睛，他知道，今天保不住傻柱了。要是強行保，連他自己的八級鉗工帽子都得歪。
“帶走！”
劉隊長不再廢話，直接給傻柱戴上了銀手銬。
“放開我！我是何雨柱！我是大廚！楊廠長！我要見楊廠長！”傻柱拼命掙扎，像頭待宰的豬一樣嚎叫着，被拖向了保衛科。
許大茂看着這一幕，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轉頭看向李衛國，偷偷豎了個大拇指。
李衛國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
當天下午，紅星軋鋼廠的廣播站就播報了處理決定：
“通報批評：食堂職工何雨柱，利用職務之便，長期公有財物，情節惡劣，民憤極大。經廠領導研究決定，給予何雨柱記大過處分，免去食堂班長職務，下放至廠區衛生隊進行勞動改造，負責全廠廁所的清潔工作，以觀後效！望廣大職工引以爲戒！”
一紙通告，四合院戰神徹底隕落。
從人人巴結的大廚，變成了人人嫌棄的掏糞工。
……
下班路上，李衛國沒有直接回家。
經過這一役，傻柱廢了，易中海威信掃地，許大茂成了自己手裏的刀。四合院的局勢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現在，是時候開啓商業版圖的第二塊拼圖了。
李衛國騎着車，拐進了一條繁華的街道——大柵欄。
他在一家名爲“雪茹綢緞莊”的老字號店鋪前停了下來。
系統任務提示過，想要打造財閥，光靠工資是不夠的，必須要有原始資本的積累和商業渠道。而這個陳雪茹，就是《正陽門下》裏最會做生意的女人，也是打通進出口貿易的關鍵人物。
李衛國推門走了進去。
店內掛滿了各色絲綢旗袍，流光溢彩。櫃台後面，一個穿着紫色修身旗袍、燙着波浪卷發、風情萬種的女人正低頭算賬。
她身材豐腴，眉眼間透着一股精明強的嫵媚，正是陳雪茹。
聽到門響，陳雪茹抬起頭，那一雙桃花眼在看到李衛國的一瞬間，微微亮了一下。
好俊俏的男人！
而且看這一身氣質，絕不是普通人。
“喲，這位同志，看着面生啊。是想買布料做衣服，還是……”陳雪茹扭着腰肢走了出來，聲音酥軟人心，“想給心上人挑點什麼？”
李衛國看着眼前這個妖嬈的女人，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極品和田玉佩（系統空間新手期籤到所得），輕輕放在櫃台上。
“我不買布，我想跟老板娘談筆生意。關於……如何把這東西，賣到國外去換外匯的大生意。”
陳雪茹拿起玉佩，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作爲行家，她一眼就看出這是清宮裏的物件，價值連城！
她猛地抬頭，看着李衛國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睛，第一次感覺到了心跳加速的壓迫感。
“您……到底是誰？”
李衛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叫我李衛國。未來的……李氏財閥掌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