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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周年那天,霍寒川非要包下全城最大的LED屏向我示愛。
他在漫天煙花下單膝跪地,將顧氏集團5%的股份轉讓書放在我手中。
媒體瘋狂拍照,所有人都說我是最幸福的女人。
可當午夜的鍾聲敲響,他突然收起笑容,對着直播鏡頭冷冷開口:
“這些股份,是用來買你離婚的。”
他的白月光從幕後走出,笑得甜美:“姐姐,我懷孕了,需要給孩子一個名分。”
在場所有人的祝福都卡在喉嚨裏,鏡頭瘋狂對準我慘白的臉。
霍寒川卻像完成交易般公事公辦:“籤了吧,這是你最後的價值。”
我死死攥着那份股份轉讓書,指尖掐進掌心:“所以這三年…你都在演戲?”
他輕笑一聲,目光諷刺:“不然呢?你以爲我會愛上殺父仇人的女兒?”
......
霍寒川的話像一把匕首狠狠扎進我心口。
我死死攥着那份股份轉讓書,指尖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全場靜得可怕。
盧思妍依偎在他懷裏,手輕撫小腹,唇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清許姐,別讓寒川爲難,孩子需要個名分。”
我看着她矯揉造作的模樣,胃裏一陣翻騰。
“所以這三年…”我聲音發抖,“你對我好,都是假的?”
霍寒川冷笑一聲:
“虞清許,這三年我供你吃穿,讓你過着人上人的生活,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他一把抽走我手中的轉讓書,紙張劃過我的指尖,留下火辣辣的疼。
“這些,你本來就不配。”
我下意識想去搶,他卻後退一步,對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個黑衣男人立即上前架住我。
“放開!”我用力掙扎,手腕被攥得生疼。
賓客們竊竊私語,卻無一人上前。
盧思妍突然驚呼:“我的玉佩不見了!那是奶奶留給我的…”
她眼眶瞬間泛紅,楚楚可憐的看向霍寒川:“剛才只有清許姐靠近過我。”
霍寒川的目光驟然變冷:“虞清許,拿出來。”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覺得我會偷東西?”
“你父母能做得出那種事,你有什麼做不出的?”他語氣譏諷。
我渾身血液都涼了:“霍寒川,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爸媽!”
他猛地伸手抓住我禮服領口。
“刺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我半邊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羞恥感讓我渾身顫抖。
閃光燈瘋狂閃爍,所有人都在記錄我的狼狽。
“畜生!”我渾身發抖,抬手想扇他,卻被他狠狠攥住手腕。
“搜。”
保鏢粗暴的翻找我的手包,一枚玉佩應聲落地。
“果然是你。”霍寒川眼神厭惡至極。
“和你父母一樣,骨子裏就是賊。”
我看着地上的玉佩,突然明白了。
“是你們設計的......”我聲音發顫。
“你和盧思妍聯手陷害我。”
霍寒川彎腰拾起玉佩,溫柔地給盧思妍戴上。
“思妍懷着孕,不能受刺激。”他對衆人解釋,語氣理所當然。
盧思妍依偎在他懷裏,朝我投來得意的目光。
我死死咬着唇,直到嚐到血腥味。
“霍寒川,你會後悔的。”
他嗤笑:“我最後悔的,就是讓仇人的女兒進了霍家門!”
他粗暴地拽過我的手,擼下那枚婚戒,隨手扔進香檳塔。
戒指緩緩沉底,就像我沉入谷底的心。
“滾。”他鬆開我,仿佛碰到什麼髒東西。
保鏢架着我往外拖,我拼命回頭,看見霍寒川正溫柔擦拭盧思妍的眼淚。
酒店旋轉門在我眼前晃動,我被狠狠推了出去。
高跟鞋一崴,我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雨水傾盆而下,瞬間淋透了我的薄紗禮服。
我掙扎着想站起來,腳踝傳來鑽心的疼。
酒店保安冷漠地看着我,無人上前。
隔着落地窗,霍寒川和盧思妍在暖光中接受祝福,仿佛我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雨水混着淚水滑落,我蜷縮在角落,渾身發抖。
三年恩愛,原來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報復。